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才乘机一把搂住了清音,“我的小心肝儿,茶就不喝了,我们去床上耍耍。”
清音见他露出一脸的猥琐,不由感觉一阵恶心,心乱如麻,她一边推拒一边斥道:“祝公子,请放尊重一下。”
祝文才哪里还肯停止,她越是反抗,他越是热血沸腾。
见他将脸凑近,清音血气上涌,猛地挣脱出一只手,随即煽了他一耳光,又一脚踩他脚上,趁他吃痛放手之际,清音赶紧往门外跑,只是刚碰到门,就被祝文才拖了回去。
“贱人,竟敢打老子!”
“啪”的一声,清音脸颊传来剧痛,却是被祝文才狠狠煽了一巴掌。
清音只觉得头昏目眩,整个人跌倒在地,随后又被他强行抱起,甩到了床榻上。
“臭婊/子,看老子不弄死你。”祝文才看着清音,眼睛变得通红,里面有激动亢奋的光芒。
“放开我!”清音用力的推拒他,却始终不敌祝文才的力气。
“斯拉”一声,她的衣服被祝文才撕开,露出一截优美光滑的颈项,祝文才不禁粗喘起来。
清音推拒不开他,令人恶心的吻落在她的颈项上,忽然想起,她方才将一把剪刀藏在了枕头里。
她抽出手,奋力的伸手向枕头底下,握住,就在她准备抽出剪刀,碰的一声,门蓦然被人踹开,几名官差打扮,带刀的男人包围进来。
祝文才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任由着两名差役将他拖拽起身,竟忘了反抗。
一男人昂首走进屋,他穿着一袭绯色公服,身姿挺拔伟岸,五官极其英俊,如同玉雕般精致,只是他神色端肃,浑身透着威慑。
来人正是京兆尹萧成,他看了眼床上衣衫不整的呆愣女人,利剑般的浓眉凝了寒色。
得到解脱后,清音整个人便一直软瘫在床上,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恍惚不知所措。直到有什么东西盖在了她的身上,清音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萧成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到了床边。
清音看了眼身上盖的被子,她方才有些心不在焉,忘了自己还衣衫不整,他大概是他看不过去,给她盖上了。
念及此,她一抬眸,却对上萧成面无表情的俊脸,那双幽深似海的黑眸并无怜悯之色。
大概这种不公之事,他见多了,很难激起再激起他的同情之心,不过她也不需要人的同情。
“萧大人。”
清音想起来要给他行礼,然而她衣服没穿好,正觉为难,萧成却淡淡“唔”了声,便转开了目光。
清音怔了怔,索性装傻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老子没犯法,你们快放开我,我告诉你们,我爹可是刑部尚书,你们不快快放了我,回头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祝文才彻底清醒过来,气势汹汹的叫嚷道。
“把人带回衙门。”萧成不理会他的叫嚣,命令众衙役道。
“你们敢!我可是刑部尚书之子。”祝文才瞪着眼看萧成,他来京城没多久,并不知萧成向来铁面无私,从来不将这些权贵子弟放在眼里,更何况,萧成本人便是权贵。
只是萧成从未用这层身份来压人。
他冷睨着祝文才,不为所动道:“既是刑部尚书之子,那便是知法犯法,带走。”
清音看着萧成转身离去,并未多看她一眼,不由有些急切的喊道,“大人且等一下。”
待萧成回头,略带疑惑的看向她,清音察觉自己的失态,不禁微红了脸,她敛敛心神,脸上恢复平静,“我还有话要说。”
萧成点头,她是受害人,他自然有话要问她,他淡瞥了她眼,“姑娘且先穿好衣服再说。”说罢也不等清音回话,便大步走出去了。
清音这才明白他出去只是为了让她先穿好衣服,内心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多此一举。
清音出来时,萧成正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他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夕阳光,令他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光圈之中,身形如神袛般伟岸,高不可攀,又透着冰冷疏离之感。
清音想到方才被他窥见自己的狼狈,不由低下了头,再抬不起来,这其实是她第二次见他,第一次见他,是她与九娘对簿公堂,他端坐在公堂之上,如神明般,威风凛凛。
再次相见,他依旧是气势凌人,不过她之前听白玉常常说起他,说他出身簪缨世族,生得英俊不凡,是个端肃稳重的谦谦君子,还说他是个挺温柔体贴的男人,但在清音这里,她没感到这点,许是他待人有所不同吧。
她还听闻他深爱他的亡妻,从不将任何女人放在眼中。
清音没敢多想,低垂着头,恭敬唤了句:“萧大人。”
萧成闻言回身,“嗯。”幽深的黑眸定定看了眼前低眉敛目,看起来十分安静的女子,大概是察觉他探究的视线,女人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萧成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今天他在外办案子,奔波半天,好不容易回到内衙书斋,正准备小憩片刻,便听闻外头击鼓声,手下过来禀报,说是红袖坊白玉的丫鬟求见,萧成便见了,然后听闻了她遭遇的事情。他本不用亲自过来的,不过想到他与白玉的交情,他还是亲自来了一趟。
听那烟儿说,祝文才是贪图她的美色,萧成倒是看不出来她美在哪里,大概是他并不喜欢她这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