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不要哭。云霜心里这么想着,没指望灵犀给他回话。
师兄,谢谢你。灵犀破涕为笑,抱起小狐狸蹭了蹭小狐狸毛绒绒的狐狸脸。
这个时候云霜才发现他跟画里的灵犀是可以直接在脑海对话,他开心的跟灵犀说,灵犀,我要看第四卷彩布,快摊给我看。
灵犀止了泪,如墨如画的美丽脸庞凝重了起来,师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第四卷是我的秘密。手脚俐落的收好第四卷彩布。
灵犀,你不也是在彩虹天泉看银霜跟容华接吻吗?第四卷真的不能看吗?云霜好奇的大眼眨呀眨地闪闪发亮,狐狸小手捧着狐狸小脸,一副等看故事的模样。
师兄,你也看了斯年吻我吧?我们扯平了不是吗?
你愿意给我看吗?给人家看,给人家看嘛。小狐狸撒泼打滚装可爱。
不行,不要装可爱,再死缠烂打我就不帮你了。灵犀将彩布捲成圆桶,轻轻敲了小狐狸的头。
帮我?小狐狸大眼眨呀眨地。
师兄你不是想去碧县的大正寺吗?我可以带你去。
真的吗?
灵犀面色凝重点点头,告诉云霜这副画是斯年所画,斯年素来擅丹青水墨,跟她的符篆或者是彩云织布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可以在画里融入阵法,跟自己在彩布里织就前世一样。大正寺锁着溯日镜的禪房里面掛着斯年的画,到时候他可以藉着斯年的画跳跃,可以到达溯日镜所在。
云霜又问,怎么知道画什么时候可以跳跃?
师兄,到时候画会发亮,当你发现画在发亮的时候要把握良机。灵犀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白皙细緻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彩布。
***
碧县今年迎来新一任的县令,十八岁的叁元及第状元郎,照理说这么漂亮的资歷成为天子近臣的机率很大,李沅谨不入翰林院,反而领了一个邻近沙漠边陲的县令,令朝中人士百般不得其解。
翩翩少年郎对自己父亲李老爷的说法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想趁着年轻走走看看探访民情。李老爷心知这个儿子素来有主意,他要是愿意便去吧,反正李家最初也不过是蜗居洛县一个小镇,他最早也不过是个久试不第的秀才,娶了恩师的独生女,又承了老师的衣钵教镇上的孩子啟蒙。后来祖坟冒了青烟,他考中了举人,大儿子天资聪颖连着叁元及第。
京城水深,而他们不过是小城镇出来的父子,没有深厚的人脉,最大的依靠不过是这几年顺风顺水赚了些银子。
他想过大儿子非池中物,应当给他在京城娶一门贵亲,找个好岳父,为他未来的官路增添筹码。这个想法亦被大儿子否决,大儿子说他有心上人,让父亲不要担心他的婚事,管好弟弟便是。
儿子这位心上人一来李家就拆了儿子的书房,后来时不时便会跑来找他儿子,有天夜里叫了水,简直要惊掉他这条老命,隔天连忙要妹妹管束好下人,对外说儿子上京赶考时曾得儿媳妇恩惠,遂在儿媳妇父母见证下已经成亲。
隔日问儿子,儿子说他的心上人姓林名溪,江湖人士向来不拘小节。府里改称这位林小姐为大少奶奶,下人皆知大少爷极疼大少奶奶,时常放任她回娘家,家里中馈对牌依然由李姑妈执掌,大少奶奶素来不沾染这些。
