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气啊!她今日这么这么好看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捏了捏拳头,江子骞此时真想把这个女人藏起来!
何穗轻扫一眼江子骞,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普通朋友,还友好地朝他笑了笑。
江子骞觉得自己要炸了,可是他此时不能轻举妄动,因着今日还有大事要办,等过了今日,他便再也不用这样看见心爱的人儿不能认,还要与其他人作戏,这简直就是煎熬。
两人的目光只对视了不到三秒,江子骞移开眼神后,原本淡淡的表情多了一些冷意。
迎亲的队伍欢欢喜喜,大家笑着闹着跟着新郎官,行至尹晓雪的房门前。
拦门的姑娘们嘻嘻哈哈,道:“听闻新郎官武功高强,剑术更是了得,不如给我们舞一套剑来瞧瞧?舞得好我们才许你进去看新娘子。”
房间内的尹晓雪现在心情十分激动且期待,她想象着江子骞一定是一身红衣,英俊潇洒,光是想到他的样子,尹晓雪便觉得自己双颊绯红,只是她听到门外小姐妹们的声音刚落下,接下来响起的就是“砰”的一声响。
尹晓雪和房间内的小丫鬟都吓了一大跳,她猛地掀开红盖头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却一眼看到两扇房门齐刷刷的朝内倒在了地上。
同样震惊的还有屋外的一大批人,而何穗也是一脸懵。
人家说让江子骞舞套剑,江子骞这是在干什么?摆着一张木头脸不说,还一剑劈下来,剑气将房门给劈开了。
这……
这也太粗暴简单了吧?
在场的人都石化了,对江子骞的行为目瞪口呆。
江子骞将剑递给手下,淡然开口:“我是来接人的,不是来表演的。”
这话一出,那个提出让江子骞舞剑的千金小姐涨红了脸。
这娶亲时本就有新娘子的小姐妹,拦门为难新郎官的习俗,只是这新郎官也太不配合了吧?还当众驳了面子,更是把门也弄坏了。
尹晓雪的家人都在,瞧见这一幕心里也是十分不快,可奈何他们早就三番五次提醒过尹晓雪,说江子骞不是她的良人,但尹晓雪就是听不进去。
房门被劈开后,江子骞正要进去,尹母一口气实在是憋不住了,也不管现在闹得开不开心,毕竟娶妻这天江子骞都这般随意,那她女儿进了江家的门还能有好日子过?
“江子骞!今日是你和晓雪的大婚之日,你不按习俗来也就算了,将房门劈开是何意思?这破东西可是今日的大忌!”
江子骞蹙眉,道:“我们行军之人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尹母气得要死,她现在是在跟他理论行军之人有没有忌讳吗?
“我管你们行军之人有没有?今日你是以一个新郎官的身份迎娶我女儿,你就必须按照习俗和流程来迎亲,谁家娶亲也没有你这样用剑劈门的!”尹母厉声说完就道,“珠红珠绿,你们去守着门,新郎官不遵循礼仪的话就不许新郎官进门。”
江子骞在心里冷笑,他不过就是来走走过场而已,还真当他要娶尹晓雪?还给脸色他看?反正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他不走这个流程,对今日的事情也没多大的影响。
不等珠红珠绿有所反应,江子骞转身就走,众人再次懵。
新郎官要走?
尹母没想到江子骞会是这反应,不由大惊,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尹母急忙推了尹丞相一把。
尹丞相无奈走出来,喊道:“江将军。”
江子骞只是看了一眼尹丞相,低声说:“尹丞相,我以为有些事情,你早已跟丞相夫人说好了。”
尹丞相再次叹了口气。
这次江子骞和尹晓雪的婚姻,纯粹只是一场戏罢了,而这件事情尹晓雪也是知道的,演戏的目的,便是为了让国师那边的人放松警惕,借着今日文武百官都要上门恭贺,京城的防守也较为松懈,先给国师的人趁机活动的机会,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日在皇宫皇上亲自此婚后,宴席散去,他还未上马车就被人叫走了,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和江子骞在联手作戏,目的是蒙骗国师,混淆他的视听,皇上亲口承诺,等事成后封尹晓雪为郡主,作为弥补,而当事人尹晓雪也在。
为了女儿的幸福,他断然拒绝,可他的傻女儿却义无反顾地接受,等回来的时候还自信满满地说,自己有办法能捕获江子骞的心。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尹丞相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尹晓雪受了委屈,皇上定是要给予补偿的,他有儿有女,也不止尹晓雪这一个女儿,如果牺牲一个尹晓雪,能换来尹府的更大荣耀,那么他愿意!
