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被电话叫醒,是梁屿的大学室友,在国外混不下去,回来混日子,强行在儿童节这天在自己的别墅开了个睡衣派对。梁屿嘴里骂着“傻逼”,身体却诚实地下床换衣服。
梁二少爷出差的一周实在是太憋了,这睡了一个白天,听见有局哪里还呆得住。
进浴室洗了个脸,把头发弄成打湿了随意往后拨,耳钉在灯光下晃了一下,梁屿想起喻星。微信列表她的对话框被挤得很后面了,看了看日期,五天没说话。
战队今天接了个外地的商务宣传,没有训练任务的喻星难得早下班,接到梁屿电话时,她正好在回宿舍的路上。
“手好了没?”
“还在结痂。”
“一会跟我去个趴?”
“什么趴?”
“睡衣趴。”
喻星脑海里马上出现了各种真丝吊带睡裙和肉弹,而且她自己没有穿成套睡衣的习惯,平常就是T恤家居裤,她有些为难:“不了吧我没那种衣服。”
手机里传来他沉沉的笑声:“你想象的是哪种衣服?”喻星老实回答,他就乐了,“你想穿儿童睡衣也行,我现在带你去买。”
“滚啊。”
梁屿接上人之后,去相熟的日料店吃了点东西。老板是个佛系大叔,一周有五天不营业,营业时间也看他心情,开店不为生计只为兴趣。今天是梁屿打了招呼他才破天荒地营业到深夜。见了许久没露面的梁屿,热情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子,欢迎光临啊。”
梁屿也笑开,“Hi,这是木森,这是喻星。”
木森笑得儒雅,伸手跟喻星握了手。“你好。”
两人坐在寿司台前,木森弯腰进去,开始为他们制作。
店里除了他们没别的客人,木森一份一份的寿司和刺身做得有条不紊,梁屿和喻星之间也没有过多交谈。
吃完之后,梁屿还真的带喻星去买睡衣了。他正大光明地在高端内衣店里一圈挑了两套,一黑一白,黑的是叁件套,真丝外套+吊带+短裤,白的是真丝吊带睡裙。付了钱就在路上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干洗店,付了叁倍的钱即洗即拿。
谁能想到梁屿第一次为喻星花的钱竟然是买睡衣。
喻星侧过脸问他:“那你穿什么?”
他示意看了看后座,喻星拿过那个袋子,里面竟然是一件黑色浴袍。
“芜湖!”忍不住想象,偷偷咽了咽口水。
“干嘛?”
“你腰带记得打死结,我怕你会被狂蜂浪蝶扒光。”
梁屿笑出声:“这种Party到最后不就是要脱?”
喻星警觉地瞪大眼睛:“你们不会是开的性爱派对吧,前面路口放下我谢谢。”
“想啥呢。”梁屿知道不会有现场表演做爱的,但不排除有人干柴烈火在角落搞起来的。“等会儿别离我太远。”
两人到得不早不晚,高逸见到来人,马上推开了身上的美人,跑过去梁屿抱住。“兄弟啊!想你啊!”
高逸全家移民美国快二十年了,他毕业之后在加州开了一家小公司,半年把他父母给他的钱亏得底裤都没了,他父母说再也不会给他钱乱搞,让他自己想办法,他没辙,只好回国逃避现实。
梁屿空出手把他扒开。“操,你有病啊。”
高逸苦着脸说:“病了,真病了,抑郁了。”
梁屿笑骂一句“傻逼”,回头把喻星的腰扶住往前推。“喻星,高逸。”
没说是什么关系,那就是没关系。高逸了然,痛苦面具一秒掉落,换上了满脸笑容。“你好啊妹妹。”
喻星:“你好。”
两人分别在卫生间换睡衣,喻星打开门,低着头,手在睡衣上摸了又摸,总觉得浑身不对劲。梁屿倚在墙边等她,抬头见她皱着眉,上前问道:“怎么,不合身?”
