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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容礼的眸色暗涌,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了一下子,酸涩的绞着劲儿的疼,俊颜却半点不显,牵着殷绮梅的手,把人半强迫的拉到下一桌敬酒。
    除了一对儿新人外,大老爷、潘氏等也接受女眷的敬酒,旁人都挑着好字眼儿,说什么“再添一个好儿媳”“太太好福气”诸如此类的话,长辈们矜持带笑,也没有不受的。
    实际潘氏却一直注意着长子与殷氏,隐忧爬上眉间。
    丝竹管弦、觥筹交错。婚宴过半,殷绮梅半醉间,艳光四射都不足以比拟一二,惹的男客都忍不住频频注目几次,薛容礼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暗中打发殷绮梅回去。殷绮梅自然求之不得,最后给老太爷、老太太、大老爷等长辈磕头告辞乘坐轿撵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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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气东来院
    殷绮梅的轿撵停在门口,立即有两个喜婆搀扶她下轿,一群丫鬟皆穿着红红绿绿的喜庆体面衣裳站在两侧手里捧着红色荷花灯,齐齐蹲下行礼:“奴婢们恭迎二奶奶,愿大爷二奶奶如胶似漆,早生贵子。”
    一百多个丫鬟婆子这么行礼祝贺,场面颇为壮观,声音更是娇娆悦耳。
    春露和馥兰立即把准备好的两大托盘的纯银纯金铜钱赏给一众丫鬟婆子们。
    住了很久的正屋张灯结彩,到处都挂着艳艳的大红锦缎绸纱,寝室也被装点的仿佛新婚喜房一般。
    殷绮梅两脚都不是自己的了,酸痛的要命,也顾不得什么死人规矩了,直接扑上床歪着不起来:“不行了我要累死了累死了……你们都下去,让我休息会儿。”
    两个司寝嬷嬷站在床前,碍于殷绮梅是薛容礼的宠妾,也不敢太拿大,好声好气:“二奶奶,您得泡药浴,这里是主屋,按照规矩,今夜是您以平妻的礼承雨露的吉日,得由嬷嬷们伺候着侍寝。”
    “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歇歇。”殷绮梅不耐烦,酒劲儿上来口吻也不太好。
    两个司寝嬷嬷悄悄退下,醉珊见状给两个嬷嬷没人一个小金锞子:“我们奶奶身上不好,一时半会儿,大爷在前面招待宾客也不回来,待回来也不迟。”
    春露也跟着殷绮梅坐下给殷绮梅拖鞋揉小腿,心疼的道:“奶奶,好歹换了衣裳。”
    殷绮梅趴在床上,身体陷入丝滑的鸳鸯戏水华贵的大红被褥里,狠狠捶了下,反而一点动静也无,眼前一片湿润,许是酒入愁肠,演戏过度,心里苦不堪言。
    她想起自从被薛容礼弄进来过的日子,已觉得自己忍耐到极限,快不是人了,而是一个什么恶心的玩应儿。尤其看着那些少爷小姐,贵客来宾,一个个高高在上,异样的目光打量她,还有那些男人猥琐的目光,薛容礼把她当物品一样炫耀。
    “奶奶,别哭肿了眼睛,让大爷瞧见又要找麻烦。”春露凑过去,眼圈红红的拿着冷帕子给殷绮梅擦眼睛。
    殷绮梅眼眶猩红,硬是吞下眼泪,拿过帕子擦了擦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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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凤喜烛彻夜点亮。