“老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尽管江子骞声音很小,尹母还是听到了。
尹丞相默了默,道:“等晚上我再跟你说,现在先让江将军进去接晓雪出来吧。”
尹丞相发话了,尹母纵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放手。
众人摸不着头脑,看到江子骞走了几步,不知道跟尹丞相说了什么,然后又转身走了回来,而尹母明显是一副气炸了却又不好说的模样。
大家猜测,是不是江子骞压根就不愿意娶尹晓雪?难道江子骞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是被尹家人逼着娶的?
江子骞在大家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走进了房间,对尹晓雪说:“走吧。”
外面的举动尹晓雪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心里也委屈,前段时间江子骞还愿意作戏表现得喜欢她,可是渐渐的,他连作戏都不愿意了,这让尹晓雪也渐渐从江子骞喜欢她的臆想里走了出来。
可毕竟是自己死活要选的路,且她真的很爱江子骞,故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不要在意这些,只要她成了江子骞的人,她不怕江子骞不会爱上她。
自己盖好红盖头,尹晓雪跟着江子骞走了出去。
这一反应更是让大家瞠目结舌,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的肯定。
何穗看完了全程,心里感叹这尹晓雪也真是活得没有自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竟然忍气吞声成这样。
她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同情尹晓雪,可现在真的是一点点都不同情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本来按礼俗,应该是新郎官和新娘子辞别新娘子的父母,再由新娘子的兄长背着新娘子上花轿。
但今日真的是什么流程都省下,甚至连新郎官都没有牵一下新娘子的手,新娘子自己就上了花轿。
等大队人马出去后,尹晓雪的小姐妹们这才愤然开口:“这江将军也真是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可新娘子本人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开口,因着酒席在新郎官那边,而且等他们过去之后还要拜堂,故一群小姐妹们都跟着走了。
何穗自然也是要去的,她倒要看看,这江子骞跟尹晓雪拜堂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
这是何穗第一次来江府,她忍不住四处打量,这里就是江子骞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了。
迎亲的队伍回到了江府,鞭炮声阵阵,江府的下人们派发着喜糖,小孩子的笑声不断。
只是花轿才进江府的大门,一人骑着马飞快地从远处疾驰而来,在江府门口,那人“吁”地一声就下了马,然后飞奔进江府,疾步到江子骞面前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江子骞大喜,道:“就是现在了!兄弟们,我们走!”
江子骞的手下一听,不禁热血沸腾,立刻就跟着江子骞跑出了江府。
本来刚才在尹府的时候,大家便已经目瞪口呆,现在更是震惊不已,而原本在江家这边的男宾客也摸不清头脑,纷纷问对方:“这是怎么了?江将军怎么跑了?”
尹晓雪方才才说服自己,可没想到这么快又生变故,自己的花轿才刚进门江子骞就跑了?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等拜堂之后再去吗?
这一次尹晓雪再也说服不了自己了,眼泪滚滚而下。
尹府随行的丫鬟自然要为自己小姐打抱不平,捉着江家的下人讨说法,可江家的下人也不知道自家将军为何突然跑了。
这时,何穗忽然站了出来,道:“来几个人先将花轿抬进去,然后让人领着新娘子进新房,小厮和丫鬟们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客人们都招待好,不可怠慢,让厨房里也继续准备,等时辰到了就开席。”
江家的下人们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何穗是何人,但是现在有人指引他们,且吩咐的又合理,他们自然忙不迭地就忙了起来。
只是一众的宾客都懵了,除了和何穗一起在尹晓雪家喝过茶的几个千金小姐以外,其他人都是不认识何穗的。
“这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啊,我之前从未见过她。”
何穗觉得心累。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江子骞事事都要赖着她让她操心,现在他自己要娶别人,在婚宴上居然跑了,还要她操心来收拾烂摊子!
人群里江太宝也在,他一看主持大局的人是何穗,顿时就懵了,想着自己的妻子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像个女主人呢?
