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源头,就是因为他在不恰当的时间玩某音!
林景行上身穿白色的确良,这种材质有点透,脖子里有没有深色系玉饰,一目了然。
乔羽盯他脖子看了好久,没色差。
玉牌没在他身上。
她没的选择,只能先靠近他,再找机会打探。
好在她听过林景行的生平,这人不近女色,辉煌的一生全是独美,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她硬要赖在他身边的话,不会影响别人,挺好。
她可不想再被小三。
乔羽酝酿了下情绪,她都用不着太多的心理建设,她是真委屈到家了。
一天之内,她被小三,变相成为渣男渣女的帮凶,穿到特别动荡的1976年,也许能助她回去的钥匙还掌握在始作俑者手里,还能找到比她更惨的人吗?
能吗?
吗!
她真做错什么的话,大可以用法律来惩罚她,不要这样折磨她好不好?
乔羽想到这,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像开闸的泄洪渠,奔腾而出。
浑身演技感爆棚,乔羽跳下绿漆斑驳的木栅栏凳,快步冲到林景行面前,在林景行反应过来之前,抓住对方的手:“哥......哇,好烫!”
抓到烟屁股了。
她也太霉了吧。
乔羽哭的更大声了,边哭边哈气,吹着被烫到的手肉,看向林景行的眼神更幽怨:“哥,呜呜...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接我?我等你等的好辛苦。我好冷,快带我回去好不好?呜...”
林景行有瞬间的晃神,刚刚乔羽抓上他手的一瞬间,那个触感很熟悉。
他摇摇头,一定是被怪梦折磨太久,都癔症了。
“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乔羽见对面的人不搭理他,又上前一步。
但她不敢再拉人手了。
旁边的徐寄拉住她:“二妮,瞎喊什么呢,他不是你哥,他是林工,设计院的,你不是跟你妈去那玩过吗。没见过他?”
乔羽挣脱徐寄的胳膊:“他就是我哥。”
徐寄无奈,他还要给乔羽打材料,证明她确实是因为失智才误闯军事重地,不是特务。
他把林景行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这都入秋了,让二妮穿着湿衣不好,我要写证明材料,她这会儿肯定又犯病了,认准你是她哥,你就跟着演一下,把她骗到车里坐好就行。”
“怎么演。”林景行的眸光不耐地扫过乔羽,落到徐寄脸上。
“自己想办法,景行,人家妈虽然在食堂干,但好歹也算是设计院的正式工,你肯定吃过人家做的面点,帮下忙。”
说完,徐寄和刘军跟着何指导员补材料去了。
乔羽穿来没多久就享受到极大“殊荣”,墙上钻出来的人抱她去乘的上海牌汽车。
办公室的人嘴巴都张到合不拢,一向爱干净的林工居然抱着全是泥巴的二妮坐车去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要是他们是林工,也只能伸手去抱,不然很难摆脱像黑熊一样上串下跳,要往林工身上蹦的二妮。
与其整身衣服都沾上泥巴,选择前襟弄脏,是相对好一点的选择。
钻到人怀里的乔羽变乖了,不哭也不喊,两只大眼睛哭到有些肿,翘起的眼尾红红的,林景行低头望了那么一眼,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抿了抿唇,二妮经常去设计院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要不然,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哥哥,想什么呢?”
乔羽伸出手,抚上林景行皱着的眉头。
离的近,乔羽看的更清楚。这人的颜,就算是用2021年的标准来衡量,同样可以归入高颜值区间。
比他那个渣侄孙帅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的黑白照就有清贵冷冽的气质,真人又平添了几分温润,看着更是出世无双。
一辈子不娶,太可惜了吧。
不会又是什么得不到的白月光戏码。
可她的任务是找到玉牌,然后离开。
不然,她倒可以八卦打听一番,再帮他对症下药。
只要能帮他找个好媳妇,后面也能形成蝴蝶效应。
有了正宗继承人,那对渣侣再蹦跶也没用。
“拿掉脏手,不然扔了你。”林景行本就为了哄乔羽,不得不抱她去车上。她居然得寸进尺,碰他眉毛。
他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
乔羽忙缩回手,悻悻道:“哥哥,你的眉头皱到能夹死苍蝇,这样不好,要舒展,要开心。”
林景行的拳头硬了,他真想直接把这脏女娃丢路边算了,好在那边司机也到了,还早早开了车门。
林景行三步并作两步,离着副驾驶位还有一臂远,就把人扔了出去。
乔羽头顶磕到上窗沿,她痛到直呼:“林景行,你干吗?”
要人抱就喊哥哥。
送到车里喊全名。
这人怕不是脑子不好,是脑子太好了吧。
亏徐寄还是所长,居然被这个丫头骗了。
林景行没再搭理乔羽,他从裤兜里掏出灰白格手帕,一点点地把袖子和前襟上的泥浆擦拭掉。
可越擦,脏污面积反而越大。
林景行气郁,烦躁地扯开最上面的衣扣。
乔羽就等他这个动作:“林景行,你脖子里那块平安无事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