    两个司寝嬷嬷守在床前,透过大红海浪般的鲛纱,盯着主子交欢。
    薛容礼伏在殷绮梅身上,浑身肌肉紧绷,象牙白的细腻皮肤透出潮红,握着浑圆高耸的乳儿,舔含住奶头儿,顶耸的又急又快。精壮的腰臀律动的看不清幅度,汗珠一滴滴顺着男子挺拔的背脊滑入遒劲有力的腰眼儿,鼓囊囊的睾丸贴在殷绮梅水蜜桃般的臀缝间,“啪啪啪”拍击声粘着水肉碰撞声,粗长的饱满的性器深入浅出,紫红龟头鸡蛋似的裹着一层水亮的淫水儿,马眼儿还外溢白浊。
    看着猛烈阳刚,恨不得把殷绮梅给吃了,实则薛容礼很有度,也不像从前那般粗鲁用狠劲儿抽插,反而很温柔的拿出万种挑弄手段揉搓殷绮梅。在一起那么久,薛容礼又是身经百战的风流种子,完全知道殷绮梅那儿最敏感。肉棒戳弄着深处,大手捏着两个弹软的臀瓣,捏了一手滑腻腻的美人汗液。
    “唔……”殷绮梅喝过暖情酒,身体软成春水,绵绵抓着被褥,时而张开红唇嘤咛几声,红霞染面,浑身香汗细细流淌,下体堆积的快感层层攀升,时而咬唇,偏过头看着那两个变态般的司寝嬷嬷,竟然觉得诡异刺激??一时羞耻愤怒,一时兴奋怪异,竟然全身都不对劲儿了。
    薛容礼噙住殷绮梅的小嘴儿,撬开缠吻,徐徐而动之下,听着殷绮梅娇滴滴的哼嘤声,浑身的血脉都滚烫起来,愈发把殷绮梅当个宝,舌头探进去却突然尝到了血腥味儿,惊问:“梅儿,怎么咬出血来了?疼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粗暴了,当即更温柔了些,徐徐而动之下,还去揉小女人的花核儿,撩拨的殷绮梅激红着白嫩嫩的身子,痉挛颤栗的尖叫,下体红蚌阴唇自动分泌花液,“咕叽咕叽”的泛滥湿泞。
    “嗯啊啊啊、啊啊啊……”殷绮梅的手被薛容礼放到脖子上,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的紧紧缠住,红唇软绵入骨的娇喊浪吟和亲昵的勾缠让薛容礼极其受用,待殷绮梅也愈发热情温柔。
    眼看着到了关键时刻,司寝嬷嬷立即掀开帐子,把一只织金大红云锦蝙蝠多子纹枕头塞进殷绮梅腰臀低下,两个嬷嬷一人扶着一边儿,殷绮梅惊慌失措吓得小腹紧缩,声音透着水汽的软甜:“你们做什么?!”
    薛容礼把爱妾的两条纤长婀娜的羊脂玉腿架在肩上,笑着亲了口殷绮梅的小腿,安抚道:“别怕,她们也只伺候这一回。”
    然后肉棒阳刚威猛的插进女人粉团的臀儿里,这下插的极深,最粗的阴茎根部让阴唇被撑的极酸。
    “啊啊呜……”殷绮梅忍不住屈辱的掉泪,可两只手臂还被两个司寝嬷嬷架着动弹不得,有人看着,殷绮梅下体收缩的窒息般的紧。
    薛容礼被箍的差点泄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额角青筋暴起,胸膛,脖子,脸赤红的,眼睛被欲望吞噬,奋力顶弄了几百下,动作不复刚刚的温柔,抱着人,把柔软的小女人压的对折,殷绮梅被他那处干的感觉下面要坏了,失禁般的流水,哭喊着求饶:“要坏了!坏了!不要啊啊啊!!”,然而她喝了暖情酒,这一声声的求饶反而带着求欢的媚意嗲气。
    薛容礼得意又兴奋到顶峰,深深插在蜜桃阴穴儿极深处,不顾女人疼的挣扎,满满当当的射了进去。
    素了半个月,薛容礼存货极多,射了一股还有一股,足足射了好久。
    久到殷绮梅的小腹过电般的酸麻,有些恐惧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你给我记住了,你的人,你的心,只能是我薛容礼的。”男人强势的宣誓主权,高大的身子笼罩出一个阴影,把殷绮梅笼在其内,无法逃脱。
    薛容礼见殷绮梅有些害怕的红着眼圈,像落难的仙女儿似的,嘬儿了几口殷绮梅胸前跳动的乳球儿,尤其是那两个翘起来的红樱乳头,爱不释手的揉了揉,又亲亲殷绮梅雨润牡丹般的香艳脸蛋儿,脖子,留恋不已,在司寝嬷嬷的催促下,终于慢慢退出去。
