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朱元说的,可江雨秋听着觉得在理。
如今她手上有田庄,只等开春再去经营一翻,不说田庄,就是铺子也买了一个,倒是没有做买卖,那铺子地段不错,江雨秋暂且租了出去,毕竟他们经营者三家酒楼,一时间也有些忙不过来,准备租一年后他们看看能不能做些别的买卖。
一年忙到头,她倒是还好,就是沈安有些累。
江雨秋便说:“这儿离着琼州远么?坐船快的话得多久?萱儿要去,沈明自然是要跟着一起的。”
柳萱儿道:“估摸着最少得三日,还是走水路。”
江雨秋和沈安对视一眼后,两人都看向沈明。
两人都挺想去琼州那边,最好能小住几天,都心动的很。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沈明在书院的假期。
大过年的,先生们也要回去与家人团圆,正月十六过去就好。
已经是初二了,他们总得赶在十五之前回来,路上若是有个意外,那还得把日程提前两天,以防万一。
也就是说,他们只有十天玩的时间了。
着实是有些赶。
沈明便说:“白家有商船,咱们与白家素来关系好,等在扬州玩够了,时间来得及就去琼州,若是来不急,我与白家人先回来。”
众人都觉得可行。
既然要去琼州,那得多准备一些衣物,最好是夏日穿的,一去去那么久,金玉楼的生意肯定也是要继续做的,都得安排下去。
他们正准备回屋收拾箱笼,易安听说沈明回来,便上门拜访,还送了年礼。
倒是没想到,原来他与沈明是同窗,最后却与江枫聊得来。
江枫一咬牙,最后也没和他们去扬州,说是以后有的是机会,他得趁着易安还在府城,多钻研钻研木工。
江雨秋也没勉强,便去了酒楼,沈明则是去白家说一声,毕竟他们酒楼那些稀罕的食材都是白家从外地运来的,总要打声招呼。
金玉楼如今是没有关门的。
过年生意好的很,给的工钱又多,厨子们想多赚一些银子,便决定留在酒楼里面继续干活。
沈安夫妇俩到的时候,管事、小二和厨子都去了后院,横竖也就两句话的事,也不耽误做生意。
江雨秋便说:“这酒楼得关门几日,你们得了空麻烦与永安镇和清河镇的铺子说一声,白家那边也要打招呼。”
这时候管事的就问:“夫人,这酒楼要关多久?”
江雨秋想了想,“过了初十再开,算了,过了十五再开吧,大伙儿过年都辛苦了,就当是休息,工钱照发。”
管事的有些肉疼,“夫人,这段时间府城可热闹得很,大过年的大家花银子都舍得,一年就这么几天,若是关门,怕是要损失不少银钱。”
江雨秋摇摇头,“我与夫君在也就罢了,可如今咱们准备去外地一趟,朱元也要去,若是出了什么大事,这边没有能做主的,沈明想来能十五之前赶回来。”
不过沈明还要上学,没多少心力管到这边。
管事的一看他们这郑重的模样,便猜想没有这么简单,都要关门这么久……
江雨秋笑着说:“咱们回来,估摸着能做不少新菜式。”
安排妥当后,他们便带了几个仆从去码头边了。
这回要去的人不少,有沈安在,朱二叔也要跟着一起去玩玩,大伙儿都想着能吃不少好吃的,柳萱儿她爹娘也是要跟着一起的。
原本柳家大哥也要去,不过他被留在府城打理柳家的生意,没那个口福。
朱二叔经常来往江城府和京城运送货物,家里是有船的,他挑了个稍小一些的船,带着众人一起往扬州那边赶。
不过这回没有请人来歌舞,没多久就能到扬州城,没必要费这个事,直接去扬州乐坊看歌舞岂不美哉?
这船刚从北边回来,载了一些牛羊和鹿,都是准备卖的,不过朱二叔留了几只,说是等去扬州别院再做了吃。
又从白家刚到的船那边买了一些果蔬,便出发了。
这船和画舫可不一般,画舫也没停在清江上的,多半是在湖上,风浪小,也稳。
江雨秋还想着,上次坐船的时候没有什么不舒服,可谁知这一次,坐在船上,一开始还好,最后有些头晕,便躺在塌上小憩。
说起来今日一上午都在马车上,这会儿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坐船,正好睡一觉。
约莫睡了一个多时辰,她就被沈安给推醒了。
江雨秋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怎的……”
沈安道:“现在睡久了,怕是晚些睡不着。”
江雨秋又问:“大宝二宝呢?有没有不舒服?”
沈安摇摇头:“一开始苦了一会儿,后来奶妈把人哄好了,这会儿正睡着。”
江雨秋也觉得睡久了不太好,便与沈安一起到甲板上。
还别说,这江上的景致当真好看,两边都是水,偶尔能看见来往的商船。
江雨秋头回见过这般景致,以前出门都是走陆路。
这时候朱二叔也出来了,笑着说:“今晚不如吃鹿肉?我尝着味道不错,肉质紧实,比猪肉羊肉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