江太宝立刻就抬步朝外面走出去。
“爹——”
江声没等江太宝走出去就将他拦住了。
“你干什么?”江太宝不悦。
江声附耳低声说:“这里都是达官贵人,有什么话等回去再说吧,现在母亲已经是全场的焦点,若是爹再出去肯定平白惹得人议论纷纷。”
江太宝一听也有道理,便作罢了,想着晚上回去了定要问个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他江家的媳妇在江家当家作主的成何体统?
花轿里听着何穗在外边从客人变为女主人的架势,第一次让尹晓雪对何穗心生怨怼。
她不是说要祝福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何穗表现出来的种种大度,都是在戏耍自己?
尹晓雪无声地哭泣,总感觉自己被何穗欺骗了。
她就是太善良太单纯,先是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芙兰,如今还半死不活趴在床上养伤不能下床,此时又让明明是女主人的她,沦为了一个笑话!而这一切仔细想想好像都是因为何穗而导致的!
原本吵吵闹闹的前庭一下子在何穗的安排下宽松起来。
所有的宾客都被安排到了摆酒宴的地方,桌上放着各色点心水果和茶水,因为新郎跑了,缺少了拜堂等等不少环节,故大家都只能坐在席位上聊天说话,不过何穗心细,接下来又仔细交代了一番后,原本放在晚上唱戏的班子被请来了,大家吃着茶点水果,看着戏曲儿,时不时低声讨论着今天的离奇事情,也算是颇有意思。
等到开席的时候,江子骞仍旧没有回来,何穗早就跟管家说好了,流程只管走,但凡需要新郎的就只管省略,管家一切听从何穗的安排,仔细地吩咐着下人,不敢有所怠慢。
一直到了晚上所有人都散了之后,江子骞始终没有回来过。
何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她知道今天自己插手管了江子骞的事情,回去之后还要对今天的事情,给江太宝一个解释。
上了马车后,江太宝就迫不及待地严肃问:“你今日为何要插手江将军的事情?”
何穗说出了早就想好的措词,“你不知道我和尹晓雪有交情?在那个时候我能看到我姐妹就那么干坐在花轿里被人嘲笑?”
江声帮腔,“是啊父亲,上次尹小姐出嫁前还请了母亲过去陪着说话呢,她俩交情不错的。”
江太宝一听也是,想着是自己太敏感了,还以为何穗跟江子骞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如此~”江太宝应了一声又感叹,“这尹家今日是丢人丢大发了,我听他们说是尹家的女儿硬是赶着要嫁给江将军的,因着尹丞相有恩于江将军,江将军才不得不娶了尹小姐。”
何穗装作和尹晓雪姐妹情深的样子,不高兴地道:“他们说你就信?晓雪是京城第一才女,也是京城第一美人,至于硬是赶着嫁给谁?”
江太宝自知说错话,得罪了她的姐妹惹了她不快,赔笑道:“我这不是听人家在说么?再说了,京城第一美人我看这个称号现在应该是要给夫人你了。”他说着,伸手想去摸何穗的手。
何穗直接一躲,埋怨道:“声儿还在呢。”
江太宝以为她是难为情,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高兴糊涂了。”
何穗瞧了江太宝一眼,慢慢琢磨着方才下午在江府时的一件事情。
下午陪着几个夫人打麻将时,何穗去了一趟茅厕,只是方便完要回去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小丫鬟叫到了一边,而江府的管家正等着自己。
“请问是何穗姑娘吗?”
何穗一怔,点点头。
管家低声道:“我家将军说今晚请何穗姑娘主动去江老爷的书房一趟。”
何穗错愕,这话是何意思?
“我家将军说是不用质疑,何穗姑娘听他的便是。”
这话还真是江子骞的风格。
“知道了。”何穗说完要走,又顿了一下,反问:“你家将军今日干什么去了?”
