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绮梅被薛容礼拽着走的有些踉跄,频频回头看:“爷,咱们院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教引嬷嬷?”不会是专门用来看管女眷的吧?
“本来就有,不过换了两个可靠人。”薛容礼随意应付她两句。
拽进屋就把殷绮梅拥住边亲嘴儿边往榻边推,殷绮梅挣扎不依:“爷,不行……”
薛容礼反而喜欢她这样挣扎,大笑着把殷绮梅扛起来丢进床里,扑上去。
酒劲儿没散,刚好色欲正浓,薛容礼把殷绮梅剥的赤条条,埋在殷绮梅酥乳前凶猛粗暴的啃咬亲吸,直把那乳头吸的拉长回弹,奶子像奶冻儿般弹跳惊慌不已。
“啊~啊啊啊~爷不行嗯啊啊好酸不成了!!”殷绮梅被他的热情带动,哼哼唧唧的哭喘,虽然上过膏子了,但连着两日早晚都承欢,下面酸涩疲惫的很,那股酸麻麻酥麻麻的感觉,令她吃受不住,一半难受一半快活的无以言表。脚趾绷得紧紧,臀间一阵饱胀饕足,被男人干的花蕊溪水潺潺。
“怪~给爷生个孩子?嗯心肝儿肉?”薛容礼玉面微红,鹰眼炽热带笑像是要把殷绮梅拆吃入腹,低头噙吞住殷绮梅精致的小嘴儿亲的唾濡缠舌,明明是很温柔的调情霸王模样,公狗腰却律动的极快极狠厉,像是打桩子般粗暴占有,狰狞粗长的性器没根而入抽插捣弄着殷绮梅水臀儿阴道撑开花唇儿,都舍不得拔出一点儿,龟头打着圈儿的在那层峦厚肉滚烫丝滑的窄径里碾磨。
上下两张小嘴儿都吸着薛容礼,薛容礼眼睛赤红,额角青筋暴起,身上肌肉喷张汗水流淌,有种困在殷绮梅身子里沉溺爱欲无法自拔的巅峰造极的快活与恐惶。
他从来不曾对什么人什么事儿上瘾过,唯独这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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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房事结束,还洗了一场鸳鸯浴后,殷绮梅感觉自己都快被弄散架了,私处花蕊肿了起来,悄悄查看还出了血丝,不由得怨气横生,司寝嬷嬷来替她上药的时候,她疼的直抖,更别提腰上、大腿上、屁股上那被掐的几个青紫手印儿,吻痕咬痕啃痕遍布全身。
殷绮梅虽然已经习惯了男女房事,但她隐隐觉得事情有糟糕的一面方向发展,却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儿。
“小别胜新婚,姨奶奶不是大姑娘了,夫君疼爱是好事,待姨奶奶早日有孕,就能好好歇歇了。”醉珊知道殷绮梅的心事,安慰她。
春露则默默的给殷绮梅上药,捶腿按摩,心疼的泪眼汪汪的。
殷绮梅好笑的捏了把她的小脸儿。
从浴房回正屋,殷绮梅走路都磨得疼,脸色惨白,倒吸凉气,扶着春露和潆泓的手慢吞吞的走进屋。
薛容礼也坐在罗汉床上,红月等几个丫鬟团团围着伺候,换衣裳,擦头发。
“过来——”薛容礼盘腿姿势挺拔高雅悠闲的坐着,墨画长眉气势一挑,命令道。
殷绮梅挤出一个笑,小步子小步子蹭过去,被薛容礼拉住手腕拽入怀里。
“真是个没用的,圆娘,倩亭连着几夜伺候我也不曾像你这般。”薛容礼轻巧一提,把人抱在腿上。
殷绮梅深深低头不语,眉宇间的折痕泄露了她的厌恶。
薛容礼侧着鹰眼打量怀中的女人,本是爱抚摩挲她的玉雪面皮儿,瞬间,锐利如箭的一下子捕捉到了,修长白皙的大手捏住殷绮梅的下巴往上一钳。
“唔——”殷绮梅不明白薛容礼这喜怒无常的又发哪门子疯,下巴被大手钳捏的生疼,大眼睛也带了些火气和水汽。
“不愿意爷疼你?”薛容礼声音异常阴冷,贴着殷绮梅的耳朵道:“让爷猜猜你这小妮子真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无非是卧薪尝胆,虚与委蛇那几招,不过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心眼子,在爷眼里真是不够看的,爷现在是对你丢不开手,暂时舍不得动你,换句话说,即便爷玩儿腻了,你也是爷的东西,弄死你烧了骨灰填井也不放你出去。”
“呵呵。”殷绮梅忍着胸腔暴蹿的怒火,冷笑两声:“爷,那您就玩吧,我现在难道没有随您玩儿吗?一身的伤,我才几岁呀?玩死了,您好换新的,省的被人挑唆着,谁也不痛快!”
