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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池程咬紧牙关,汗水从额头涔涔落下。
    他的双眸情潮涌动,时夏每说一句话,在他看来都是恰到好处的勾引,丝丝绕绕,缠得他快要把持不住。
    “哥哥。”时夏嘟囔着嘴,饶有兴趣地走到他面前,“回去吧。”
    她的指尖夹着一张房卡:“21楼,总统套房,为了这次的计划,我花了好多钱呢。”
    背后的拉链开了些,时夏酥胸微露,她皮肤雪白,胸部的轮廓不大不小,像两个刚熟的蜜桃,令人垂涎。
    池程的脚抵着墙根,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
    两人僵持许久,倏然,手电筒的光照过来,男人粗犷的声音在楼道间回荡:
    “您好,需要帮忙吗?”
    “保安叔叔。”
    时夏蹙着眉上前,眸色潋滟,带着委屈与不安,看得人的心空荡荡向下坠。
    她太清楚什么时候做出什么表情会让人心软了。
    “我哥哥喝醉了,可以帮我抬到2103吗?”她眨着眼,用手护住胸前,显得格外惶恐。
    池程被人送到2103,他微阖着眼,显然已经是神志不清。
    即便如此,在大门关上的瞬间,他喘着气迈进卫生间,重重锁上门。ⓇΘцщéииρ.мe(rouwennp.me)
    真犟。
    时夏坐在洁白的席梦思大床上,看了会电影,电影的名字叫做《消失的爱人》,主题很新颖,她越看越入迷。
    女主角为了报复出轨的丈夫,不惜制造假象,让众人怀疑是丈夫杀了自己,时夏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这些画面深深刻入她的脑海。
    如果哪天池程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或许也可以试试这一招。
    她给自己换上拖鞋,故意拖长了脚步靠近卫生间,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轻轻唤道:
    “哥。”
    卫生间内静悄悄的,半晌,巨大的水流声冲入耳膜。
    时夏见状,随手抄起茶几上的几个杯子摔碎在地,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她捂着嘴,故意呜咽着。
    “好疼。”做戏做全套,她用杯子碎片在胳膊上划了一道,痛感刺激着大脑皮层,她瞬间掉下眼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正对着卫生间的方向,里面的水流声渐小,感觉到有戏,时夏继续抽泣两声:“哥,你出来吧,我不闹了。”
    两分钟后,把手的门锁被转开,池程的衬衫领口开了两叁颗扣子,头发湿漉漉的,神色淡然,比方才恢复了许多。
    他默不作声地横抱起她,粗粝的掌心贴着她光滑似玉的脊背,时夏一脸满足地勾着他的脖子,望着水珠从他的发梢滚落,一路滴在锁骨的沟壑处。
    这么迷人的男人,应该只有她独享,不该留给任何人的。
    池程让她坐在床上,蹲下身找到了床头柜底下的药箱,用酒精消了毒。
    触碰到患处时,时夏下意识躲开,被他拽住手腕。
    “你还有什么花样?”
    他淡淡开口,手里的动作没停,池程的手指骨节分明,他一点点细心涂抹着伤口,好像在进行一场优雅的小提琴独奏会。
    没劲,时夏促狭地抬眸,看见他嘴角微抿,没有生气,心中顿觉不如意。
    池程大她八岁,小的时候,她把他毕业典礼的衣服毁了,池程只是拍了拍她的头,没有生气。
    长大之后,她故意把池程最爱的猫放走了,池程只是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下午,也没有对她发火。
    她见过池程对外人严肃狠厉的模样,可是她自己永远无法触碰他的逆鳞。
    时夏对于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有近乎极端的掌控欲,她明白池程这个人,对于不在乎的事情,从来都是没有情绪。
    她奈何不了他,所以她难受。
    “花样?”
    待对方上药完毕,时夏干脆跨坐在他的身上,暧昧地环住他的肩,她明显感觉池程呼吸一滞,身下又起了反应。
    “我和别人结婚,你不伤心?”
    时夏不明白伤心这种情绪是什么,但她吃过柠檬,小的时候酸的掉下泪来,她想这就是伤心吧,想哭的感觉。
    或者,她得不到某样东西的时候,心中那股汹涌的情绪,应该也是伤心?
    池程将她垂落的鬓发捋至耳后,认真地反问道:“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结婚这种事情,只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做。”
    “你喜欢苏今屿?”
    喜欢是什么感觉?应该是她对池程的感觉吧,恨不得像狗一样把他拴在身边。
    “不知道。”她贴的更紧了些,雪白的乳房压着他宽阔的胸膛,池程的心跳得飞快。
    “如果哥哥不高兴,我就不结了。”
    时夏蹭了蹭池程,假意服软,谁知道对方轻笑一声,伏在她耳际小声道: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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