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凝见她午后还一副兴致颇高的模样,怎的去了一趟军营便改了主意,越发奇怪:“怎么了?可是爹不准你去?”
钟浅芸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苏墨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怎么就改主意了?你既肯帮张文早牵线,那说明此事于你不是难事。”其实,她并不觉得这点难事就能拦得住钟浅芸。
钟浅芸看着她,倒是平静得很:“爹说此行少则几月,多则一年。”顿了顿,眼中带上了一些委屈,“我舍不得你。”
苏墨凝笑着牵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钟浅芸满脸欣喜,立马又冷了下来:“不行,路途遥远,离了国境且不知有多少凶险,我更舍不得你以身犯险,再者你也很喜欢书院,你陪我出行那么久,恐怕是要闷的。”
苏墨凝听她顾虑的都是自己,心下一暖,侧头靠在她的肩上:“你会保护好我的对不对?那我便不怕。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院又不会跑了,有你陪着怎会闷呢?”
钟浅芸听她这般说,心里甜滋滋的:“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明日去苏府一趟,既然要出门,还是要同岳丈岳母道一声的。”
苏墨凝抬起了头:“我同你一道去,不然爹怕是不会应你。”
钟浅芸点头应下,越想越欢喜,乐出声来,苏墨凝见她这傻样,忍不住拿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傻样,我若不跟着,真怕被人卖了。”
钟浅芸颇不服气,哼了一声:“我聪明着呢!一般人哪儿骗得了我,我呀,只吃美人计,而且这美人需得是一个叫苏墨凝的女子才行,你说,我这智勇双全的人,带着商队去异国通商,还不是手到擒来。”
苏墨凝没理她,只往她怀里钻了钻,合上眼打算睡去。谁知合眼没多久,便听耳边憋不住的笑声,抬眼望去,果然是钟浅芸还在那儿自顾傻乐着,她颇为无奈:“还没乐够呢?”
钟浅芸将她抱紧,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我越想越觉得,能娶到你实在是人生之大幸!”苏墨凝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忍不住笑起来,微微抬起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乐完了,早些睡。”
钟浅芸哪儿肯放过她,不等她说完便已经追着亲了过来,两人吻在一处,轻喘着粗气,苏墨凝正要侧头躲开钟浅芸喘上几口气的时候,钟浅芸已经放开了她,将唇挪到别处,从她脸颊亲到下颌,从她耳垂亲到脖颈,手上也比往日大胆些,感觉到苏墨凝没有往日的抗拒,抬起头来望向她:“娘子,可不可以?”
钟浅芸本就是一副娇媚的长相,如今眼尾沾染着□□,苏墨凝看着也是心头一跳,忍不住大呼一声妖精,又听她娇憨地询问着,有些撒娇的意味,心软得不行,没有再舍得磋磨她,伸手轻抚着她的脸,点了点头。
钟浅芸喜出望外,又埋下头一寸一寸亲吻着。两人并不是头一回行此事,也是料想不到地有些默契,却又是头一回清醒时行此事,两人又难免羞涩,都紧闭着眼,不敢去看。
事毕,钟浅芸抱着苏墨凝轻抚着,亲吻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有难受?”她还记得自己当初被带回了将军府,身上的不适可持续了许久。她习武之人尚且如此,苏墨凝怎吃得消。
苏墨凝还记得当初在宫里与钟浅芸那次,身上有些难以言喻的疼痛,原以为此次也会这般,谁知倒是不同。说来也是,她们二人的事府中皆知,当时成亲时,府上也不曾想过派人来教授此事,只当她们已经会了。
苏墨凝摇了摇头:“没有当时难受。”钟浅芸放下心来,踌躇了一会儿:“那……再来一遍?”苏墨凝脸上通红,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要有节制,怎能贪多。”钟浅芸可惜地砸吧了一下嘴:“这可比习武磨炼心性多了。”
苏墨凝去捂她的嘴:“不要胡说。”
钟浅芸乖乖闭上嘴,将人抱在怀里,又忍不住回味起方才的事来,过了好一会儿,又心满意足地冒出一句:“真好。”苏墨凝昏睡之际听了这句,羞意又起,却是没说什么,只将脸在钟浅芸的肩上深埋了几分。
第二日是苏墨凝先醒来的,两人未着寸缕拥在一处,她莫名又觉得羞涩不已,这下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正在她犹豫的时候,钟浅芸醒了,钟浅芸收了收胳膊,将人抱紧,手上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娘子,古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现下时辰尚早,我们要不趁着这大好时光,操练一下?”
苏墨凝紧闭着眼,权当自己还没醒来,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钟浅芸的话,就连骂一句都觉得羞涩。钟浅芸自然知晓她已醒了,见她这装睡模样,觉得可爱,手上故意撩拨起来。
苏墨凝受不住,按住她的手不让动:“这大白天的才醒来,你就这般,说出去羞不羞?”钟浅芸瞪了大眼:“你还要将这事说出去?”苏墨凝闭上嘴转过身去:“我不与你瞎说,你快起身。”
钟浅芸只得坐起身来,昨日的衣裳都丢了一地,便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裳穿上,又觉身上黏腻,便到一旁寻了干净的衣裳,也替苏墨凝寻了一身放在一旁,随后走了出去。
苏墨凝待她出去,才坐起身穿起衣裳来,只听钟浅芸在外头吩咐丫头准备一些热水,吩咐完竟转身回了屋。苏墨凝衣裳才穿了一半,又赶紧扔在一旁躲回被窝,看着钟浅芸:“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