薛容礼看她大眼睛红了一圈,眼里还有雾气,湿湿的含着一泡泪就是没掉。
心里那股子无名的怒火没了一半儿,其实他也不知怎么了,稍微察觉到殷绮梅一点不顺从自己,或者流露出异样神色时,他就无法忍受,仿佛这妮子就要从他手掌心儿飞了似的隐隐预感。
殷绮梅感觉下巴力道渐轻,一个转头挣开薛容礼的手,然后从薛容礼怀里起身到一旁,不经意间,蹭带起小衣下摆,露出一截雪白的蜂腰,两侧的青紫手印儿极其明显。
薛容礼看见嗓子一紧,侧过俊脸,抓住殷绮梅的手臂:“你不要恃宠生娇,爷就是说两句开玩笑,你反而较真上了,不许闹了!”
殷绮梅使劲儿甩开手,春露就势来扶她下罗汉榻,殷绮梅扭扭哒哒的走了。
薛容礼脸色先是一黑,“啪——”地拍了下桌子,吓得红月、雁双、雁书、春芹几个丫鬟一抖大气儿都不敢喘。
接着她们见薛容礼猛地下地,追出几步去,对着梅姨奶奶大声呵斥:“没规没矩!越来越放肆!”
那副样子,竟然一改平时的深稳霸气,有些少年情窦初开的耍闹脾气。
晚膳时,薛容礼去了老太太处与众人一同用膳,回来后收拾妥当了,上床抱住早就窝在被窝里的殷绮梅:“知错了?来给爷暖床?”
殷绮梅睁开一只眼睛,小嘴儿一撅:“哼,没错,大夏天的,热死你~”
薛容礼噗嗤笑出声,觉得小妮子真可爱,掀开殷绮梅衣裳:“我看看,上没上药?”
不分由说掀开裙子,看裙底,又去蹭殷绮梅的颈子,殷绮梅隐隐觉得薛容礼怎么这么像狗,烦死个人,面色还得笑的甜甜的娇俏带羞的与薛容礼纠缠。
好在薛容礼今日已觉得饕足,不过是与美人亲热玩闹,没做下去。
“今儿在老太太那儿吃的新鲜鹿肉不错,你晚上吃什么了?我听蜜儿说你吃的少?”薛容礼嗅着殷绮梅的发香,与她闲话家常,把玩殷绮梅的润雪玉手,用粗粝的指腹摩挲那尖尖红笋尖儿般的水嫩指甲。
殷绮梅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让小厨房做了点素面,吃了半碗,晚上吃那么多克化不动。”
“不许你学其他女人节食那一出儿,才几岁,正经长开身子备孕的好时候儿。”
“嗯,我听爷的。”
“爷就喜欢你这身细皮雪肉儿,抱着舒服,现在还是瘦了点,再胖一点会更好。”薛容礼调笑,手上揩油。
殷绮梅回头瞟了男人一眼,扑哧一笑:“大爷倒真开明,旁的男人都喜欢女子窈窕纤细些的,偏您不一样。”
薛容礼被她笑的心情大好,揉了揉她的身子:“那些都是乳臭未开不懂事的,哪里懂什么叫女人,待我好好把你养在屋里几年,一看便知。”
殷绮梅没搭话,只是有点奇怪的看着薛容礼。
这家伙怎么狗翻脸似的,忽而好忽而坏?
薛容礼揉着殷绮梅圆润水滑的香肩,亲她的后颈:“陛下新赏了我三处皇庄,待忙完这阵子,我向上奏明因受伤想要休沐几日再去西大营练兵练兵,陛下也体恤同意了,叫庄子上的人准备好,我派人接管收拾妥安排妥当后,带你玩儿去。”
“好玩吗?”殷绮梅嘴上这么说,心里暗讥讽,这家伙真是心大,好不容易升了高位,也不想着坐稳位置去管一管,迟早被人撸了官儿。
薛容礼歪嘴笑:“蓝山雾丰台,京郊蓝山瑶山你不会从未听闻吧?”
