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这是巧呢，还是不巧呢。
华清云还趁着晋奈何跟连知瑞眼神交锋的间隙，冲着晋忘川眨了下眼睛。
晋忘川：“……”
“这位叔叔，你的眼睛是进了沙子吗？”
晋忘川毫不留情地问道。
华清云：“……”
晋忘川这么一出声也彻底打断了晋奈何看向连知瑞的眼神，他站起身来，抱起晋忘川就想回去。
连知瑞却挡在对方面前，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用带着几分恐惧的语气说道：“这、这是我在附近碰到的近日来这个地方游历的道长，您怀里的这个小女孩儿让对方看一眼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晋奈何并没有理会像只跳梁小丑一般的连知瑞，反而将目光放在华清和的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地说道：“这位道长，我们是不是见过？”
华清和：“……”
他忘了他在扮演秦落巳家长的时候和对方见过面了。
只不过他那个时候变了一点装，不似现在以真面目示人，跟现在还是有那么几分区别的。
“是吗？”华清和露出一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们没见过。“
晋奈何没再说什么了，又抬眼看了对方一眼，把目光收回来。
“道长，就是这个小女孩儿。”连知瑞见对方有要唠家常的趋势，连忙出声道，“她是恶鬼！”
也是在提醒华清和两人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晋忘川看着华清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面水镜念念有词，刚刚放下的心在瞬间又提起来。
她今天不会被对方替天行道就这么给除了吧QAQ
她一件坏事都没做过啊TVT
连知瑞一直盯着华清云，生怕他有什么不对似的。
但他就看着对方的脸色从惊讶，到疑问，最后到看清了的淡然。
“灵魂纯净雪白。”不知道过了多久，华清云脸上终于说话了，“这位小女孩儿不仅是个人，还是个心地善良、从未伤害过别人的纯良之人。”
这下不仅连知瑞，就连晋忘川，都在一瞬间怔愣住了。
她，是个人？
“贫道所说，不曾作假。”见连知瑞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华清云再次强调道。
华清云的确没有因为认识晋忘川而为她作假，他从水镜里面看到的是什么样，他就说的什么样。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有点忐忑，毕竟知道对方的身份的确不是个普通人，也想好了如果水镜里面显现出来的是其他别的东西，他应该怎么去圆这个东西。
但没想到，对方在这方水镜中显露出来的身份。
真的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对方拳打协会鬼怪，脚踢花瓶小鬼，还真的就要信了对方真的是个普通人。
“你胡说！你胡说！一定是你们串通好的！”
这么一群人围在晋奈何住的地方像是跳大神一样的主持仪式，他早就忍无可忍，理智中的最后那丝教养也消失不见，他看着对方一字一顿：“人是你带来的！”
连知瑞顿了一下，却又不讲理地重复着一句话：“一定是你们串通好的！我昨天还看见她在我的房间！她是个恶鬼啊！你们怎么就是听不明白！都不信我呢！”
“恕我直言。”华清和低眉出声道，“或许是你近日太累，做梦了也不一定。”
连知瑞听到这样的说法重心猛地往下一坠，连站都有些站不稳：“是……是梦？”
“不，不可能！”才过了一瞬，连知瑞的眼神瞬间就又变得坚定起来，“那不是梦！”
如果昨天晚上发生的是梦，那最近这段时间他因为小鬼而得到的这些效益，总不可能是梦了吧？
“不是梦！我还看见她和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连知瑞自觉失言，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在一旁的华清和却是听得真切，他抓着这个字眼问道：“你昨天看见和你的什么？”
连知瑞不说话了，一转身想要走，却被华清和抓住了衣袖：“不说完别想走！”
“这个小女孩儿是不是个恶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身上沾满了恶鬼的腐朽之气！”
说到这里，华清和的眸子猛然间冷了许多。
“这位缘主。”他朝着晋奈何的方向作了一个揖，又指着连知瑞说道，“您是否与我身边这位缘主有什么个人恩怨，或者说，您妹妹与这位缘主有没有什么过节？”
晋奈何虽然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他还是很尊重这些神职人员的，听闻也压抑着火气，尽量做到平静回答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华清和解释道，“在来的路上，我身边这位缘主已经向我们解释了昨日发生的事情，虽然他已经将花瓶的事情说的很模糊，但我还是察觉到，那花瓶多是个邪物。”
“而对方，甚至还以那个花瓶来诅咒你妹妹的性命。”
“虽然我们现在是唯物主义的社会，不应当信鬼神，但是这副做法，实在是……”
华清和甚至找不出来什么词语来形容对方的这种行为。
晋奈何在对方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把拳头攥紧了，忍了好久才没将拳头招呼在对方的脸上。
在对方说完之后，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