    两个司寝嬷嬷看着殷绮梅腰腹颤动如鱼肚,那臀内的水红阴唇变回粉嫩的颜色,如花苞般合拢只剩下一条白虎小缝儿,汹涌的石楠花味儿的男子白精液从那缝流出,濡湿了大红被褥好大一块儿,白嫩嫩的臀缝都被大爷磨得红了。
    “腰好疼,把那枕头拿出来。”殷绮梅并拢腿,拽过被子遮挡着。
    薛容礼却按住她,把人抱入怀里搂着:“宝贝儿别动,等一会儿。”
    两个司寝嬷嬷开始给殷绮梅按摩小腹、臀部、腿上的各处穴道,又灌了一碗坐胎药,按了一会儿,那精液就不再外流了。
    一套规矩下来,殷绮梅腰腿特别酸软没劲儿,连洗澡都只能被薛容礼抱着去的浴房,结果没了司寝嬷嬷的干涉,薛容礼又压着殷绮梅肆意快活的洗了半夜的鸳鸯浴。
    以至于最后殷绮梅昏了过去。
    薛容礼心情极好的把殷绮梅抱上榻,没有像往常一样放在外侧,而是让她睡在里边儿。一时睡不着,看了怀中的女孩儿一会儿,觉得她真真是要张开了,睡觉的时候美若谪仙花妖。
    回想起那日在雾丰台遇险,周变蛟那厮说他薛容礼不惜福,白白有个风流名号,竟然把‘嫦娥’当粗使丫鬟。那周变蛟竟然也信小妮子的说辞,他的梅儿真真是色胆双绝。
    薛容礼单手撑着头,酒劲儿已经褪了,却没有睡意。
    侧躺贴着爱妾,时不时的吻吻爱妾的发髻小脸儿,忍不住嗤笑,大手把玩着殷绮梅的如粉玉雕琢的柔胰,用粗粝的指腹碰碰那染了豆蔻的水葱儿长指甲。
    “大爷,大太太派人送来两盏安神保身汤给您和二奶奶。”麝桂低眉顺眼的与绿婵端着托盘进屋。
    薛容礼起身也不用两个丫鬟喂,直接一饮而尽,和颜悦色:“二奶奶喝过安胎药,安神保身汤是否冲撞?”
    麝桂忍着酸意,贤惠恭顺:“大爷真真是爱重二奶奶,大太太何尝不是呢?这是特特配好的,滋阴补阳安神,对那坐胎药也有辅助效果,再配不过了。”
    薛容礼本不忍心叫醒殷绮梅,见状,亲自把殷绮梅抱起来,手指在殷绮梅身上点了一下,殷绮梅悠悠睁开眼,湿漉漉的花瓣大眼睛还有些懵懂迷糊,看的薛容礼心都软了:“来,梅儿,喝了安神汤再睡。”
    殷绮梅气不打一处来,把自己祸祸醒就是为了这个?不耐烦的推开:“真是讨厌!我不喝!”
    挣扎着像是被山碾压过的身体,手软脚软的从薛容礼怀里逃出去,缩在床里角落蜷缩着秒睡。
    薛容礼反而喜欢她这样,笑着吩咐麝桂和绿婵:“去点上你们奶奶最喜欢的‘寿昌公主梅花香’,再把爷库房里那尊赤金百宝莲座翡翠送子观音请进来,给二奶奶安枕。”
    绿婵垂着眼:“是。”立即出去安排。
    麝桂脸色惨白慢了一步,看着薛容礼一口喝了大半盏的安神汤,含着进了床里边儿,把殷绮梅硬是箍在怀里,口哺过去。
    “唔……”殷绮梅被撬开红肿的嘴唇,苦涩的安神汤涌入口内,被迫吞咽。
    薛容礼趁机上下放肆的揉捏爱抚,又口哺药汤变成了湿吻舌吻。
    殷绮梅这下被他搅合的彻底醒了,使劲儿抵着男人的胸膛也分不开,被亲的喘不过气,却也身子发软发酥,男人的舌头卷着自己的舌滑溜溜的在口内齿列舔弄个遍,津液交唾诡异的有点甜,那股纠缠的化不开的浓浓情欲和爱意,感染到了殷绮梅。
    “好大胆的小媳妇儿,竟然敢说夫君讨厌?你要是不愿意喝,为夫就这样喂梅儿好不好?嗯?”薛容礼调笑着,拨弄殷绮梅的赤金红玛瑙耳坠儿。
    殷绮梅稳住被男人撩的荡漾的心神,默默的抹去唇上的津液,恹恹的瞪了男人一眼,接了安神汤喝完了剩下的半盏,卷上冰丝大红石榴喜被,像个受气包儿似的睡了。
    “哈哈哈……”薛容礼大笑,凑过去连人带被子的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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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晌午,日上三竿。
    殷绮梅头发乱蓬蓬的,猛地掀开被子起身,眼睛都睁不开的拍拍脸:“完了完了完了!!”