殷绮梅愣了一瞬转过脸:“我只记着瑶山了月台,老百姓谁不知那儿是皇帝行宫后来被赐给皇子郡王做别馆,哪个王爷来着?我记不起来了,反正我和我爹娘弟弟以前常常去瑶山踏春过,那儿风景秀丽,冬暖夏凉。”
“那儿是莲河王的别府,我新得的这处蓝山雾丰台本是我那皇帝表哥留给他最宠的八儿子的,怎奈八皇子的岳丈坏了事儿,唔,就这回爷去西大营处置的军需库的事儿,老八那岳丈次辅王阁老也掺了一脚,皇帝表兄大怒,直接赏给我了,那儿是近两年才修建好,还是皇家禁地,民间无人知晓,我曾经去过一回,不比瑶山了月台差。”薛容礼道。
殷绮梅总算反应过来:“也就是说,这庄子是新的?那真是恭喜爷了。”
薛容礼哼笑,展开包裹着纱布的受伤手掌慢慢伸到自己眼前:“这是爷该得的,这大半个月,爷几天几夜不合眼处理那些棘手破事,要说,秘密军需库是先皇留给陛下的,凭这一点,二十个雾丰台赐爷都不多,结果呢,三个皇庄,也就雾丰台略强些,罢了,好歹进了兵部,也有西大营的军权了。”
他在陪都金陵、次都西京、西夏三郡都置办了私产,不若说三间皇庄,一百间在他处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
话语里似在对殷绮梅隐隐抱怨待遇,他倒是一点也不怕殷绮梅说与旁人知晓,因为他知道,皇帝目前需要他以及未来的十数年间只要太后姑姑还活着,薛家就会安然无恙。
“嘘——爷,您别说这样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隔墙有耳,小心谨慎为上。”殷绮梅听的怔了一瞬,觉得是表白的好机会,拉过薛容礼那只包着纱布的手用小脸碰了,揉了揉。
薛容礼的心都柔化了,瞬间觉得今儿下午对这小妮子怀疑威逼恐吓的过分了,小妮子明明对自己挺有几分真心的,炽热温暖的胸膛贴着殷绮梅的后背,箍住她的腰,戏谑道:“瞧你那胆儿,你不是挺放肆胆儿大的么,罢了,爷不吓唬你了,听你这小蹄子的,小心谨慎~”
其实他本来想说,若真到了最坏的结果,薛家屹立不倒几百年,即便是周家,呵,未必不能赢。
殷绮梅半晌没说话,只闭上眼。
她个人觉得薛容礼似乎过于志得意满了,虽然他有嚣张自满的资格,都说满招损,谦受益,这厮距离摔大跟头不远了,千万别带累她。
不如……她干脆装病好了,跟着薛容礼出行还不如在潘氏身边站规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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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的庆祝赴宴后,薛容礼迅速接管西大营,赴任兵部侍郎,每日早朝天不亮就起床了,看殷绮梅睡的香,他气儿不顺把女孩儿也叫醒让她伺候自己穿衣梳头。殷绮梅对此倒是挺配合的,反正她还能再返回去睡个回笼觉。
因薛容礼的位高权重、专房之宠,让殷绮梅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日子没有之前那般难过辛苦。
麝桂与绿婵两个一等侍婢被教引嬷嬷带走“学规矩”了五日,两人出来后都静默安分了许多,但在殷绮梅眼中,她二人只是在隐忍恨怒。
其实殷绮梅也不想和她们结仇,但这两个丫头总是在背后搞阴的,尤其是麝桂,次次都会挑起薛容礼对她的怀疑,她处于自保没办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也清楚的知道想出掉绿婵和麝桂却是没必要,一则她二人是薛容礼的心腹也是老太太给孙子选的通房,二则她与这两个通房侍婢本质上没有利益纠葛,她迟早要离开这里,犯不上。
午后,殷绮梅午睡醒来无事做,见蜜儿收拾了好些衣袍长衫要抱出去,便起床:“蜜儿,这些衣裳是要熨烫的吗?我来帮忙”
“不用了奶奶,外院小厮铅狐来送三家皇庄的账册,是账房清算好的,您放在屋里的罗汉床炕屏风下的矮柜里就好。”
殷绮梅应了声,接着,样貌清俊秀丽的小厮抱着厚厚一摞账本求见,何妈妈他隔在外间儿,拿了账本进屋交给殷绮梅。
“塞进去就行呗。”殷绮梅看那厚厚的十几本账册,打开珐琅象牙贴绘面矮柜,放了进去,然后无事歪在罗汉床上看话本儿,春露在一旁伺候顺便做针线。
半个时辰后,蜜儿拿着熨烫整齐的衣裳进屋了,潆泓和醉珊过来与她一起把衣服叠好,把薛容礼回来穿的常服搭在架子上。
而后,蜜儿取出账本,坐在殷绮梅对面儿,拿出算盘竟然开始一一核对起来。
“噼里啪啦——”把算盘珠子都快打掉了。
殷绮梅难得看见蜜儿这么满面严肃,苦大仇深的样子,失笑问:“不是爷回来查账吗?账房不都算过了吗?”
