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两只手包裹住太宰治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我能做的只有这样,尽力陪伴太宰,?带你去看更多的世界。将我的世界、我的态度分享给你,想能给你带来微不足道的感染力……很自大吧?”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和太宰性格不同。太宰或许适合更温柔体贴、更细致入微、能读懂你的女性。”
岩永琴子压下那点酸楚,深吸一口气。
“所以应该是我问你……你愿意吗,太宰先生?”
郑重的称呼再次带上。
这一方空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云海看似风平浪静,实则瞬息万变,不知下一刻是霞光万丈,还是电闪雷鸣——
只有相连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少有的没自信的时候呢,琴子。”
太宰治语气里带着复杂难言的笑意。
“当初不由分说要闯进我的世界的人,不就是你吗。”
像是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打乱了他的四季,淋得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毫无躲闪之地。
从此孤岛再无宁日。
“也不叫没自信吧……人家这不是变成熟了么。”
岩永琴子避开他的视线,嘴里嘀咕。
太宰治思忖道。
“不过……我要是找了别人,琴子会让妖怪来收拾我的吧。”
……才不会呢。
只要太宰能幸福就好。
岩永琴子嘴里说的却和心里想的不太一样:“啊啊,当然!所以说,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要是想找别人,就趁现在……”
指环穿进指间。
太宰治直接用动作打断了她的话,同时也是他的回答。
……诶?
“都快哭了还在逞强呢,琴子。”
“逞强的到底是谁啊……”
岩永琴子看着手上的钻戒,酸涩过后只剩下喜悦,“太狡猾了。”
“好吧,既然如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你逃不掉了,太宰先生。”
她仰头,看着个子高高的男人,态度看似强势,实则色厉内荏。
“这个时候不该亲我吗?”
太宰治一愣,随即俯下身,一手揽在她后腰,一手扶住她后脑勺,唇瓣贴上去,呼吸如流水交融。
少女浅栗色的长发在清晨的风中轻颤,发梢在阳光下氤氲着金光,卷曲的弧度勾勒在颈侧,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就如天鹅长颈一样,白皙美好。
就在她以为接吻结束时,男人转移阵地,将吻落到她颈侧。
唔……
被恋人——或许这个时候应该称为未婚夫亲吻过的地方,像是有电流流窜至全身,敏感到不可思议。
岩永琴子微偏着头,忍不住哼出一声低吟。
她的声音本就甜美悦耳,平日审判时会刻意剔除情绪,听上去像是清透的水果硬糖。而今又变成了稍微融化的奶油蛋糕,甜腻的味道从味蕾直达心头,在品尝之人听来,像是有一只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还带着丝丝几不可闻的轻颤,像是被轻拢慢捻的丝竹,乐音过后留下颤动的余韵。
岩永琴子感觉到太宰治呼吸一滞。
……她是不是刚刚是不是发出了什么糟糕的声音?
太宰治刚一松手,她就跟面条似的往下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太宰治连忙伸手捞住她,担忧道:“怎么了?”
突然不舒服?
岩永琴子蚊香眼,声音软绵绵的。
“没事,就是腿软了……”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发出善意的笑声,掌声中夹杂着祝福。
这才发现——世界不是只剩下他们两人。
还有别人在,看样子围观了很久,已经形成了圆把他们包围在其中。
……这或许就是人类有的八卦之心吧?
连躺在担架上的炼狱杏寿郎也要求【隐】驻足,就这样躺着围观。
“唔姆!果然灾难过后,就会有好事发生。我也祝福你们……唔!”
他又喷出口血。
旁边的灶门炭治郎快要吓坏了:“请您先不要说话了,炼狱先生!”
虽没有危及生命,但炼狱杏寿郎也伤得不轻。
他连忙吩咐【隐】:“请快点送炼狱先生回蝶屋去接受治疗吧。”
我妻善逸有气无力地鼓掌,酸溜溜的。
“我什么时候才能和祢豆子妹妹成亲啊……”
还不懂人情世故的嘴平伊之助被人群挤到这里,满脸写着:我在哪儿,他们是谁,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大家都在看他们???
……
无限列车事件落下帷幕。
岩永琴子和太宰治也差不多要回原来的世界了。
看出来灶门炭治郎是几人里最靠谱的,岩永琴子径直找到了他。
没想到,少年反倒先道:“我正想来找两位——”
“首先祝福两位……”
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善良淳朴的少年认真道:“能告诉我两位的名字吗?”
岩永琴子和太宰治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