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这个问题吗?我问的是你怎么能不遵守约定,偷偷到她的刘府来,这算是?私闯闺阁?
还是要和她私会,这不是毁她的名声吗。
“放心我是翻墙进来的,没有人看到,不过我就等在这里待一晚,明晚估计兰妈妈回过来,后天一早你就要嫁给我了。”
谭毅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虽然嘴角没有笑,可是眼中的喜悦和语气里的开心毫不遮掩,但……
这话怎么听她都不像是一个好姑娘,闺阁会情郎,而且还是翻墙进来的,着私会的名头是跑不掉了。
以张家庶女嫁给谭毅的那天,她的心里除了喜悦就是担忧,没有丝毫出嫁娘的心情,可这一次,她以刘家嫡女的身份再嫁谭毅,竟然有些紧张,还有些脸热。
特别是出嫁的前一晚,兰妈妈一脸正经的拿着避火图,要她必须刻苦钻研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要起火了。
扫了一眼避火图,看到上面的男女,不知怎么的就自然的代换成了她和三爷,想到这里她实在是没有眼再去看。
喜娘给她上完粉,看了一眼刘淼的气色,嘴里也是连连惊叹。
“刘姑娘的气色真是好,上了粉都盖不住,我瞧着也不用涂胭脂了,就这样最好,再涂就过于浓艳了。”
天知道刘淼那会儿正在想着不该想的,所以脸色才会如此,可她也是真的不想再涂了,她感觉自己的脸上像是被刮了腻子,厚的皮肤都快不会呼吸了。
红盖头一盖,刘淼的心就像是揣了一只兔子,紧张而又期待。
谭毅比预订的时间早了一点,被挡在门口背催妆诗,刘淼躲在屋里听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想着三爷在门外喊了一早上,定是累了,不等喜娘反应过来,抬脚朝着门口走去。
门一打开,喜娘赶紧上前阻止。
“姑娘使不得,你得矜持些才显得金贵,到了婆家才受重视。”
刘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准备嫁人,哪里能这样就让他轻松的过关,于是作势就要关门。
闺阁的门好容易开了,哪里就能让人轻易的缩回去,谭毅脚尖一点,一个轻功来到了门前,身后揽住了新娘的腰,不等她躲闪就将人打横抱在了怀里,转身撒腿就跑。
“洗砚快揽住后面的人。”
一群婆子丫头,哪里是洗砚管事的对视,就眼看着新娘这样被他抢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三爷慢着!吉时还未到呐,快把人放下来!”
谭毅怎么肯答应,头也不回的喊道:“新娘点头开门的一瞬间,就是三爷我的吉时,这辈子最‘吉’的时候。”
刘淼顶着盖头,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这胡搅蛮缠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歪理。”
谭毅也笑了起来,将人塞进轿子里,翻身上马。
“洗砚撤!”
喜娘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就和土匪抢亲似的,她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高声喊着自己的重要性。
“呀,没有这样的,我还得跟轿呐,等等我,我是喜娘啊!”
谭毅骑在高头大马上,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洗砚好歹还算理智,调转马头来到了喜娘身边,不等人抱怨,伸手将人提到了马上,像是一个麻袋似的,搭在马背上。
看着马腿不断的倒腾,喜娘都快哭了,谁家成亲不是对她十分的尊重,更是敬着她想要她多说几句吉祥话。
可是这家人怎么就和土匪似的,不但不讲究,还这样粗鲁的对她。
还好的是,鸳鸯充当了司礼,喜娘终于歇了下来,谭毅抱着人一路跨过火盆马鞍,来到的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