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绵扭头,颇为?怪嗔道:“你吓到我了。”
宋筠没理?会她?的哀怨,环着她?抚琴,弹奏了一曲《凤求凰》。
容绵觉得好听,半眯着眼睛道:“能教?我吗?”
宋筠握住她?两只柔荑,轻轻搭在琴弦上,拨动起琴弦。
容绵拧眉,感?觉指腹被割疼,立马抽出手,揪住了耳垂,“好疼啊。”
一会儿要学弹奏,一会儿又嫌疼,分明是在撒娇。
宋筠侧眸看她?,“这就疼了?凡事要持之以恒。”
容绵噘嘴,“我不要学了,反正你会弹,我只做听客就好。”
“赖皮。”宋筠拍了拍她?软韧的腰肢,继续弹奏起《凤求凰》。
容绵用余光盯着认真抚琴的男人,心口?小鹿乱撞,消除误会后?,做什么事都是甜的。
她?咬住下唇,咧嘴想笑,却怕被身后?的男人嘲笑,生生憋住了。
一曲终,宋筠抱起她?走向龙床,“今晚不回去,明儿柳将军非拿斧头来砍我。”
容绵轱辘半圈,侧身支着头,“你能不能别假正经,我现在让你送我回去,你愿意?”
若不是为?了陪他,她?才懒得在宫里束手束脚呢。
宋筠掀开锦衾,将她?塞了进?去,长臂一揽,将人揽进?怀里,“是,我假正经,那你不也是乐意呆在这儿。”
容绵炸毛,对?着他的肚腹蹬了几脚,“我才不愿意,我巴不得现在就随爹爹回洛阳去。”
宋筠闷哼一声,按住她?乱蹬的脚,“相公还虚弱呢。”
这会儿和?好如?初,他又一口?一个相公了?
容绵捂住他的嘴,娇滴滴地道:“又没给我下聘礼,怎么这么厚的脸皮?”
宋筠吻起她?的掌心,淡笑道:“嫌我没聘礼了?”
他靠近她?耳畔,用着厮磨的嗓音问道:“那我问你,江山为?聘礼,如?何?”
容绵长睫微颤,明白他的暗示,江山为?聘礼,不就是在许她?皇后?之位么。
“那我要考虑考虑,毕竟你表现的不是很好。”
她?缩进?被子里,羞答答的不肯出来。
宋筠扯住被头,也缩了进?去,与她?在一张被子里打闹。
没一会儿,殿内传出女子咯咯的娇笑和?男子清悦的朗笑声。
宫人们欣慰地笑了,也只有容姑娘能让帝王展颜,彻底做回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四?殿下。
殿内闹的不像话,容绵发丝凌乱,湿哒哒的贴在脖颈和?脸颊上,“别闹了,又得沐浴了。”
夏日本就炎热,加之蒙在被子里,不出汗才怪。
她?有些怪怨地拧了一下宋筠的小腹,褶着鼻子道:“再欺负我,我把你揉成面团,搓来搓去。”
想象宋筠变成一个白软软的面团,被她?在砧板上搓揉,容绵又咯咯笑起来,止也止不住。
宋筠单手撑头,看着她?在床上笑着打滚,嗤了一声,“有那么好笑?”
容绵捂嘴,弯着眼眸道:“我乐意。”
耍赖皮的小家伙让宋筠又爱又恨,抬手掐住她?的脸蛋,用拇指的老茧磨蹭了几下,看着她?皱巴起小脸,才解恨,“记性不太好,你刚刚掐我哪儿了?”
容绵目光下移,盯着他敞开的寝衣里隐隐若现的腹肌,眨巴眼睛道:“是你记性不好,我分明没碰你。”
宋筠弯起眼角,认同地点点头,一只手却伸了过去,隔着女子粉白色的寝裙,狠狠掐了一把。
容绵感?觉后?面很疼,气得坐起身,撑着两只虎口?去掐他,“你这个不要脸的腌臜。”
腌臜这词属实不好听,宋筠板着脸扼住她?的腕子,把人按在自?己?身上,冲着她?的凸起狠狠拍了几下,“再也不许说这个词儿了。”
那里火辣辣的,容绵欲哭无泪,在他身上乱扑腾,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狗,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耳垂。
宋筠眯下眼眸,掐住她?的下巴,“属狗的。”
容绵松开嘴,又咬了一下他的锁骨,还坏心思地用牙齿磨了磨,直到锁骨上出现明显的红痕才坐起身,极为?豪迈地跨坐在他的腰上,像一个女霸王,“就是属狗的。”
宋筠反应过来,她?还真是属狗的。
薄唇微弄,掐着她?的细腰道:“小绵狗,何时给我生个狗崽子?”
看着男人温和?的眸光,容绵心口?猛跳,抑制不住地欣喜感?涌上四?肢百骸,可面上一片淡然:“这个随缘。”
她?掐住他的脸,以牙还牙,“但?是,我的孩子不能名不正言不顺。”
宋筠拍拍她?的后?腰,“这个放心,你今儿有了喜脉,明儿一早,我就让中书省拟定封后?的旨意。”
容绵彻底害羞,收回腿躺在一边,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不受控制地幻想着奶娃娃的模样。
会像他们中的谁呢?
宋筠自?她?身后?拥住她?,埋头在她?柔顺的发丝中,汲取她?的清香,沙哑开口?:“想明儿一早就被预定为?皇后?吗?”
这话带着几分不正经,更像是求索前的试探。
容绵才不傻,反脚踹他一下,“你歇歇,今早才欺负完我,小心亏损。”
宋筠笑,俯身贴在她?耳畔,似醉酒般呢哝:“美色当道,顾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