走近就发现宝藏。刚才喻星没买乳贴,现在还穿着原本的法式蕾丝内衣,同样是黑色,细细的肩带跟睡衣的肩带交迭,柔软垂坠的丝质底下隐隐突显的蕾丝花纹显得异常性感。
梁屿的喉结滚动,长臂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声音沉沉:“好看。”
她的手撑在他光裸的胸口上,微微抬头。“多谢老板。”
梁屿低头重重亲了她两口,才搂着她出去。
在场的大多也认识梁屿,见他出现,和他相熟的都过去打招呼。喻星在一边没搭腔,拿起桌上的甜品吃完又喝了一杯起泡酒。有人过来搭讪,喻星也大大方方跟人聊起天来,偶尔还笑得灿烂。对面的两叁个男人也被她的笑迷得头昏。
高逸勾着梁屿的脖子,神秘兮兮,“从哪淘来这么水灵灵的妹妹?在场男士的眼睛从她出现开始,都闪着精光。”
梁屿懒懒地抬眸看向喻星身边的路人甲乙丙,半晌才轻嗤,脸上写着“在座的都是垃圾”,轻佻又不屑。
喻星突然回头,与他的视线相撞,似笑非笑,上扬的眼尾和微翘的红唇勾人。
梁屿看得心痒,抛下高逸起身过去把他从男人堆里拉出来。“聊什么呢?对着别人笑得那么欢。”
喻星大方回答:“问我要微信,还说他比你好,让我考虑换一下。”
梁屿:“那你笑得那么开心,是考虑好了?”
“我不换。”
梁屿嘴角扬起,“这么乖。”
喻星狡黠眨了眨眼:“因为我还没腻。”
梁屿咬牙,手上施力掐了一下她的腰。
高逸受不了他俩在那腻歪,喊了七八个人过来要玩游戏。讨论半天还是什么最土玩什么。
高逸在一旁拿上扑克牌,让朋友都抽一张,数字最小的做真心话大冒险。
第一轮喻星就是最小的,她选真心话,朋友全都兴奋起来了。最大的是文娜,她翘着腿,目光在喻星和梁屿身上徘徊。“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文娜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末了给梁屿送了秋波。梁屿勾起嘴角轻笑。
第二轮最小的是彭峰,他要大冒险,数字最大的是高逸。“嘿嘿嘿你亲一口这轮倒数第二小的。哎,重申一下,类似这样的有无辜被拖下水的,可以不配合执行,那被惩罚的那个人就自己喝一杯威士忌。”
彭峰跟中了头彩似的,噌地站起来,小圆桌被他踢了一下,上面的酒差点翻。他跟其他人一样,带着希冀看向喻星。喻星只错愕了一秒,便一脸坦然站了起来,高逸没说亲哪里,喻星便侧着脸,等他凑过来。
彭峰紧张得手心都有点出汗,姿势僵硬,隔着小圆桌直愣愣地就朝喻星亲了过去。结束的时候失去平衡,差点整个人趴了下去。喻星手快扶了一下,彭峰乐得跟傻子似的。
“峰哥,注意嘴脸。”众人一阵哄笑。
梁屿面无表情瞪着高逸,开始洗牌。
第叁轮梁屿最小,文娜又是最大的。梁屿看得出她的心思,为了避免大冒险让他做点什么离谱的事情,他选了真心话。文娜也猜到他不会大冒险,早就想好了问题。
“你有跟在场的其中一个人睡过吗?”
“哦豁!”
“芜湖!!!”
“卧槽刺激。”
梁屿扶了扶眼镜,手肘撑在膝盖上,偏头看了看文娜。“有。”
“几个啊?”
梁屿笑得不羁,“这是第二个问题。”
喻星脸色如常,让旁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高兴。
高逸:“听见没,你们争点气,争取把他老底抄出来。”
这群人边玩边喝酒,几轮下来气氛高涨。第六轮了,高逸都没当过最小或者最大,他气得摔牌,“wtf,我的游戏体验呢?”
文娜:“你想当大还是当小?”
“你才当小!”
