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和张亦齐在严氏停车场最后的那场争吵,被一拍客无意中拍了下来,随着许念的露面,这视频价值也就高了,被高价卖给了一家媒体。
眼下,林霍收到了那家媒体给他的预告。
压新闻,说到底就那么几种方式。
要么,钱给的到位,要么,新闻互换,再不济,就互报各自筹码,看双方能相让到一种什么境地。
可这家媒体,让林霍极其头疼,人家不缺钱!
新闻置换,也没那么简单。林霍完全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得已,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怎么说,有点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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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 DEVILS现在很脆弱,经不起一点点折腾,置换新闻嘛,大体也就这样。”林霍略感心虚的补充道:“再说,南兮跟魏子谦就是放出一点模糊的消息来,不是什么石锤,拿不到把柄,相反,对我们而言,有利无害。”
“我们?”严炔顿了顿,问:“谁跟你穿一条裤子了?”
“啊,对。”林霍笑:“你严炔或许是唯一一个受害者,是我疏忽了,主要是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吃醋,假醋也吃,也不怕拉肚子!”
“不吃假醋的人有很多,媒体盯的是魏子谦,你置换新闻不能选旁人吗?”严炔问:“非要把南兮给我拉进去,我当时把她交给你,是觉得你靠谱,没想到你倒给我反其道而行!”
“你以为魏子谦是什么人啊?”林霍哭笑不得,“那小子那么容易控制?就是个刺儿头,他说了,除非南兮,否则不干,要么就跟我们对着干,我有什么办法?”
严炔盯着林霍,半晌才道:“堂堂一个公关总监,被魏子谦牵着鼻子走,你好意思站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那你也不问问魏子谦他爹是谁。”林霍觉得冤枉,“反正我不敢惹。”
魏子谦老爸魏恒,去年的B市首富,塞进任何一个游戏局里,都是脑门上叠着钱的玩家,地位首屈一指,产业布集各行各业,在一些投资上面与严氏是有交集的,这点,严炔很明白。
“南兮知道吗?”严炔问:“在这之前你给她透露过?”
“没。”林霍摇头:“我本来要去给她坦白的,被你弄这儿来了。要不,不坦白了吧,我这形象跌的有点快。”
严炔冷嗤:“你还有形象呢!”
林霍狗腿子姿势摆的明明白白“在你这是没有,但在南兮那里说不定还留着一点,你给我留点?”
“遗憾,我两只耳朵灵敏的很。”
随着声音南兮推门而入。
还是下午那身装扮,头发散了下来,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糖纸还捏在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垃圾桶,愣了愣,塞进林霍的手心。
“你怎么听墙角啊?”林霍顺手接过,反应了一秒又反应了过来,大喊:“我是你经纪人,不是你保姆,南兮你过分了。”
“你卖我的时候过分吗?”南兮问:“我陪你演这出戏够不够意思?”
“演?”林霍有点懵。
南兮点头,“在你坦白之前我早就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林霍问:“谁告诉你的?”
“魏子谦啊。”南兮道:“你把我们两个人单独扔在那我就知道有问题,百般威胁魏子谦,他全招了。”
“这小子。”林霍呼了一口气,低声道:“招了也不跟我通个气。”
“那现在,这个人……”南兮指了指严炔,悄悄问林霍:“他气消了吗?”
林霍瞄了一眼严炔,忍着笑,小声的说:“你没来之前应该是消了,不过这会,当我没说。”
林霍说完,贼一样的一溜烟跑了,跑之前规规矩矩的拉上了门。
南兮回头,只见严炔靠在桌子角直勾勾盯着她,脸色实在说不上好。
南兮踮了踮脚,悄悄的给他顺了顺头发,小手拽着他的衣角,看上去可怜兮兮。
低声问:“严炔,我觉得我错了,你看,还能原谅吗?”
严炔垂眼看她,喉结上下一动,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嗯?”南兮抬眼,明亮的一双小鹿眼可怜巴巴的盯着严炔,直到严炔率先败了阵。
他不自在的转了个身,轻咳了一声。
南兮正一脸懵,只听严炔突然喊她的名字。
“南兮。”
“嗯?”
“商量个事。”他说。
南兮细细品了品“商量”二字,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她小心翼翼的问。
严炔语气真挚,说:“你以后能别这么跟我说话吗?”
“啊?”南兮云里雾里,“什……什么意思?”
“你知道从你进门到现在,勾引了我多少回了吗?”
哎呦,听听这叫什么话?
这狗男人还委屈上了!
南兮捏紧了拳头,正欲开口,严炔抢在了她前面——
他说:“以后别这样了。”
南兮:“……”
严炔:“要注意影响。”
南兮:“……”
严炔:“你也知道,我非常不经勾。”
南兮:“……”
颇有一种肺腑之言的意思。
就好像那种我现在不跟你处关系,我要好好学习上大学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