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挨打,谁还有余力会像魏子谦一样替你挡一板子啊!”许念想起就吃痛:“虽然互相打大家都是放轻了来,但是架不住那戒尺重啊,分量都是足的,而且力气小的女生根本就拿不稳,砸到自己的脚,瘸了好几天。”
南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得好好感谢这个魏子谦了。
杜宇的声乐课讲的很精彩,南兮听的认真,都是一些关于气息的转换,真假音交换技巧,受益匪浅。
偏头发现魏子谦正盯着自个看,又是放电似的挑眉,南兮浑身鸡皮疙瘩。
他似乎很爱放电,整个人就是个高电压。
南兮胳膊肘戳了戳许念,低声问:“这个人,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想什么呢?”许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说:“星爵的NO1,有钱有颜有天赋,在晨之见的演唱会上露了面,粉丝后援会都成立不少了。不过他这种痴呆症状嘛……”
许念想了想径直道:“应该是喜欢你。”
“咳咳……”南兮被自己口水呛住,说:“你想象力不错。”
“这还用浪费我的想象力吗?我要是个男的,我也喜欢你。”
南兮扶额,没好气的说:“幸亏你不是个男的。”
声乐课结束是舞蹈课,是许念跟魏子谦的专长。
魏子谦看不出来什么路子,总之那功力也绝不是一两年就能练出来的,而许念,打小是在美国街头跟着美国佬跳鬼步舞长大的,她的游刃有余,是显而易见的。
比较惨的,就属南兮了。
没有人比她更惨。
因为实在是,她的柔韧度简直算是一个灾难。
南兮开始学舞蹈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年纪了,纵然她舞蹈功力的确不弱,奈何,碰上了个奇葩老师。
两个小时,整个舞蹈室都是南兮的“啊啊啊啊啊”声,听起来比杀猪还惨,她嗓子都喊哑了。
摸着眼泪花在想,究竟严炔有没有听到,丢人丢到老公那去了。
左盼右盼盼到下课,扶着腰像个老奶奶似的挨着墙往前挪,每走一步都是撕裂般的痛,她甚至怀疑可能扯断筋了。
他们的舞蹈老师叫RISY,简称柔丝,柔韧度一绝,身体能给你交叉成花。而她又执着的想要把所有人都折成一朵花,南兮成了花中次品,一朵残花。
身后咯噔咯噔的脚步声踏来,南兮僵硬的身躯还没转过去先听到了声音。
“南兮,你这个样子行动太不便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家吧。”魏子谦的声音。
南兮摆了摆手,咬牙:“还行,挪的回去。”
“不用客气,我送你。”
说罢,两只手就要架着南兮抗走的趋势,魏子谦是个绝对的行动派。
“等……等等!”南兮话还没说完感觉脚都离地了,只得扯着嗓子喊:“你先把我放下来,我……”
“魏子谦!”
林霍手里握着一本杂志,卷成了筒重重敲在魏子谦的脑袋上,南兮趁着他松手赶紧双脚着了地,拍了拍胸脯。
“我说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我注意点,这里不是你表现的地方,眼睛给我擦亮了。”林霍先是一顿吼。
“南兮她……练舞腿疼。”魏子谦一本正经的说。
“关你屁事!”林霍一把抓着南兮转身:“怜香惜玉这种事我都还没做,你小子倒抢的积极,以后没你啥事了。”
“林总监,你这……不太厚道。”魏子谦懵了半晌。
“谁给你说我林霍是个厚道人了?”林霍笑。
南兮一跳一跳的被林霍拽着走,他脚步走得急,南兮又跟不上,活像一只兔子蹦蹦跳跳。
魏子谦不知怎么,看着看着就乐了,大笑着喊:“林总监,你慢点走。”
林霍转身手里的杂志朝魏子谦扔了过去。
“我觉得他让你慢点走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南兮腿疼的咧嘴,“嘶”了一声:“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今年20岁,不是10岁,我这老胳膊老腿这辈子都柔不成一朵花了,保不定哪天咯嘣一声脆就断了。”
林霍听乐了,大笑:“RISY本就不是个通情面的人,以她的研究理论来讲,只要你肯吃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本质都是一朵花。”
“你应该去试试折花有多疼,还有……我们往哪走?”南兮一不留神就到了地下停车场。
“送你回家。”林霍说:“怎么的也得表现的比魏子谦强一点吧,对了,我应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林霍拉开车门将南兮塞进副驾驶,再顺手将安全带给她系上,说:“我叫林霍,严炔的青梅竹马,你可以叫我…….”
想了想又说:“你还是叫我林霍吧。”
南兮愣了半晌,不由得想吐槽:“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青梅竹马事这么用的?
“你别冤枉了我们语文老师,我旷课太多都想不起来他姓甚名谁。”林霍笑了笑道:“往后,我们就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了,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得信任我,还有就是第一点,离魏子谦给我远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南兮问:“还有,你长得……真不是一个能给旁人信任感的人。”
“以貌取人。”林霍纠正:“我的信任感当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我是你的经纪人,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