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别已经走到没影了。
。“陛下,沈相国沈复南求见。”到了晚一些的时候,沈复南守在御书房外,听皇上身边的太监说,皇上近日来喜欢弥留于御书房。
靳鸣佐疲劳的抚住额头:“宣。”
沈复南跟随李公公进来,看见皇上后行礼到:“下官参加皇上。”
“嗯,何事?”靳鸣佐看着手里的奏本。
“臣有要事要同皇上讲,是关于四皇子殿下的事。”沈复南介意的看了看靳鸣佐身边的两个太监。
听到“四皇子”三个字,靳鸣佐微微动容,对着里面候着的太监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收到命令的太监具都走了出去。
沈复南弯腰:“请皇上恕罪,臣希望皇上能放四皇子出宗人府。”
没有沈复南想像中的皇上会大怒,反而出奇的平静:“为何?”
“宫里宫外这几日的事情皇上您也知道,陈国公府的案子又被翻了出来,凡是和这件案子有关联的大臣都遭到了迫害,鬼魂来复仇的事也只是外人瞎传而已,定是有什么人指引着后人再去查四年前的案子。但如若是其他人来查,定是不能让他查到什么的,但这样一来一定会有很多重臣因为这件事丢掉性命,而且还会触到一些不能知道的东西。臣建议,此事就由四皇子来查,至于让四皇子怎么查,就是我们说了算了。对方为查陈国公府的案子不惜杀了这么多人,与陈国公的交情一定不浅,四皇子是陈国公唯一的后代,就是四皇子将这事带过去了,对方也不会再咬着这件事不放,况且……”沈复南抬头,“傅家在兵权方面愈发猖狂,皇上您大可藉着四皇子破了这桩案子的事情赏赐他宅邸,金银和仆从,再慢慢做出重视他的假象,最后把另一半兵符从傅家人手里拿过来放在他手中,虽然四皇子沦为阶下囚,可当年的沧水一战可是给朝中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兵符交由他来保管没有人会不服。四皇子在这深宫中已然已经无依无靠了,说到底,他不得牢牢抓住皇上您这艘唯一的救命船吗?”
四皇子靳语尘若是不沦为阶下囚,那么现在的靳语尘,要么已经成了安庆国不可超越的战神,要么,就成了太子监国。以五千攻克敌方一万大军最后大捷的沧水一战,仅折损了一千人不到,安庆国仅此一人由此谋略,而当时的靳语尘,不过才十四岁而已,更是提出按人丁户口情况制定的税收制度,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人口丢失和逃税偷税的情况,水利上组织了一批人挖通了南北交界的那一条河,使得南北的粮食收成涨了将近十倍,深的百姓喜爱。而更为难能可贵的事,他将这些全部归功于皇上,没有居半分功劳,民间对皇上的风评更加美好,口口相传当今圣上有多么明智贤能。
如此人才,因为陈国公府一案被牵连关宗人府关了四年,着实可惜了,出来后若能被他们完全控制住,不失为一个良策。
靳鸣佐沉思良久,最后决定:“明日便差其他人令他来养心殿,到时候再做决定。”
第6章 自由
早朝过后,裴元瑾便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传皇上的意思,叫他到御书房里面再次开个会。裴元瑾便跟着走了,看来宗人府那位说对了,还真是他这个太尉亲自去提人了。
朝中有各种势力扎堆,以两个核心为准,围绕着两个点分成了两股势力,这两个核心便是位高权重的两个相国,傅世国和沈复南,只有一小部分的大臣没有参与进去,裴元瑾就是其中的一个。
裴元瑾为官极为谨慎,不做贪污贿赂之事,对大功大利也无甚兴趣,恰到好处的为皇上提出可大可小的建议,绝不哗众取宠。处理平级关系时也以谦和,礼让而评价颇好,最重要的是裴元瑾不是任何一边的人,由他去接四皇子出来,才不会让人嚼舌根子。
靳鸣佐认为裴元瑾是个明白人,有些事不该问不该打听,他一个都不会刻意调查,安分守己,相处的很是让人愉快,可惜朝中这样的大臣还是过于稀少,而像他这般无功利之心又有才干的人,就更是大海捞针了。
裴元瑾在御书房接了皇上的命令,跟着宣读圣旨的公公,将四皇子接出来带到御书房来,眼神极其隐晦的扫了一下前方,果然有沈复南在。
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按照靳语尘说的那样在运转着,不管对方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放他出来,可只要他出来了,那就是他亲自对弈了,到时候的棋,可是会精彩得很。
两日不见,怎么那家伙瘦了不少?裴元瑾站在宣读圣旨的公公后面看着跪地的靳语尘,一阵唏嘘,他这四年的牢,在安和郡主的照料下,可是过得比外面许多人都要安逸多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国公府案再次翻案,大理寺连夜彻查上报,陈国公府叛乱一案较实有误。朕听信奸臣惑言,误会于陈国公与淑妃,昔日犯下错误,如今为时不晚,故释放淑妃之子靳语尘出宗人府,返还自由。念此,钦此,请四皇子殿下接旨,后随咱家去往御书房,皇上正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是,儿臣接旨,谢父皇恩典,谢公公。”靳语尘谦卑的低下头,双手奉上接住圣旨,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