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再如何也改变不了太多，两人有奸情是怎么都抹灭不去的，一瞬间好像心就硬实起来了一样，既然方旻敢这般做这般说，那就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值得自己去交换的。
男子身姿挺拔，敛藏锐利却又锋芒毕露，丁氏看着他走来有一瞬间恍神，什么时候方旻已是长成这般自己不认得的模样了。
熟悉却陌生。
“母亲。”男子朝着一拜，丁氏才收回心绪与他对视几眼。
方旻笑了笑，知道丁氏在等自己的坦白，既然她刚刚没有发作那就说明在她心中利益脸面是占在第一位的。
“如母亲所见，我与阿伶也算两情相悦。”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日在鱼寮？”丁氏抬眼问。
方旻眉弓一挑，“或许更早。”丁氏身子一顿，指节纂的发白，方旻继续说着。
“赵雨时的事是我安排人去做的，方景明的事亦然如此，我原本是打算扫清所有障碍的时候再与母亲说的，但是方辰南已是离开了隋安城，方景明底下的那些铺子都是我动的手脚，杜家…”
方旻细细数着在近来所做的事情，丁氏越听下去越是心惊，更是在听到方旻为了提防自己在背后给自己母家设的套，难怪，明明什么都安排好了，原来细作就是那给自己出主意的人。
丁氏冷笑两声，“你给谁卖命？”
她不信方旻一个人能完成这些事情，但显然方旻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想法，只是给出了自己想要的条件。
“我欺她说非方敬远之子，母亲若依，则方瑾，丁氏一族，我方旻皆可承诺一生繁荣富贵；若不依，鱼死网破后人得利。”
舍一个方伶罢了，但她却还是难以相信方旻这般轻飘飘给出的承诺，不免嗤道。“你拿什么保证？”
方旻笑笑，再拜。“那就让杜氏一族在年后再隋安城的一切买卖都烟消云散，让杜姨娘在母亲面前一辈子伏小做低。”
丁氏凌厉的扫他一眼，她有些被他说动了，杜氏近年来在生意场上风生水起，连方敬远也重视了几分，不然怎能由得那贱人在自己面前蹦跶。
这根本就无需多考虑，如果方旻真能让杜家在隋安城中移名的话，那他之前说的那些自然不是空话，但是…
“我还要杜氏一族所有的产业，我要丁氏一族成为隋安城最大的商户，要实实在在的压在方敬远的头上！”
她自然是希望母家强盛，那样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即使无子嗣庇护那也是无忧的，毕竟一切都是方旻给的，届时自己从母家划分产业归置在自己名下，可保余生无忧。
“好。”方旻想也未想便同意了，良穗听着两人对话，知道丁氏的选择，她不会过多干扰，毕竟在一个女儿与足够的欲利间如何抉择是很正常的事情，直到方旻离去后，才扶着丁氏准备就寝。
丁莫心看着她拨着烛芯，偏头问了她一声。“良穗，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人之常情罢了，夫人莫多心。”
是啊，人之常情罢了，既然方伶夜间去寻他，定然也是属意他的，自己只不过挑了最好的一头去选择，成全他们，也能得了自己想要的，就是还残存的良心隐隐在作痛，她说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
方旻去了许久，方伶一人窝在榻间，外间黑蒙蒙一片，不免有些慌张，直到门被推开，方旻的身影再次出现后才心安了些，但还是焦急的唤了他一声，想起丁氏时又是忍不住的担忧起来，生怕母亲百般阻扰。
“旻哥哥。”
方旻擦了火折子点了烛火，走近后吻吻她饱满莹润的额头，“别担心，我已经与母亲都坦白了，母亲同意了。”
“真的吗？”
一切都转变的太过突然，让她如梦如幻，一个多月来的胆战心惊，却在一切被揭开后告诉自己一切都没事了，那种坠落后获救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真实。
方旻给她额上打了个弹指。
“不信？明日去给母亲问早时大可问一问。”
方旻知道她不敢问才这般说让她更快心安些，方伶却是也不敢问，心也确实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