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身体恢复得特别好,病理报告也出来了,情况很乐观。随着拆完线之后,向卉除了不能太累,基本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了。
八月赶上二姐家请客吃饭。
薛献小朋友过生日。
薛与梵提前在网上买好了礼物寄了过去,也收到了二姐客气的回礼。
“你看这些全是我当时生薛献之前买的,这个婴儿车我就用了几次,你别嫌弃是用过的,还有超多衣服,几乎都是新的,能省不少钱。”
二姐说是前几天大伯母闲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全部整理出来的。
薛与梵心虚地回了句:“还早还早。”
薛映仪:“我听婶母说是谈恋爱了,谈了恋爱就快了,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怀着薛献了。”
那头向卉在和妯娌聊天,说到了大伯母最近认识了一个特别厉害的算命师傅还有烧香灵验的寺庙。大伯母洗脑能力一流:“你不是身体不好吗,之前还说你哥哥和侄子赔钱了,没准是什么找上你们家那边的人了……真的,我之前去什么都没有说,那个师傅连小仪未婚生子都知道。”
等薛与梵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只听向卉应下了:“那行,我下周周末和你一起去算算。”
那头向卉前脚刚应下,薛与梵就给周行叙发了周末有时间出来约会的消息。
……
求神拜佛在早上,那个算命的师傅住在首府普济寺前面的老街区。向卉天没亮就出门了,薛与梵听见动静的时候觉得身上酸痛明显。
向卉会开车,现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开个车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消失在楼下,薛与梵不再睡得着了。
起身化了个妆,看时间,周行叙过会儿也要晨跑了,给他发了信息让他来接自己。
向卉去接了妯娌,今天薛献没有人带,两个人就带着个小孩一起去了。两个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能聊的无非是丈夫和小孩。
聊起薛献,大伯母摸着小孩的脑袋,似是感慨:“时间是真的过得快,当时他刚出生,小仪没有奶水,你买了桶奶粉过来给这个小孩喂奶。我还记得一岁长牙的时候,梵梵穿了条真丝裙抱他,结果献献流口水,那条真丝裙上就画了一道印子。现在这小孩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
向卉:“时间是快啊,我们一点点老了,他们一点点长起来。”
“你现在好好养身体,等梵梵过几年结婚了你还好给她带孩子。”
向卉嘴上说着不乐意的话,不肯:“我不给她带,带小孩累死了。让她婆婆给她带孩子。”
大伯母笑,谁当时不是这么想的,到时候一切都难说:“也是,你出去打打麻将,有空他们来了就做顿饭,带孩子老得快。”
开车到普济寺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提前打过电话和算命师傅联系过了,大伯母带着薛献站在房间门口,让向卉自己到供桌前点了个香。
一个男人盘着佛珠,坐在供桌旁边的位置上,嘴里念念叨叨地,像是在请神。
摸了摸胡子,神神叨叨的:“你丈夫对你很好,他很会赚钱。你们有一个小孩,是个女儿。”
那头的人说着,向卉往后看找着妯娌,递了一个有些惊讶的目光。
只是再往下说,说到她一直过得很幸福,向卉就觉得他有些不可靠。向卉上头有哥哥下面有个妹妹,妹妹和她年纪差得有些大,哥哥又是儿子,她从小吃的苦最多。还是结了婚,嫁给了现在的丈夫才一点点的好起来。
直到对面那个男人动了动手指,拇指和食指中指来回搓着,向卉知道那手势是让她给钱,犹犹豫豫地从包里掏了两百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付了钱,向卉觉得他说的话越来越不靠谱了。
“你女儿最近好事临门啊,恭喜恭喜。就是她和她婆婆相处的不会太好,但是放心,老公站在她这边……”
向卉这下可以断定这就是个骗子了,什么好事临门,她家最近就没有什么好事,刚谈了个男朋友,就开始婆婆老公的了。
要不是那两百块已经被老头死死地攥在手里,向卉都想抢回来。
去后面普济寺烧香的时候,向卉吐槽了一路那算命老头的不靠谱,作为介绍人的妯娌也不好多说什么,狐疑着明明自己来算的时候特别准。
普济寺的绿竹遮阳,香火不断,大雄宝殿前的银杏远远可见,这个季节满目苍翠,大殿之内菩萨低眉。
向卉迈过门阶,跪在蒲团上,还是这檀香佛像来得靠谱些。
周末见了面,结果他在忙着看报表。薛与梵早上被向卉起床出门的声音吵醒后一直没有睡着,腰和腿莫名的有些酸。
他看他的报表,薛与梵拿着草稿纸坐在他对面随手画了个戒指。
周行叙起身倒水的时候,看见了她在草稿纸上随手画的设计图,视线扫到她手上,后又落在自己手上。
空空的,没有戒指:“薛与梵。”
“恩?”薛与梵抬头看他。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周行叙把水杯重新放到桌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想给你买的戒指有点贵,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也是,现在鲜少有人能在大学刚毕业就存够买戒指的钱,就是真到了结婚的时候大部分还是由爸妈出,至于他们两个,婆婆反对成这样,肯定是不会掏钱出来了,至于表面支持他的老爸,周行叙又不想跟他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