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狼人的首领从月光中恢复到全盛时期时,她已经迁跃了数公里,只为了逃脱狼族该死的敏锐的嗅觉。
她披上一件黑色的法师袍,在身上喷上蜥蜴粉末,只为了尽可能延长他找到她的时间。妈的,她怎么会忘记月光对狼人就像起死回生的圣药,他们朝拜月亮远比爱戴神明虔诚数倍。当乌云散去,月光洒入,狼群在黑暗中发出幽光的兽瞳也会为之战栗。
菲德罗斯一边奔跑一边画起复杂的魔法阵,她必须要在被肮脏的狼族找到她之前逃到足够远的地方。
否则,迎接她的结局只会是被恼羞成怒的狼族撕成碎片,吞吃下肚。
远处的黑影在黑暗的森林里跳跃,轻盈的步伐在地面上只留下风声,灰色的巨狼不慌不忙的跟在她的身后,先天适应了丛林的柔软爪垫发挥了它的优势,一切都在目光之外安静的进行着。
狼的身体似乎因为月光的滋润极其放松,绸缎似的皮毛在月光下映射出金属般的光泽,每一丝纹理都饱含着自由与新生的气息。
唯独那低垂在身后的狼尾,展示了狼族警戒狡猾的本性,竖起的双耳监听着四周的蛛丝马迹,仿佛随时都能扑倒逃跑的猎物。
就在菲德罗斯终于要完成魔法传送阵的前一刻,象征着契约达成的光芒将要亮起之前,一道利爪划破长空,逐渐成形的六芒星被强悍的魔法气息撕裂开来。
魔力的余波硬生生推开一层半人高的草浪,不少即将成熟的果实从树上掉落下来,不一会儿传来几声凄厉的鸦鸣。
逃跑的猎人抬头望进一双翠绿如同旷野的眼眸,狂野俊美的脸庞充满了狼族特有的气息,兽人高大的身形天生带来一种压迫感。
他似乎非常享受看着她受惊的感觉,看着猎物匍匐在脚下,压抑着恐惧止不住的战栗,在强者的威压下失态的尖叫,狼的心理充满了莫名的满足感。
但他并不餍足。
“我的月神。”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被这年轻又卑鄙肤浅的猎人讥讽和羞辱,狼族的血脉如何在她口中换算成金钱。
菲德罗斯不敢躲避他的眼神,野兽的对峙往往是全神贯注的博弈,一旦一方以劣势的姿态逃走,另一方只会抓住机会进行攻击。
“我为我的无礼致歉,首领大人。”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落胸前,落进她慌张披上的黑袍。
“我可以将我获得的报酬都交给你。”在赏金猎人的眼中恐怕没有比财宝更值得作为筹码的东西了。
男人炽热的手抚上她的脖颈,轻轻的摩挲那细腻如膏脂的皮肤,感受她骤然局促的呼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突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你可以不用叫我首领大人,我很年轻。”似乎同意了她的条件,动作越发温柔,她却莫名的感到一阵阵的僵硬。
“不过,我想你应该付给我另一样东西。”
菲德罗斯下意识感觉到不妙,来不及思考,下一刻已经软倒在狼族的怀里。
狼族遒劲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放浪的溜进她的裙摆,在她赤裸的腿间色情的滑动,粗砺的触感清晰得可怕,似乎打算仔细享用这来之不易的美食。
他的手逐渐在她的臀部不安分起来,像揉搓面团一样将布料下细嫩的臀肉翻来覆去的玩弄,毫不在意怀里羞耻得小脸通红的少女。
她厌恶这种被雄性掌控的感觉,如同猎人协会里那些男性猎人低劣下流的眼神,话语间描摹着自己如何蹂躏孤女的场景,被酒精控制的眼神赤裸得堪比野兽。
面对他们,菲德罗斯往往选择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也多亏了这样明里暗里的色欲的觊觎,她才意识到美色对雄性的诱惑力。
色欲被界定为人类的原罪之一,眼前亵玩着她身体的雄性是逃脱不了恶名的。
卑鄙,下流。
似乎听见了她的腹诽,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转而垂下眼凝视她汹涌着火焰的美目。
愤怒的情绪并没有让菲德罗斯变得狰狞,那双纯净的蓝色眸子看起来更加鲜明活泼了,如同初升的皎洁月光,轻轻在他心底铺上一层温柔的浅纱。
他低下头,亲昵的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相依,狼人带着露水气息的毛发蓬软而清新,眉眼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轻轻的蹭了蹭她的面颊,喉间甚至隐约发出狗仔一样依恋的呜咽。
“伊斯多尔,我是伊斯多尔。”
看着她憎恶更深的眼神,明显的对他莫名举动的不耐,他的神情有一瞬灰暗。
“睡吧。”当逃杀的夜晚被黎明宣告结束,森林的某处传来鸟的欢鸣,她听见伊斯多尔对她说到。
她终于控制不住的眼皮发沉,像一个整夜未眠的普通人,在狼人不知名的哼唱中沉沉的睡去。
自小养成的警戒感让她睡得并不踏实,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就连醒来时也迅速调整了呼吸的节奏,打算伪装自己仍然在休眠的假象。
“我知道你醒了。”
该死的,被他发现了。
她醒来时就意识到自己眼睛上被盖上了黑色的布,严严实实的遮挡了她的视线,双手似乎被魔力禁锢,唯独自由的是一双因睡眠而酸软的腿。
菲德罗斯并不知道狼人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自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
拷问,鞭打或虐待。
但是当狼人粗砺而炙热的手掌撕开她的外衣,裂空声响起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反抗。
被剥夺了视觉的少女,一双手被束缚在身后,黑色的长发落在胸前,衣物凌乱的挂在她洁白的肉体上,在月光下显现出清冷的辉光。
堕落又倔强的,如同罹难的月神。
这样堪比英雄精神的反抗,却因为雌性纤长的脖颈,晃动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腰身变得充满吸引力,仿佛白的发光的细腻皮肤,让人忍不住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最好,还能留进她的身体里,让她成熟温暖的巢穴繁育出他的子嗣。
“菲德罗斯……”他低语,扶住她线条优美的瘦削肩膀,一手顶着她躲避的后颈,潮热的手心贴在她的颈后,就像身前的狼人在狼狈的紧张。
随后是野蛮的吻。
用野蛮来称呼他的行为完全是一种仁慈,先是饥渴的双唇交迭,他很快就迫不及待的撬开了她的口腔,入侵中尖锐的犬牙不小心划破了唇周,她发出一声痛呼,却被伊斯多尔深深的咽了下去。
他要像劫掠货物一样,将她的情欲声色一点不剩的吞吃殆尽,直到她的唇舌为他柔软,红唇为他娇艳,冷漠的眼神因他而饱含春情。
他想要让她做他的爱人,或者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