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策心知,一直这样拖到傅弘回来,始终也不是办法。
他深思了一遍后,看着顾长欢问道:“愿意跟我赌一把吗?”
“赌什么?”
“解药会在天亮前送到,或……”
顾长欢勾唇,直接打断道:“输了也不亏啊,至少可以当个风流鬼。”
话毕,她就捧着战天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无欢就相当于现代的迷幻药,服药者的感官会被放大,快感也会随之变得更强烈。
顾长欢凝望着渐渐变得模糊的战天策,身下的刺激越发猛烈,她仿佛进入了虚无之境。在这里,她好像能看到她以前从来都没注意到的东西……
房间突然变得漆黑一片,原本赤裸的她此时却换上了喜服,床上坐在她旁边的,也是同样穿了大红喜服的战天策。
接下来的事,竟与他们当年洞房之夜发生过的,相差无几。
在入洞房前,她特地给自己灌了许多酒。以至于该干正事时,她已经喝得醉醺醺了。战天策也是自那晚后,才知道原来一旦顾长欢喝醉后,就会变得甚是……热情。
譬如现在,她整个人就跨坐在战天策身上扒他衣服。
喜服繁琐,已经迷迷糊糊的顾长欢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只知道用蛮力去扯。
战天策无奈道:“夫人,还是等为夫自己来吧。”
闻言,顾长欢猛地抬起头,双目发光地盯着战天策,“……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战天策哑然失笑,故意作弄她道:“你听错了,我刚才什么都说。”
顾长欢小嘴一瘪,低头垂眉,失落道:“好吧……”
见她醉成这样,战天策也不好趁人之危,于是道:“夜深了,我们就寝吧。”
顾长欢突然惊呼,“不行,嫂嫂说,我今夜要与你洞房呢!”
他弹了弹她的脑门,“这个你倒没忘!”
“疼……”
战天策身子一绷,他刚刚没用多大力啊。
他连忙拉开她捂着额头的手,正要查看一番时,只听到她狡猾地说:“骗你的!嘻嘻!”
战天策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只好道:“……睡吧。”
“不行不行,我们还没洞房呢!”
话音刚落,她一把将战天策推倒在床上。她放弃了解他的外袍,直接扯下他的裤子,把里面还在沉睡的分身握住。
“等等,长欢……”
“嫂嫂教过我了,要把你藏在裤子里的小棍子拿出来,然后这样,再这样……”
她一边口述,一边亲手示范,她的青涩在他男人的自尊心面前,就是最好的春药。她只握着,他就已经硬得不行,当她粗鲁地上下套弄时,他差点就要丢盔弃甲了。
“啊,我忘了,我还没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你稍等……”
箭在弦上,她这突然一松手,战天策快被她折磨得快疯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瞬间反客为主,将人压在身上,“不用劳烦夫人了,你看着我做就好。”
她呆呆地回了句,“哦哦好,那麻烦你了。”
顾长欢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赤裸相对,之后发生的事,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这么多年过去了,因当时喝醉了,她早已经忘记发生了什么。但此时,那些在脑里封存已久的记忆,如泛滥的洪水势不可挡地倾泻出来。
那晚在两人即将攀上顶峰时,战天策含着她的耳珠,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可这么久,她早就已经忘了。
而此时,她脑海里却能清楚地听到,他当时霸道又偏执地道:“顾长欢,你终于是我的了。”
随后,她来到了两人在挽月楼重逢后,那全是猜疑和误解的一夜。
跟新婚之夜他那极致的温柔截然不同,她这次清楚地感受到,战天策从身后无情蛮横地再次进入了她。
她紧紧地抓着椅背,无助地承受着他每一次撞击。
那些当时被她自动屏蔽掉的污言秽语,也全都变得清晰起来。
“若你的夫君知道你为了他甘愿在我身下娇喘连连,他会不会恨不得你从未出现呢?”
他一下下地抽打着她的臀部,肉体碰撞夹杂着拍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无比淫糜。
“啊,你夹得可真紧……难怪战天烨对你这般痴迷,想必他早已尝过你的滋味了吧……”
如今这场景在她的脑里再重播一遍,她此时感受到的,却是无尽的悲凉和心痛。
她的眼眶噙满了泪,战天策每一次的深入,都是他对她的爱与恨。
因为他曾经有多爱他,他如今就有多恨她。
她吃力地转过头后,却看到那狰狞的面具下的他早已泪流满脸,双目充满挣扎,无一丝情欲。
原来,他亦 ……
一转眼,身后那趋于疯狂的不留跟枇杷树下温柔的战天策突然重迭起来……
她凝视着战天策充满爱意的眼睛,却发现她已经回到了桃花谷,此时天将破晓。
她和战天策依然在床上无休止地交合。
她环顾一周,房间里都是两人欢爱的痕迹,书架上、桌上、椅子上……
他一边抽插,一边咬住她的乳尖,如婴儿般用力地吸吮,痛感里夹杂的一丝丝快感却让她想要更多。
她刚才因泄了许多次身,下体早已酥麻得失去了知觉,他每一次的抽插,花瓣的嫩肉都会一进一缩,花芯里喷出津液,身下的被褥早已被两人的爱液打湿。
她呜咽道:“天策……不行了……”
他松开嘴,乳尖尖早已被他吸到肿胀不堪,他吻住她,“快好了,长欢,等等我。 ”
此时,旭日东升。
在两人最后一次高潮前,顾长欢发出一声呻吟,那是酥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天策,长欢真的好爱,好爱你呀……”
他紧紧地锁住她,闷哼一声,下体的白浊尽数喷薄而出,从她的花芯内淌到大腿内侧,“我亦然。”
两人一夜的欢愉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