管家摇头,“不知道。”
“呵,那他可真是任性,把人家姑娘刚接进门就跑了。”
管家一笑,“将军说了,今日出了什么事情都听何穗姑娘的安排,将军说何穗姑娘不会不管他的。”
何穗:“……”
敢情那只老狐狸早就计划好了今日,且还将她拿捏得死死的,连她按捺不住站不出帮他收场都猜到了。
坐在马车里的何穗回想到这段还有些气乎乎的,感觉自己像江子骞的娘。
到了府里后,江声说了一声后回房了,江太宝急不可耐地说:“夫人,我先去书房一下,稍后就过来。”
何穗应了一声,看到江太宝走的十分急。
何穗记着江子骞的话,虽不知道是何意思,可还是决定听他的。
于是她也没有回房,喝了一杯茶后带着翡翠去了江太宝的书房,只是刚走到江太宝的院子里,何穗便听到了一个女人的轻呼,继而是轻轻地呜咽,嘴里细碎喊着:“老爷,穴儿要被老爷插坏了……哦……老爷的肉棒子可真大真硬,干得奴婢穴儿都要烂了……”
何穗一听,瞬间便懂了。
想当初她第一次跟江子骞同房,江子骞那个粗鲁的丑男人便将她弄得……要死要活……
虽然现在想起她跟江子骞行鱼水之欢时有些羞涩,又有点想笑,可她硬是憋住了,因着她意识到在江太宝的书房里有女人,且那个女人还叫得如此浪荡……
她突然明白了,原来江子骞是让她来捉奸的!
“夫人,这是什么声音啊?”翡翠是个小白,才十三四岁的年龄,从小就在府里干活,自然是还不懂这些男女之事。
何穗不语,可脸色却难看起来,绷着脸皮看着就是马上要发脾气了,翡翠也不敢再问。
“你别出声。”何穗说了这么一句,悄悄靠近书房。
只听女人的声音渐渐由痛苦变为了舒适,声线妩媚地道:“老爷,以后奴婢便是老爷的人了~~”
江太宝似乎十分痛快,发出低吼和喘息
。
这一下,饶是翡翠再不懂也听明白了房间里是在干什么。
她虽然是何穗的丫鬟,可到底还是明白自己的主子是江太宝,于是立刻便想发出点动静来提醒江太宝,只是她还未发出声音,何穗犀利的眼神就看向了自己。
翡翠吓了一跳,连忙噤声。
何穗大步上前,猛地推开了江太宝的书房。
书房的软榻上两具身体正在尽死纠缠,江太宝因为太多年没有尝过这种滋味,这一次又是吃了药太过于兴奋了,导致何穗进来后他仍旧继续忘我,掰着女人的腿,那阳具还使劲在穴中“扑哧扑哧”地抽插着。
还是软榻上的女人受到惊吓叫了一声,待看到何穗时,脸上妩媚的表情吓得不翼而飞,急忙拍着江太宝的肩膀,低声喊:“老爷老爷,夫人来了!”
江太宝这才渐渐清醒了一些,可因为服用了神药,他身下仍旧英勇,且好像不能离开女人,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按着那腰臀,有些短的阳具仍旧在花穴里吞合。
“……夫,夫人……”
这时,江声忽然大步走来,进了书房一看,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
何穗冷声喝道:“你让我回房等你,就是给你腾出时间做这事?”
夫人儿子都看到了这一幕,这让江太宝吓得不轻,一泄如柱,身下的女人受到刺激,再次忍不住发出淫荡的呻吟。
何穗气得发抖,连声道:“好,好,好得很,我们都在这里了,你还忍不住继续要给我们表演春宫图,我可真是瞎了眼了,江太宝,我们今日就和离!”
江声看了何穗一眼,他下意识的就假装想帮江太宝说话,可事实如雄辩,他张张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何穗转身就跑了出去,江声立刻道:“父亲,我去劝劝母亲!”
两人都出去后,江太宝这才喘着气从女人身上滚了下来。
多年不做这事,再加上到底年纪大了,释放后药效一过,江太宝瘫软在软榻上,愣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人趁机趴在江太宝的胸前,撒娇道:“老爷,夫人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啊,她指不定要怎么对付奴婢呢,奴婢现在可是老爷您的人了,老爷一定要护着奴婢。”
江太宝累得要死,此刻不仅不会思考事情,连开口说话都费力,只含含糊糊地“嗯”了几声。
女人以为江太宝答应了,高兴不已,在江太宝身上又亲又摸。
她初尝人事,觉得这事儿第一次确实疼,可疼痛过后还是有些滋味儿的,只是刚结束,身体有些不适,不然的话她肯定要勾引了江太宝再来一次。
只有制伏了这个男人,她以后才能不愁吃喝,就算做不了侧夫人,当个小妾也是不错的,也不枉她盯了江太宝这么久,方才无意听说江太宝又一个人回了书房后,眼巴巴地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