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膳时,钟浅芸来了书院,苏墨凝见她过来,心下欢喜:“你外头的事忙完了?”钟浅芸摇了摇头:“今日一整天在外头都心不在焉的,哪里能做成什么事,还不如来寻你,呆在你边上,或许还能正常些。”
苏墨凝没有说话,只给她夹菜:“许是近来累了,歇一歇也好。”钟浅芸欣喜万分地吃着饭菜,点头应和着:“是了是了,定是如此,我这几日便不去管那些事了,只守着你。”
到了午后,两个酒楼的账本就送了过来,先前风月楼的账本不曾送来过,苏墨凝也一直不知晓是什么情况,如今已步入正轨,账本自然也会同先前的酒楼一般,送来给苏墨凝过目。
苏墨凝仔细瞧了一会儿,这风月楼虽然不正经,但进项的确可观,也瞧得出钟浅芸也花了些心思在上头。
苏墨凝在看账本,钟浅芸闲着没事做,便托着脑袋盯着苏墨凝看。苏墨凝看了多久的账本,钟浅芸便看了多久的人。钟浅芸看入了迷,眨巴着眼睛,还是没忍住,凑了过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
苏墨凝侧头看她,她才觉出自己方才情不自禁做了什么,底气不足却又不肯认错:“怎么?不能亲吗?”在亲娘子一事上,她向来觉得自己是不会错的。
苏墨凝只是笑笑,并没有怪她,也没说什么。钟浅芸便得寸进尺起来,将脸凑了过去:“礼尚往来,你也该还一下的。”
苏墨凝耳垂泛红,倒是没有扭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钟浅芸心满意足地坐在一边,翻起书来。
安分没有多久,钟浅芸又将苏墨凝手上的账本抽走放在一旁,倾过身去亲吻,苏墨凝身子向后仰,终是支持不住,抬手搂住钟浅芸,钟浅芸熟稔地撬开她的唇齿,追逐着、缠绵着。过了许久,两人才稍稍分开,苏墨凝看向钟浅芸的眼底,那里藏不住的炽热、痴迷,饱含的□□让她瞬间想起了那日在宫里,两人失了理智不再清醒时,她也见过钟浅芸这般的眼睛。
苏墨凝心头一跳,抬手轻轻摸了摸钟浅芸的眼尾,钟浅芸顺势将脸贴在她的掌心,开口却有些委屈:“娘子,我怕是忍不了多久了。”
苏墨凝脸上泛红,不敢直视钟浅芸,稍稍移开眼去:“胡说,这怎么会忍不住呢?”钟浅芸依旧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堂堂女儿,正值大好年华,美人在怀,哪儿是那么好忍的。”
苏墨凝故意逗她:“你那风月楼里美人不少,若是忍不住了,便去那里寻去。”钟浅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明知我是什么意思,你也知我傲,我哪里会将旁人放在眼里,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罢了。”
苏墨凝如今对两人之间的亲密也坦然了许多,听了钟浅芸的话,也在她唇上亲了亲:“我还不知你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我不知你对我的喜欢能有多久。我怕到最后只有我万劫不复。”
钟浅芸也明白过来苏墨凝的意思,苏墨凝并不是对她无意,只是还不放心她罢了,委屈散去一些:“你看我长得这般好看,人都说相由心生,我这么好看的人,心地一定是很好的,我对你的喜欢一定是能久到你不要为止的。”
苏墨凝被她逗笑:“哪儿有你这般自夸的,羞不羞?”
“这有什么可羞的,我可是天下第二美人。”钟浅芸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苏墨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竟还有这个封号?那第一美人是谁?”
“当然是你啦!”钟浅芸挑了挑眉,“原本呢,我是第一美人,但自从认识你,我自惭形秽,便将这个第一美人让给你了。”
苏墨凝哦了一声:“原来这是你自封的呀!”钟浅芸昂起头,潇洒地甩了一下手:“我的天下自然是我说了算,你在我的天下就是第一美人,怎么,还不服气吗?”
钟浅芸在一旁坐下,又立马站了起来,一拍手:“呀!差点儿忘了!”说着,连忙叫人去马车上取了一个匣子来。钟浅芸端着匣子坐到苏墨凝边上,打开匣子,里面端端正正折叠着一张纸,从背后瞧去,该是写着什么:“今日我得了一首诗,惊为天人,特意带来给你瞧瞧。”
苏墨凝被她的话吸引了去,满是好奇,等着她打开手中的诗,待诗展开,苏墨凝脸上却不自然起来,这诗,竟是她那日在宫中所作,写的自然是钟浅芸了。
钟浅芸端着时,故意作出一副好奇模样:“你说说,这写的是不是我呀?我瞧着倒是很像呢!”
苏墨凝转过头去,拿起账本:“这我如何知晓?”
钟浅芸依旧在一旁装模作样着:“这写诗之人定然是偷偷爱恋我,不然怎将我写得如此栩栩如生?想来,我在她心中定是那天下第一美人,才惹她情不自禁就为我写诗。”
苏墨凝依旧一副与她无关的模样:“少臭美了,兴许写的根本不是你。”
钟浅芸见她还想抵赖,又凑过去故作玄虚:“你猜这诗我是哪里寻来的?”这诗其实是她特意托人去寻来的,她后来想起,那日在宫里,皇后娘娘有让她们作诗,钟浅芸便托人去宫里寻,左右她俩都成亲了,皇后娘娘也不会再将苏墨凝的诗作藏得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