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栖神色寡淡:“除你之外,一个。”
一个吻了七年。
路晚安愣了一下,很快又浮起笑意,手指缠着闻栖的细绳领带转圈:“我的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讥讽。
路晚安又问:“跟乐教授比呢?”
闻栖不喜欢这方面上温温柔柔伺候女人,索性把睡裙抓皱,扯破撕坏,面露厌恶:“你连乐容随手撒在我院子里的一颗花籽都比不上。”
路晚安搂紧闻栖,娇声哼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的好凶。
“你不是喜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吗?怎么不叫?”闻栖的态度很恶劣,说的话也不是简单的调情,都带着一股子看不起人的讽刺味。
换了别人,早就被路晚安请出去了。
正因为恶劣的这个人是闻栖,路晚安才全程接纳包容,她顺从着闻栖,明明快三十了,却心甘情愿用闻栖喜欢的方式,安抚闻栖的暴躁和怒气。
“姐姐……”她甜甜叫着,因为喘息的厉害,气息不太稳,唇色也悄悄褪的苍白。
闻栖并没有留意到路晚安的身体情况,把人摔在沙发上正准备步入正题,身下的女人却突然猛咳起来,整张脸都憋红了,脖子处的血管紧绷凸起,把膝盖压向胸口蜷缩着。
“你!”闻栖怔住。
“咳咳咳……”
路晚安咳的厉害,又急又喘,像缺氧那般拼了命喘气,张嘴大口大口呼吸,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流淌。
看到闻栖受惊的眼神,心里有深深挫败感,扬起脖颈难受的直呜咽。
没多久她被闻栖扶起,顺势就窝在了闻栖的怀里,后背被闻栖的手掌顺抚着。
闻栖脑子乱了一下,很快就冷静下来:“药呢?放在哪里?”
路晚安脸贴着闻栖胸口,难得看到这幕没有炸毛的小狮子,气息羸弱:“卧室里有……”
闻栖不希望破坏自己婚姻的女人可以好好活着,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来报复。
路晚安借势双手双脚都挂在闻栖身上,哼哼着:“我想你抱着我去。”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闻栖心里有异样,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她细想,她搂住女人的腰,托住腿,就这样奔去卧室。
进去后她先把人放在床上,周围看了下,在梳妆台前拿起一瓶气雾剂:“是这个吗?”
“嗯呢……”路晚安从闻栖手上接过来,隔着两厘米位置,朝嘴里吸气同时喷出气雾剂。
她躺倒在床上,身上都是汗,胸口还在不规律起伏着,轻轻翻个身滚进被子里,探出眼睛看闻栖,期许问:“还约吗?我休息半个小时就好。”
闻栖才发现,自己手心都是冷的,八百年不讲粗口的嘴,今晚就被破功了:“你特么想女人想疯了吧?”
路晚安没否认,认真点点头:“嗯,我想女人想疯了。”
要是没疯,怎么会诱导闻栖对她做这些事,看到闻栖找上门来,就应该要知道闻栖误会了什么,居然色迷心窍故意不解释。
其实刚刚闻栖不摔她,就没那回事,可她好喜欢闻栖凶凶的样子。
路晚安脸压在被褥上轻轻喘息:“你不是跟我请教嘴甜的技巧吗?我现在教你,说话的时候后面加上「好不好、可不可以。」有大概几率能让对方心软,从而达到目的。像现在这样——”
她牵住闻栖的手蹭在下巴上,娇娇懒懒的模样,像没有得到餍足还贪吃的狐狸,娇柔开口:“明天在走好不好?”
第3章 小媳妇
【你别小看女人的嘴,这嘴甜呢也是一门技术活,有时候姐姐长姐姐短,叫的人那叫一个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闻栖耳边萦绕着乐容在家里跟她说过的话,眼睛扫过面前这张堪称尤物的脸,用手背蹭了蹭。
她好像能体会到乐容的快乐了,但她和乐容最大的区别是,乐容会在婚姻里犯错,她永远不会,她受到的诱惑,从来都不比乐容少。
想到这个画面乐容享受过,她就浑身不痛快。
闻栖从用手背蹭蹭,渐渐变成用手背拍脸,也没使劲,却反复在同一块部位一下又一下拍,把那半张脸都拍红了。
“你真低俗……”她恶劣说着,不但没答应留下来,还把人羞辱了一番。
路晚安由始至终都没挪过位置,任由闻栖用手背拍在她的脸上,听到闻栖嘴里吐出来难听的话,她躺在被褥上面浅浅笑着。
手搭在闻栖的手腕上,不轻不重制止住,说了不相关的话题:“闻小姐还没有问我的名字。”
闻栖的手从脸蛋滑过下巴,顺着抵住脖子,虚虚用虎口圈住,轻蔑的笑:“你叫什么又不重要。我在想,如果我在你脖子上种草莓,乐容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乐教授什么反应我猜不出来。”路晚安往前挺了下,把脖子更贴合闻栖,感受到闻栖手指上茧子带来的触感,发出舒服的喟叹:“但闻小姐光想不做的话,乐教授永远都看不到。”
她刚说完就感觉到闻栖把指尖掐在她脖子里,她皮肤敏感,这么来一下肯定留指痕了。
“嘶……”她微微吃痛,心想,小狮子果然不能随便挑衅,一句话就毛了。
闻栖拿出一张名片,在对方眼皮底下暧昧的放进枕头下面,如路晚安所愿,闻栖压着人,种了好几个显眼的草莓,还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