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惨白,虚弱不堪。
一阵晕眩袭来,失去了意识。
***
程练住院了叁个月,她出院时兰霆也没有现身,只是在后面默默地跟着,确保她安全的到了家。
如果不出现就不会惹她心烦的话,他也能控制的了自己。
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时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兰霆。”
“……程练?”
“我是兰霭。”她道,声音里的柔情蔓延了过来,一下就滋润了他快要枯竭的躯干,却让他嗓音嘶哑:“有什么事?”
“我想见你,你来找我,好不好?”
兰霆的脑子一团乱,等他能稍微理智些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她家门口。
他还没敲门,并萌生出离开的想法,可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
程练靠在门上,歪着头对他笑。一如多年前每次她在家门口坐着等他时的模样,春夏秋冬,从无缺席。
“你来得好慢啊。”
回忆和现实渐渐重迭,他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被她拽进了屋子里。
她搂住他的腰,贴入他的胸怀。
娇娇地开口:“兰霆,我很想你。”
“你怎么……”
程练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唇,又舔又咬,湿软的小舌从唇齿侵入,送入更深处。
“程练……不……”他甚至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她的双臂就像蔓草一般紧紧束缚着他,她重重咬了他一下表达不满:“我是蔼蔼,你的蔼蔼。”
哪怕兰霆享受极了她的热情和爱意,可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这有些不对劲。
可她不允许他逃避和退缩。
纤细的手指拉开衣服,曼妙的胴体赤裸于眼前。
“兰霆,你看看我……”她蛊惑他下坠:“我身上有好多处伤疤。”
兰霆的心狠狠一疼,眼睛也没办法不去看她,她婉转的眼波,她每一寸肌肤,还有在唇边表露的爱意,见她朱唇轻启:“大腿上的疤,是我四岁那年烫的,你记不记得?”她拉过他的手,轻轻贴在那块地方。“你带我去医院包扎,一刻也没有放下我,晚上怕我翻身压到伤口,就抱着我睡,你却整整叁天没合眼。”
他红了眼眶:“我记得。”
“这次受伤,我多了十二道疤。”她带了点哭腔:“我以后还怎么拍戏呀?这么丑……”
“谁敢说你丑。”他抱住了她,低声安慰着:“你永远是最美的,无人能及。”
“真的?”她又笑了出来,亲吻他的侧脸,软糯道:“其实我伤得最重的地方,不在肌肤上,而是……”
在心里。
兰霆自动为她补全了这个答案。
“兰霆,你抱抱我,过去了这么久,你不渴望我吗?”她央求他。
兰霆愈发的不能抵抗,痴痴地望着她姝丽的脸庞。
她的眼泪在微弱的灯光下像珍珠一般温润,她告诉他:“我想要你,每时每刻。你不想把十五年前没做完的那件事做完吗?”
兰霆的理智终于崩断了。
十五年前。
那个炎热无比的夏天。
“蔼蔼,我承诺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抛弃你,不会让你孤身一个人。”
兰霭红着眼,却笑了起来,破开压迫的天空阴霾那样灿烂:“嗯,我相信你。”
轰隆——
闪电划破天际,惊雷在耳畔响彻。
屋子里突然一片漆黑。不知是不是雷电触到了电线杆,导致这片区断了电。
兰霆想要起身去看看是电闸,却被兰霭抱住了手臂:“不要走……”
“我只是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有什么关系。”兰霭轻轻依偎在他肩头,十五岁的小姑娘水灵灵的,雪白的肌肤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你刚说了要陪我。”
兰霆的心怀软了下去,于是也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任由她依赖着。
“蔼蔼,我小时候其实很喜欢下雨天,这样我就不用练梅花桩。”
“爸爸也会有偷懒的时候吗?”