    春露本在外间儿做针线,听见屋内动静飞跑进来扑在床前:“奶奶您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啊?奶奶别吓唬奴婢!”
    “今儿得去给大奶奶请安,还得去给老太太大太太请安!”殷绮梅捂着昏昏沉沉的头。
    雁书笑津津的带着醉珊等丫鬟端着洗漱等物进屋,安抚道:“二奶奶,没事的,大爷已经吩咐人去告假,说您身上不舒服,明儿再请安。”
    蜜儿这时也捧着一盆开的极艳盛的红牡丹进屋来,笑容甜美:“二奶奶,大爷去了外院书房,中午就回来陪您用膳,这些重瓣金胡红是宫里的品种,大爷从户部行商云大爷处买了一车,豆绿、迟兰、墨海含金、葛巾紫、玉板白、黄花魁都有,都在外院放着呢,专门供奶奶梳头戴新鲜花用。”
    “知道了”殷绮梅颔首,摸了摸春露的头:“我没事。”
    一时洗脸净牙漱口完毕,春露在殷绮梅涂了珍珠美颜膏,醉珊涂了些香蜜和玉屑杏脂。蜜儿奉上一盏红枣西洋紫参茶,殷绮梅见不是素日喝的茶,抬眼看向蜜儿,蜜儿微笑:“奶奶,这是紫参红枣茶,外邦进贡来的最新一茬,大爷吩咐每日给你泡一盏,最是温补的,养身补血。”
    殷绮梅知道自己身体不如以前,因此没拒绝。
    何妈妈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仆妇进屋,笑容和煦亲切:“老奴给二奶奶请安,这位是王怡山家的,梳头挽髻儿最是一绝,大爷正在为您找梳头娘子,老奴看不如就她吧?”
    殷绮梅看了蜜儿一眼,对蜜儿道:“你是知道的,我已经添了好些丫鬟婆子还有两个医女,再添不合适,这梳头媳妇儿还是让你娘自己留着用吧,她也是有身份的老人儿了,大爷的奶母。”
    何妈妈示好她如何看不出来,但是何妈妈之前暗中给她弄事儿她也知道,什么梳头娘子,何妈妈肯定是要往她身边安插人,亦或者何妈妈收了旁人的什么好处。
    蜜儿知道殷绮梅是转个弯的拒绝,因而对自己娘使个眼色,摇摇头。
    她也是无奈,她的亲娘非得收大太太身边李妈妈的银钱给儿媳安排活,那李妈妈在大太太身边不过是个二等差,何必为了她又得罪二奶奶呢?
    “是老奴多事了。”何妈妈脸上挂不住,讪讪的赔笑。
    殷绮梅并不奇怪何妈妈从之前那股子自贵自高的奶母豪奴模样变成现在的恭顺和气模样,这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无非是因为诰命的身份。
    “绿藕,馥兰你俩给我梳头,不要义髻,梳乐游髻。”殷绮梅也不理何妈妈。
    何妈妈硬撑着笑,陪侍在一侧:“二奶奶,大爷中午回来陪您用膳,您早膳就没用,也不能一直等着坏了身子,老奴去安排些点心汤羹,您多少填填肚子。”
    殷绮梅似笑非笑:“行,有劳妈妈。”
    绿藕和馥兰是新人,一直在屋内立着,有近身伺候的机会皆非常高兴,格外殷勤乖巧的听殷绮梅吩咐。
    乐游髻梳的极漂亮雅致,除了两侧的环绑着着红绒线,只在发髻中间戴了只颤四翅七尾掐丝小金凤,凤凰的翅膀羽毛金胎为底珐琅点翠工艺镶细碎金刚石,工艺精湛绝伦,殷绮梅行动间,那翅膀就会颤动,极灵动风情,金凤的凤嘴衔着三串红翡滴珠。耳上一对儿缠丝淡蓝琉璃镂雕树叶耳坠儿。
    “今儿不戴花。”殷绮梅阻止要剪牡丹的春露。
    “二奶奶,这是这个月新做的第二批一百八十套裙袄衫,您今儿得穿红的。”醉珊和尔蓝捧着几件绸缎红色系衣裙,上面的刺绣皆华贵不凡。
    “去给我找个轻薄些,没有绣花宝石的。”
    最后换了一件丹红色提花印淡金水仙的薄缎褙子,褙子里是雪绸交领中衣,水绸牙色长裙儿。简单利索的一身,不戴腰佩乱糟糟的东西,不漏胸,真是舒服。
