“我没有亲尝肉欲,也就无从亲力断绝,所以始终不能洞明气数夺予。
“此番游历山外,我专去寻为肉欲所困者,多见众人轻易耽溺其中。
“然而我效法不成。
“教养韫娘,本是为了诱生自己的欲。我迟迟没有对你动心,突破不了这一关,”
“你说谎”,时韫打断他的话,却不肯抬头。
游奕并不生气,只是继续说着,“上一次带你出蜀州,两月没有同床共枕,韫娘可有见我急色半分?”
她用力咬他锁骨,话音沉闷,”大音希声“。
听得他轻笑,像慈和的师长面对胡乱解经的小儿。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背上摩挲,是无声劝言。
“这一次又留你独身半年,韫娘以为,我若受肉欲牵引,能离开你这许久?”⒫ǒ①❽ɡV.Vì⒫(po18gv.vip)
时韫更羞恼,刺他一句,“师父留情他人,作徒儿的岂敢置喙;便是眠花宿柳,也自有道理。”
游奕猛地扣紧她,深深地凿磨起来。气息微微紊乱,较平常粗重的嗓音啮咬着她耳廓,“从来只有你一个,旁人怎么入得了眼?”
她被这话催得情动。师父的阳物压着她肉壁进出,每次都带起一串颤抖,无边的快感将她征服得几乎要丢了魂。然而想起他说不耽于肉欲的样子,又恢复半丝清明,要再绞他吮他,纠缠他一同溺毙在浓稠的心事里。
他将肉刃完全埋进湿热的花穴里,如归剑入鞘,紧致裹紧了贲张。仿佛他们的身体本来就这样天造地设,无关风与月。“我不在的时候”,他缓缓送出一句要命的话,“韫娘梦见我几回?”
他竟然知道。时韫心惊,“请师父罚”。
游奕不欲惩戒她,而是不紧不慢地动作着,继续给她讲夺予术的关窍。
“夺予并非正道,我不敢张扬行事引起忌惮;密术凶险难测,我不敢另觅他人牵扯无辜;时家有求有赠,我不敢舍弃机缘;天机日近,我不敢迁延背誓。”
看见时韫眼中的光亮,他又笑着加了一句,”韫娘颖悟,我更不敢藏私“。
“我告诉时家,借气须以你为引,找出可夺之人。不过没想到的是——”
“是你若对我动情,还得亲手杀我,以断绝的情欲护住自己,才炼成夺予之功”,时韫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字字如珠落玉盘。
镜台宗的药侍和剑侍常与山下客商交游,时韫不出院门却也知道南来北往的大事。这时脑海里浮起的,桩桩件件竟都是与眼前这个自称“不敢”的人有关。他敢以一己之私挟恩报怨搅动江湖,他敢以未练成的功法妄窥天命,为时家先拔除一难换取一寸余地。他敢冒功亏一篑的风险抛开自己广寻道侣,现下他怕是还敢剑走偏锋赌一线生机,才迟迟不肯斩断欲念所系。”游奕“,时韫停顿许久,久到他终于肯与她坦白。”那你敢——“”我不想杀你。“
四目相接,方生方死,如露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