到了第八轮,高逸终于抽到最大,喻星最小。喻星怕遭不住他们的毒辣问题,干脆选大冒险。高逸不怀好意地看着梁屿,“这样吧,你是阿屿带来的新朋友,这轮让阿屿陪你。”
喻星眼皮跳了跳,表面镇定。“好啊。”
高逸噔噔噔跑去吧台拿了一杯冰回来,放在桌上。“跟阿屿一起,融掉一块冰,用嘴。”
其他人有的已经兴奋到蜷缩了手脚,彭峰苦着脸坐在那瞪着高逸。
喻星也不拖沓,抽了张湿巾擦手,拿起一块不大的冰塞进嘴里。冰块一入口,她才知道,这不是普通冰块,是伏特加加了苏打水弄的。她起身走到梁屿那边,梁屿旁边的人主动让开,喻星干脆侧身坐在梁屿大腿上,微张着嘴看他。
梁屿暗自咽了咽口水,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下按着喻星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的唇是温热的,口腔里却冰凉。梁屿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顶开在她舌尖上的冰块尝出了酒味,微微一愣,又咬住她的舌尖轻吮,几下之后,喻星又把冰块推了回来,两人推拉,冰块快速融化变小,他们动作却逐渐变得色情。喻星位置高,冰块融化的酒水留到梁屿嘴里,她动作也大胆,追着他的舌头咬。他吞咽着,有的咽不及从嘴角流出,文娜在对面看的眼都直了。
直到冰块全化,梁屿控制着呼吸把她拉开,喻星看他嘴角有水渍,用手指帮他擦掉。
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久之前在Lable,他给她喂酒,完了他也是这么帮她擦嘴角。
“啧啧啧这都亲出了艺术感来了。”
“我刚应该录个视频,剪辑一下就是艺术大片你信不信。”
“妈的羡慕。”
“不玩了不玩了,看硬了,得缓缓。”
高逸也知道梁屿的酒量,不想被他秋后算账,在他开口前也溜了,剩下喻星还坐在他腿上。
“我现在走开你OK吗?”喻星戳了戳他胸口。
梁屿按着她的腰,挺腰顶了一下。“你说呢。”
早就被她亲硬了,浴袍里是普通的四角裤,她现在一起身就能看见小帐篷。
“我要是一直不起身,你能软下去吗?”
梁屿捏着她嘴巴重重吻了一口,“也不能。”干脆拍了拍她屁股示意她起身,自己也站起来理了理浴袍的衣摆,牵着她的手把她拖到中庭的花园去。
两人渐渐远离人声和音乐声,在花园里穿过泳池和草地,拐进了隐秘的角落。
月明星稀,月亮当空照得她肤白胜雪,跟身上的黑色睡衣行程强烈对比,梁屿把她压在光洁的白墙上,细细亲吻,她柔顺地搂着他的脖子迎合,两人之间贴得没有一丝距离。
“在外头就敢这么招我?”他的声音染上情欲,压着音量,伏在她耳边,像是低音炮在她耳边炸开。
喻星耳朵爽了。挺着身子接受他双手的揉捏,看着昏暗的周围,心里生出了偷情的兴奋感。“嗯……”
梁屿双手伸进去,握住两团柔软,指头在乳尖上刮,感受着它们渐渐变硬。身下支起的帐篷也不甘寂寞往她腿间顶,把帐篷顶得越撑越高。她在他的挑逗下变得绵软,呼吸加快,压抑着喉间的声音。
“真想现在就把你按着操。”但不可以,这别墅每个角落都能被监控拍到,现在只能挡在她身前吃点小零嘴。
喻星眯着眼舔了舔唇,“我也是。”
梁屿被她的骚话刺激得倒抽一口气。大手用力抓了几下她的乳肉,一口咬住她外露的锁骨。“小心说话,惹我惹过了一会回去全都给我受着。”
“唔!轻点!啊……”乳尖被她捏住提起又放下,尖锐的快感让她忍不住轻叫出声。
他伸手摸进她的下身,隔着内裤都能摸到湿润。他勾起嘴角,手指在上面刮蹭,“知道刚刚在融冰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喻星腿在打颤,“嗯?”
“你含着冰来给我口,会很爽。”
“……那是你爽。”
“我也可以含着冰给你——”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了嘴。
喻星红着脸咬牙,“闭嘴啊。”
手里越来越湿,梁屿甚至能闻到她动情的味道。他不舍地抽出手指,把液体擦拭被欲望撑起的四角裤上,贴着她的脸说:“进去把衣服手机拿上,我去开车。”
作者说:
车门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