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快被气炸了,亏得女儿是亲生的,不然已被他一脚踢去边陲吃沙子了!
“莫要再浑说!我与你母亲没有闹罅隙,我这就回房!”
霍辰为了证明自己,这便转身回房。
霍心媛目送着父亲,的确见父亲回了院子,她这才放心。
哎,入赘的父亲,真是让人操碎心啊!
这一晚,周氏与霍辰背对着背睡觉,周氏是不敢轻易开口,生怕夫君多想。而霍辰是在生闷气,甚至怀疑,周氏没有那么爱他。
*
晓芙闷在屋子里好几日没出来。
为了回避一切心绪,她专心致志研制解药。
终于在当初约定的两个月期限之内,把解药研制出来了。
她不再与旁人提及卫相的事,也不问任何人,卫相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女儿,那一页看似翻篇了。
萧慎收到消息,快马加鞭来了周府。
初雪放晴,天寒地冻,好在日头甚好,庭院角落处,一株柿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上面结了冰,在日光下,亮锃锃的,煞是好看。
萧慎对晓芙是万般信任的,直接吞了解药。
晓芙见他动作如此迅速,不免吃惊:“殿下,你……你怎么也不验毒?”
萧慎被体内的剧毒折磨了二十二载,他早就快熬不住了,更可气的是,这种毒制止了他做真正的男子。
药丸吞下去之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萧慎问:“芙儿,如何断定孤体内无毒了?”
晓芙挠挠头:“一会我给殿下施针看看。不过,殿下莫要操之过急,你体内积毒已久,即便服用了解药,也需得调理几日。”
这时,晓芙发现,萧慎正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
下一刻,萧慎突然欺身过来,在晓芙始料未及之时,亲了一下她的唇。
虽然一触即离,但足以勾起萧慎压制已久的/欲/望/,“那你尽快给孤调理身子,莫要影响婚事。你是周家女,霍将军才是你父亲,不必给卫相守孝。”
言下之意,孝期直接略去。
晓芙回过神,侧过身,唇瓣上还残存着刚才的触感,耳根子微微泛红:“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
萧慎眼下有些有恃无恐了。他再也不用忌惮什么。赐婚的圣旨已下,而且晓芙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团子,本就该是他的。而今,他体内的毒就要彻底解了,他还需要顾忌什么呢?
萧慎凑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晓芙,尤其凝视着那双逐渐发红的耳垂:“……你这个小骗子,以前那个奔放劲呢?你现在是要害死孤么?”
晓芙错愕抬头,不接受这个污蔑:“我几时要害殿下了?”
萧慎故意低下头,在她耳畔低低道:“你什么都懂,难道不明白一个年轻康健的男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孤惦记你已久,你猜猜看,孤此刻想要做甚?”
晓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明明此前那么排斥梦境中的场景,而且并没有觉得自己爱慕上了太子殿下。
然而,此时此刻,在萧慎的循序渐诱之下,她的眼神暗了暗,她极需什么事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去想渣爹的死。
其实,萧慎没打算此刻就对小骗子如何。
他更是万没想到,晓芙会突然主动。
晓芙侧过身来,她踮起脚,双/臂/攀/上了萧慎的脖/颈,/吻/上了他。
萧慎:“……!!!”
要如何形容此刻感受呢?
就像是长时间在沙漠徒步的流浪者,终于碰到了一湾清泉,唯一的本能就是尽可能的汲/取。
萧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本就垂/涎/晓芙已久,这个时候被碰触,不亚于是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萧慎几乎是立刻化身草原恶豹,化被动为主动,又嫌两人身高差距颇大,他直接抱起了晓芙,把她提到了桌案上,如此一来,方便了一切行径……
……
晓芙仰着面,只觉得屋子里很闷。
这感觉甚好,她好像当真不再去反复想那乱七八糟的事。
可萧慎突然停止,他抬起头来,俊脸微红,眼梢还带着残存未消的/情/欲,又硬生生拉好了晓芙的衣襟。
太子殿下埋怨着说:“还没大婚……孤不能这么对你……你方才又想害孤!真是个小坏蛋!”
晓芙双眼空洞,她都不知道方才怎么了,她只知道,萧慎那样对她,可以让她缓解痛苦。
“我还想继续。”晓芙喃喃说。
萧慎身子一僵,好不容易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制止了一切,然而,这轻轻柔柔的一管小嗓子,让他紧绷着的一根弦,轻易间又崩断了。
萧慎捏着晓芙的下巴:“你确定?”
晓芙点了点头。
萧慎:“……!!!”艹!那就这么做了吧,反正是迟早的事!
外间诸多不便。
晓芙不喜人近身/伺/候,屋内没有旁人,萧慎直接抱着人去了内室。
萧慎把帷幔放下,给了晓芙最后一次机会:“你当真想好了?不后悔?”
晓芙茫茫然:“后悔什么?”
她不对劲,萧慎也意识到了。但眼下他已无心去思量太多……
……
小片刻之后,萧慎再一次收手。
他总觉得不应该如此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