    薄施脂粉,殷绮梅扭了扭脖子,笑开:“我的脖子终于不再顶着大缸了。”
    “噗……奶奶您说的是什么话,还好大爷不在。”红月憋笑,一屋子的丫鬟也忍笑低头。
    蜜儿笑的最欢实:“奶奶说的是实话,我和春露妹妹得两个人一起才能搬得动那凤冠,三四十斤呢,我昨儿也可担心奶奶脖子了。”
    春露心疼的给殷绮梅揉了揉。
    小厨房的夏婆子跟在何妈妈后头来送吃食。
    丫鬟们在外间罗汉榻安置小几,扶着殷绮梅坐下。
    夏婆子毕恭毕敬的亲手把菜肴一道道拿出来,一笼水晶虾饺、一笼东涛鸡爪、一盘新蒸的桂花糕、一盘玫瑰豆酥皮卷儿、并扬城酱菜八宝拼盒、一碗胭脂米血燕窝熬的粥,都是热腾腾极新鲜的。
    “都是二奶奶素日爱吃的,夏妈妈有心了。”春露夸赞道。
    “现赶着做好的,二奶奶不嫌弃,能伺候二奶奶,是奴婢的福分。”夏婆子诚惶诚恐,她本来在厨房就老实,春露给了她一个荷包儿,夏婆子摸着沉甸甸的,千恩万谢的告退。
    殷绮梅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吃了个虾饺,因想起众人:“你们用过早饭了没?”
    蜜儿和红月等丫鬟都吃过了,殷绮梅就放那些二等的也都去吃。
    “因为我的事儿,各位这几日着实辛劳了,你们待我好,我自然不会忘记你们,略表心意,潆泓,醉珊,去——”殷绮梅边吃饭边说。
    潆泓和醉珊清脆的答应着,分别取来一只大荷包儿。
    蜜儿、红月、雁书、雁双、春芹、小卉、翠蝶、墨荷、春嘉、秋漪、飘雪、杏雨、麝桂、绿婵等二十多个有头脸的一、二等大丫鬟,一等的每人一只五两的小金元宝,二等的是五两银元宝。蜜儿、红月、麝桂、绿婵四个额外多一包四个小金锞子。
    其余的三四等每人都赏赐五百钱,院里的婆子也是这个路数,那些粗使的来往洒扫的下人也都分别赏赐二百钱。
    殷绮梅对何妈妈出手更是阔绰,一只十两的金元宝,一对金簪,亲手交给何妈妈:“孝敬给奶娘做寿用,盼着跟妈妈相安无事,妈妈多提点我,咱们同舟共济。”
    何妈妈冷汗登时就下来了,但她是多年的老妈妈了,立即明白殷绮梅的警告和拉拢之意:“老奴不会辜负二奶奶苦心,用心伺候主子。”
    “妈妈严重了,蜜儿妹妹在我这儿就像亲妹妹一样,大爷敬爱您敬重您,我也盼着您能像待大爷一半好似的对我就够了,将来蜜儿妹妹出阁,我定然会给她添厚厚的一份嫁妆。”殷绮梅捏了捏何妈妈的胳膊。
    何妈妈心脏突突跳,跪下磕头:“老奴不敢,老奴叩谢奶奶赏赐。”
    殷绮梅又叫春露过来,低声:“你去,我按照何妈妈的例给大太太身边的汤妈妈、老太太身边的孙嬷嬷也准备了,你亲自去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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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中午还有些时候。
    殷绮梅已经是紫气东来院的“主母”,许多事等着她处理。
    首先便是把收到的贺礼记档存库,最先把值钱的登记了,然后再是不值钱的打发了,最后是中间的货色。
    整理到不值钱的,有一件外头商户送来的贺礼,因不打眼儿随便扔在那里,是一把白玉龙纹的辟邪小宝剑手把件。
    殷绮梅噗嗤一笑,把玩着白玉小剑,她知道,这把剑是沈和送她的。
    只可惜,辟不了薛容礼那样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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