蜜儿愁眉苦脸:“姨奶奶不知,本来这些事儿都是绿婵姐姐和麝桂姐姐负责的,绿婵姐姐算账又快又好,她核对一遍就能发现大问题,再由麝桂姐姐细致对一遍,能发现小问题,基本都不需要爷再看就能送出去了,现在都落在我头上了。”
“如果你信得过,我帮你吧?我在家就是帮我爹算账的,珠心算我也会,只是你别主动跟爷说这事儿就行,我的身份尴尬,最好不碰这些东西为好。”殷绮梅看蜜儿苦恼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
蜜儿眨眨大眼睛,惊喜:“对哦,我怎么忘记了,姨奶奶也是正经良家小姐,殷家老爷也是运货的正经户部挂牌的官身,那太好了!”
左右看看,见没有外人,把账本往殷绮梅面前不客气一推。
殷绮梅活动了一下脖颈手腕:“也就你了,我来府里承蒙你照顾,这回也让我来关照你一下。”
蜜儿甜甜一笑,和春露一起好奇的挨着围着殷绮梅看。
结果殷绮梅根本就不用算盘,拿了只毛笔在纸上随便画了几下她看不懂的字儿,几乎是转瞬算出精准数字。有的甚至笔都不用,闭上眼一会儿就得出了结果。
蜜儿和春露张大嘴,惊讶的能吞下只青蛙,真真是绝技。
十几本厚厚的账册,殷绮梅一个时辰又半个时辰全部核对完毕,另外造册把发现的不对、异常之处誊抄下来并把应该的正确数目写出来,清晰明了。
蜜儿吞咽口水:“姨奶奶,您看爷得的这三个庄子如何?”
“狗屎一样的烂账,看似天衣无缝的做账,实则纰漏百出,待你们爷回来一看账本便知。”殷绮梅摇摇头怜悯的耸肩,对薛容礼很是可怜了。
这薛畜生太惨了,连蓝山雾丰台新庄子都是一笔极差劲的烂账,皇帝的意思基本是等于让薛容礼自己掏钱“买”下来那庄子。
蜜儿很不厚道的捂嘴噗嗤一笑:“姨奶奶少见多怪了,皇庄经营起来慢慢的就好了,何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带个‘皇’字特权多,今个儿真谢谢姨奶奶,平日得核对至少三日,改日我悄悄的单独请您一席,大爷回来一定高兴,我去安排晚膳,叫小厨房多做几个奶奶爱吃的。”
殷绮梅但笑不语,婉拒连连:“千万别提谢字,我在娘家的时候,算账都做惯了的,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她好歹是小有名气的大学会计专业。
等到天黑,二门房小厮才进来报说薛容礼刚刚从兵部下钥。
“那就等呗。”殷绮梅习以为常,闲来无事去前院的紫藤巨树下站着,看那紫色星海般的藤蔓,突然的,一个脸生又有点脸熟的小丫头跑了来,满脸急慌慌的。
“姨奶奶,大奶奶突然发病了得请太医院院判唐敏太医看病,这个病一直都是他给大奶奶治疗的,可是唐敏太医突然告老还乡,现在大奶奶从前蓄的药也吃光了,这可怎么办啊?”
小丫头快哭了。
殷绮梅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春露突然道:“你不是大奶奶院里的小朱雀儿吗?”
小朱雀跪下哭了,抱着殷绮梅的腿:“是我,姨奶奶,奴婢求求您了,开开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