“喜欢慵懒,不爱劳动,其实都是人之常情。虽然你这样的懒也不是很常见就是了。”
兰霭不满的翘了翘嘴,兰霆却笑得开怀,然后温情地注视她:“你爷爷和太爷爷交给我的事,我恐怕完不成了。”
“什么……事啊?”她的心其实很忐忑,有些不安。
“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兰霆却如此说。
“别骗我了,爷爷和太爷爷一定是……让你传宗接代,然后把我们家的武功传下去。”
他只有她一个女儿,而且她不爱练武,以后他们在一起,也绝无再有后代的可能。
他捧起她的脸颊,一字一顿道:“这不是你该觉得愧疚的事。古往今来失传的武功不知道有多少,不独咱们兰家一家,如果他们要怪,就等我死了以后再去地下让他们打我,不过就算他们打我,我也不会承认我错了”
“兰霆……我不后悔和你发生的一切。要被打我也和你一起。”兰霭坚定道。
于是二人互相望着彼此,心里也只装得下对方,不知是谁动的念头,等兰霆再回过神,已经将她压在床上,吻了不知多少次。
床头柜放着她上个星期带回来的玫瑰。那带着猩红汁液的花瓣在沉寂的萼叶里悄悄呼吸,被岁月榨去水分的边缘微微卷曲起来,接住来自窗外的一缕光。
花香随呼吸流淌,酒一样酿进空气,它们在虚空里缠绵、融合,最后他们愈发浓重的呼吸扰乱了这一室冷香。
兰霆还是觉得很热,比刚才还要热上数十倍。从血管搏动中传来的躁气,很快顺着血液的流动蔓延到身体各处,让心底跟着发汗。他脱掉上身的T恤,被撩动起来的项链拍打肌肉发出结实的“嗒”一声。
“蔼蔼,你愿不愿意?”他放轻声音。让她的眸光不吝啬的缠绕上自己。
“好啊。”不过她还是很害羞,不敢看他赤裸的胸膛,翻了个身背对他趴着,抱紧了枕头,小脸埋了一半,又无所适从地伸手去触碰玫瑰。
那纤细柔软,白皙修长的玉指搭在玫瑰上,粉白与猩红相呼应,却都散发着香。
玫瑰有刺,她却偏爱玫瑰。到头来她不小心被刺扎伤了手,瘪着嘴来找他,琥珀一样的眼含着水波,看着兰霆将她粉嫩的指尖和猩红的血一起吃进嘴里。
比玫瑰更红的是她咬紧了的唇。在呼吸间吐出听不清的喃喃自语来,它们借着梦的由头诉说着现实的爱,却能被睫毛不经意的轻颤打散。她墨色的头发像倾落的湖,从山间蜿蜒而下,最后在雪一样的肌肤下坐落成泊。
“啊……”兰霭出了一层薄汗,而他正在她身上卖力。
她瘦弱的肩背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从上往下的蜿蜒,好像玫瑰花瓣落在她的肌肤上,风吹不走。
兰霆摸到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然后缓缓往上,捧住了娇嫩的雪团,轻柔地揉搓起来。
他的指尖不小心剐蹭到她的乳头,都会让她头皮发麻,然后小声的呻吟着。
兰霆听不得这样勾他魂魄的声音,他将她又翻了过来,然后紧紧抱在怀里,两人赤裸相贴。
“蔼蔼,不要怕……我不会弄疼你。”他这么说,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开始扯她的内裤,扒开小姑娘最后的避体衣物。
他的手指在她软嫩的肉缝处按摩,打着旋弄她的小阴蒂,喘息越发急促不安。
有汁液浸润了他的手指,她的身子抖得不像话,紧接着便彻底软在他怀里。
“兰霆……”她喃喃唤他。
“乖。”他抱紧她的腰肢,一只手解开了裤子,将沉甸甸的欲望露出来,直直戳到了她的腰窝上。
兰霆控制不住地闷哼,一手扶住自己的肉棒,在她软韧的腰肢上磨蹭。
“兰、兰霆,你……你怎么……”她脸色绯红一片,说话都在结巴。
“嘘——”他的拇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道:“什么都不用担心。”
于是她又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依赖他。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什么黏黏糊糊的液体喷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意识到那是什么。
她抿住唇,一言不发。
她的双腿被打开,有滚烫的东西抵住了她羞人的私密处,慢慢地磨蹭起来,从塌陷进去的肉穴到最敏感的小肉珠,他丝毫没有放过,来来回回的滑动。
像是亲昵地在和她的那里打招呼,为接下来的无礼做一个周全的准备。
“啊……”
他开始往里面挤了,一开始兰霭只觉得新奇和害怕,可慢慢便开始疼痛。
仿佛要把她撕裂。
她的脸色不再红润,而是惨白。
兰霆自然不会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立马将肉棒拔出来,紧张地问她:“蔼蔼,是不是太痛了?”
她吸吸鼻子:“……嗯。”
兰霆立刻把性器拔了出来,安慰着她:“我不进去了,别怕。”
她嗫嚅着:“那、那你……”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因为感觉不是很矜持。
兰霆笑了出来,眼里有些戏谑,有着疼爱。
“不进去的办法也有很多。”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激起一片战栗。
“唔……”兰霭觉得自己的双腿被并拢了,然后从缝隙间插进来一根火热的东西。
他动得太快,兰霭觉得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可她一句话也不说,连呻吟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因为他的眼里像是有火一般,有些吓人……
“蔼蔼……”他闷哼一声,在她腰腹出泄了出来,一片浊泞。
“把你弄脏了,抱歉。”
兰霭支吾了两声,没有说话,然后被他抱到浴室清理去了。
兰霆心里有些好笑,平时胆子大,真到这一步原来也会害怕。
“今天先洗干净……等我们开始了新的生活,再继续。”
***
兰霆的脑子混混沌沌的,他想了很多,其中占大多数的是:兰霭还爱着他。
仿佛是涸辙之鱼最后的救赎,他只有抓紧了这个念头。
——可是,兰霭她会扯着自己的伤疤给他看吗?
——可是,兰霭会说怨怼他的话,让他心疼吗?
——可是……
“兰霆,你好硬了,还不插进来吗?”她笑着问他。纤纤玉手抚摸到他蓬勃的欲望处,柔柔抚慰。
“我爱你,爱你的一切。”
于是,他便什么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