这日大少奶奶带了大少爷的画离开,没人知道大少奶奶去了那里做了什么事。
大少爷已经换下官服,吩咐青萝燉一盅冰糖雪梨等夫人回来,大少奶奶夜里咳了几声,让她多喝温水。大少爷正要出门,又折回来,让青黛给大少奶奶再备一碟玫瑰花饼垫肚子。
大少爷前脚出去,青璇跟青絮已经笑成一团,大少爷跟大少奶奶感情可真好。
可不是吗?奶奶夜里咳了几声都让大少爷惦记,燉了雪梨还不够怕奶奶误了饭时回府,又加了一碟玫瑰花饼。
李家规矩不严,大少爷不喜欢她们贴身服侍,大少奶奶几乎不怎么使唤她们。平时就让她们留在外屋打理些杂务,最多就是薰好了衣服送到内屋,平时是不让她们待内屋。
也是大少奶奶进了府,李姑妈才添了她们四个服侍大少爷跟大少奶奶,不然大少爷身边就一个书僮在伺候罢了。
她们做完平时该做的杂务,也能歇歇腿,彼此间逗个笑,日子过得倒也轻省。
灵犀在去了洛县,在贺家馒头的转角收了师兄云霜进画里,之后不慌不忙的回到碧县县衙。对于神仙而言,往返两地不过是弹指间便可以做到的事。
她回来后,青璇青絮围了上来,要帮她拿东西,被灵犀拒绝。
灵犀把画展开,掛在斯年的书房。
画里的织梦天女浑然不觉的织着彩布,小狐狸隐于织好的彩布堆后,居然神奇地难以用肉眼从画面中找到小狐狸身影。
大少爷去哪里了?灵犀问了跟进来书房服侍的青絮。
回大少奶奶,大少爷去了善堂。
灵犀摆好了画便要出门,青絮连忙告诉大少奶奶,大少爷吩咐了一盅冰糖雪梨跟一碟玫瑰花饼,大少奶奶是不是用完了再出门?
摆着吧,叫你们少爷吃。青絮还来不及问大少奶奶要不要备马车,已经看不到大少奶奶的身影。
青絮她们四个好奇过大少奶奶从不吩咐她们备马车,她究竟以什么代步?一次让书僮落歌听见了,要她们不要好奇,少奶奶出身江湖轻功了得,自然有她的办法,间事勿管。
斯年在善堂教着孩子们识字,他若是得空了就来,一天教个几个字。这里灵犀陪他来过几次,所以她熟门熟路的走进来。
斯年见了她,停下了树枝,放下了怀中的孩子,叫他们接着在地上练习大字。
斯年向来不过问灵犀去了哪里,不过大致上能够猜到,她每天都回天庭织布,其馀的时间大多都在他身边。笑着问她,忙完了?
灵犀不答,反问他,你忙完了?
斯年向她走去,照实回答,还没忙完。
他拉着灵犀走进善堂里,一道平凡无奇的土壁前摆了一座柜子,柜子里有个天青色花草白纹的瓶子,斯年将瓶子向左转出现一道暗门,斯年拉着灵犀走进去。
进了暗门,眼前是一条往下的阶梯,走完阶梯才发现已经到了一个幽暗诡譎的地牢,里面守备森严,见了斯年纷纷抱拳问候,主人。
其中一名男子走到了斯年面前,主人,这位姑娘是?
我夫人灵犀,见了她如见我。斯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告诉灵犀,你也许见过他。
那男人跟人精似的,听主人这么说,一转身就变成了主人的模样,夫人我叫做夏木。主人有事时,都是我帮主人守城门。说得诚惶诚恐,好像多么战战兢兢地为主人效力似的。
守城门?灵犀一脸惊讶。
你干了什么事自己说。斯年抬脚踢了那男人。
没干什么事,野战了几百个小妖精而已,那些小妖精见了老子跟见了唐僧肉一样,非要老子掏肉棒出来招呼她们。我除了帮主人守城门还要帮主人扫了一年的厕所。所以主人在天界究竟是做什么的?不是天将吗?什么时候天将还管厕所了?天界穷得请不起人扫厕所了吗?
就是这傢伙四处吹嘘那些风流韵事?
灵犀一时接受不了,头疼得她频频揉着脑门。怪不得斯年曾说眼见未必为真,耳听未必为实,他曾说她得了他的元阳,他还说他只招惹过她。
斯年笑着点头,託他的福,我成了天界有名的浪荡子。还不滚下去。一脚踢中夏木的屁股。
我滚,我滚,主人夫人那边上座。
斯年牵着灵犀走向地牢的深处。我让青萝她们准备的冰糖燉雪梨喝了吗?
我让她们留给你喝。
我喝做什么?你昨晚夜里咳了。斯年轻轻抚着灵犀的背。
烦死了,不喝。
灵犀现在还烦躁着,她做了一个伤害斯年的决定。曾经她以为她跟斯年两不相欠,结果她是错的,一直都是她欠斯年。
儘管斯年动作温柔,依旧平復不了灵犀纷乱的心绪。
斯年带着灵犀上座之后,夏木带着另一个男人进来,主人,好久不见了。
慕白,新的身体还习惯吗?
可以的,多谢主人关心。慕白笑容清浅,也许是太久没有肉身,有些不习惯走路说话,说的话也是尽量简短。
斯年从自己的体内取出一枚内丹。我把内丹还给你。
主人尽可取用,属下可以重新修炼。
当初我取你内丹是什么情况,如今又是什么情况。只是溯日镜我暂时有用,还不能还你。
主人不必介怀,儘管用了就是。
慕白取回自己的内丹,功力大增,一股莫名的威压让灵犀喘不过气来。这时灵犀确定了,慕白是魔族人,他们却称斯年为主人?再加上他们言语间说到慕白是溯日镜的原主人,灵犀不但知道溯日镜是上古宝物,还知道溯日镜是仙魔大战之后从魔界缴获。慕白的真实身分恐怕是魔界右护法。
能让慕白称为主人,难不成斯年真实身分是魔王?不对,她记得魔王没有子嗣,魔城破,魔族血脉已经断绝,如果斯年有魔族血脉又怎么可能潜伏天界那么久不曾被察觉。还让属下代替他守城门那么久,别说斯年,连替他守城门的人都能矇混过关。
灵犀越想这些事情越烦,她紧闭一双眼眸,用手抚着额头。斯年这时将她揽入怀里,让灵犀枕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按着她的额头,似乎是想帮她紓解她的头痛。
斯年接着交代了他们一些事情,就让他们散了,他抱着灵犀出了地牢,回到善堂来,再带着灵犀上了马车回到县衙。
斯年在书房处理一些碧县的公事,他将灵犀放在靠窗的美人塌上。待灵犀醒来,斯年放下了公务,把冰糖雪梨端到灵犀眼前。
说了不喝。
我亲手给你做得,多少喝些。斯年吹凉了后交给灵犀。
灵犀懨懨地喝了几口就放下,斯年问她,我抱隻猫给你养如何?省得你等我时无聊了。
你让一隻狐狸养猫儿?灵犀笑了,笑容一如往常艷丽非凡。
不然抱一隻狐狸?斯年觉得狐狸野性难驯,似乎猫儿好一些。
你要狐狸还不容易,我给你生如何?灵犀带着他的大手隔着外衣抚着自己白嫩的胸脯。
顽皮。斯年隔着外衣捏住灵犀的乳尖。
灵犀看见画里的小狐狸从彩布堆里偷跑出来,悄悄地探头看着画外面,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们。
她害怕斯年发现了画里的师兄,吻住斯年后在画上面施了一个隔音的法术,又用彩布捆住小狐狸丢到织布机下面。
斯年抱着灵犀来到床上,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他第一次脱女人衣服还是在天界时,灵犀喝醉了,隔天他就该受罚下凡,本来他以为灵犀来找他喝闷酒,结果灵犀对他说,斯年,你喜欢我吗?你帮我一件事好不好?
斯年自认了解灵犀,她所求之事无非与她两位师兄有关。即使她不求他,他亦会帮银霜容华。他没问什么事,直接回道,好。
灵犀落下痛苦的眼泪,又饮下一杯烈酒。问他,你就不问是什么事吗?
斯年没与她打哑语,轻轻捏了她的鼻子,一语挑破,容华银霜。
原来灵犀喝烈酒是为壮胆,曾经她在太虚山横行,当了多少年的小霸王,她到了天界才明瞭一文钱难死一条好汉是怎么回事。没有门路什么都办不了,给人塞钱塞好处,还给人家陪笑脸。
一次织梦司一位女神刁难她,她织的所有彩布全叫天妃娘娘的猫祖宗踩脏,偏偏那个月瑶池金母娘娘大摆筵席,各路神仙要做不少仙衣,多少织梦天女能织多少彩布都是有定数的。
她看着银霜跟大师兄为她跑断腿,给人陪不是,又许人好处,拿了珍贵的物什送与其他织梦天女,从她们手中挪出一些彩布填补她的漏洞。
那位女神叫银霜走了天妃娘娘的路子,进贡了一件稀奇的羽衣霓裳,她才终于不再找她麻烦。
她不认为斯年应该帮她,她知道斯年喜欢她,只是她不确定情场老手的斯年看不看得上她的身子,毕竟银霜从小把她当女孩子养,她却不是真正的女孩子。
灵犀带着他脱自己的衣服,先是解了腰带,又带着他解中衣襦裙。斯年问她,真不后悔?
她瞇起眼来回道,你怎么不解到最后呢?以免你反悔了。
斯年说道,就算你是男孩子,我也要你。
他想起了赵小将军那一世,一次他跟少女的灵犀在林里玩耍,遇上了下山的老虎悄悄地来到他背后,他大部分的手下都吓软了腿,没有人敢上来救他,唯独灵犀拉开了叁石弓,一次射叁箭,命中了老虎的咽喉跟双眼,从虎口下救他。
他的个性叛逆,桀驁不驯,第一次见灵犀只觉得她漂亮,想要逗逗漂亮的小姑娘,结果挨了她两巴掌,满肚子气,想了一个缺损的办法,要叫灵犀喜欢上他再甩了灵犀。
他的法子不灵,无论他怎么献殷勤,灵犀只当他是玩伴不曾动过心。可是当他遇到危难,灵犀却会想尽办法来救他。大约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真正喜欢上她。
斯年用一千年的时间思念她,灵犀早就刻入他的骨子里,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
他们的衣服褪尽,灵犀的裸身在他的眼前毫不吝惜地展现,她的骨骼纤细,肌理莹润,一对软绵绵的豪乳上头两颗粉色小果实,腰身紧緻,臀部丰满,只她的下体有蹊蹺,萎蕤的小玉茎底下藏着一条缝隙,缝隙两侧犹如肥美饱满的蚌肉。
他拿舌头舔舐着令他惊奇的细缝,直至细缝洇出一股透明的液体,他才将发烫的阳物挤进去这条细缝之中,动作笨拙的破了灵犀的处子身。
处子血痕沾满他的肉根,他哑着嗓子问灵犀,我下凡了,你有孕了该如何?
灵犀瞇起杏眼,笑容甜美,随口应了,那便给你生孩子吧!
以往师兄们做得兴起,骚话不断,几次都叫灵犀听了壁角,她常听二师兄对大师兄说,好师兄,你快来,快用你的大傢伙破我身子,把子孙液射进来,我给你生孩子。听得灵犀烦躁不已,又去后山找孔雀麻烦。
斯年那里知道灵犀不过是随口应话,并非真心如此,感动得无以復加,大肉根更加卖力的肏穴,硕大的肉根不但破开穴肉更肏进稚嫩的子宫里,让灵犀疼得不停落泪。
肏了一轮,一股热浪泄在她的体内。
第四卷彩布里说着,灵犀用自己的身子交换斯年出手帮师兄们,这是灵犀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师兄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