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为留恋的回头看了眼还残留着/夜晚/温度的/床/榻,但一想到今天那些会让人忙得起飞的巨大工作量,还是强制自己硬下心来,从风间院斓/怀里/挣/脱/出来。
怀中一空的风间院斓艰难的睁开那双蓝得惑人心神的眼眸,像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大狗狗一样坐在被子里,茫然的抬头望去。
他锋利的长眉此时委屈的垂着,就像是控诉着遗弃罪过的狗狗,可怜又惹人心动。
织田作之助赶紧扭过头去不看这一幕,一边将自己被风间院斓翻/得凌/乱的/睡/衣重新理好,一边狠了狠心,向卧室外走去。
不行,斓,我现在早点出门,早点结束工作也可以早早回来啊。说不定晚上我们也能赶上一起下班,到时候一起去买点心吧。你之前想吃的那家点心店,不是限定售卖吗?说不定我们今天就能买到。
织田作之助边笑着说着,像哄孩子一样许诺了风间院斓奖励,边推开了卧室门。
但刚一开门,他就被从门外吹进来的风冻得一个激灵。
已经是秋天,夜间的温度很低,原本养在院子里的热带鱼都早早挪进了客厅。
而一夜没有人的走廊,又怎么会比得上两人/睡/了一/夜/的/卧室内的温度。
常年和风间院斓生活在一起,织田作之助也抛弃了很多作为杀手时的优良习惯,开始变得更加趋近于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习惯,喜欢温暖和睡眠,喜欢慢节奏的悠闲生活。
面对门外的寒冷,织田作之助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关上门,转身/钻回/风间院斓的/怀里。
但一想到工作,他还是咬了咬牙,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迈出了脚步。
而冷风吹进卧室,让本来坐着又迷糊半睡了过去的风间院斓也抖了一下,冷得有些清醒。
风间院斓茫然的摸了摸另一半的床铺,没有找到爱人的他环视了一圈室内,还在睡眠中的大脑开始慢慢反应过来,想起了刚刚织田作之助一定要早起出门上班的事。
“不是梦啊……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噩梦。”风间院斓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清晨梦到的。
但随即,他一头扎进面前的被子堆里,不想面对现实:“现实就更可怕了啊!”
风间院斓哀叹着:“睡一半老婆跑了什么的……可恶的森鸥外,万恶的森鸥外,压榨员工强制自愿加班!”
明天开始就取消【无名】给港口黑手党的折扣,哼。
记仇的风间院斓冷哼一声,也慢吞吞的从被子里挪出来,理了理睡袍后利落翻身下床,随手抱起温暖厚实的针织外套就向卧室外走去。
“织田作,你怎么没有穿外套就出来了?外面很冷啊,听说只有笨蛋会感冒。”
还没有彻底睡醒的风间院斓只记得要给织田作之助送衣服这件事,迷迷糊糊的就推开了洗漱室的大门。
然后正好撞上了织田作之助刚抻着/睡/衣/两边/脱/到一/半的场景。
看上去是正准备要洗澡的样子。
他和织田作之助对视了一眼,然后风间院斓就彻底醒了。
风间院斓的眼眸瞬间亮晶晶的,火速窜进洗漱室里然后反手关上了门又落了锁。
“既然织田作你起得这么早,那我们可以浪费很多时间!”
“啊?等,等等!斓,我是要早去本部的!”
……
秋季的早晨很冷,但从楼上走下来的风间院斓却还带着热水的温度,暖呼呼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冷。
楼上三个还在睡,一楼静悄悄的,只有刚下来的两人走进了厨房,打破了维持一夜的安静。
“我和你一起走吧。”
风间院斓将鸡蛋磕在锅沿上,锅里的煎蛋发出滋滋啦啦的油花声,顿时让整个房子里增添了生活的温馨感。
织田作之助烤面包的手一顿,有些惊讶道:“你不是踩点上班,绝不加班一秒钟吗?”
“但是你走了呀。”风间院斓用控诉的目光看过去,委屈道:“难道要让我一个人去上班吗?我拒绝。”
织田作之助无奈,但也知道这次是自己和平常不同的举动打破了风间院斓的习惯。于是双手沾着面包碎屑的他凑过去,在风间院斓的/唇/上/轻/碰/了两下,想要安慰自己委屈的爱人。
风间院斓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乘胜追击,直接抬手/按/住/了织田作之助的/后/脖/颈,将他向自己的方向带过来,不许他逃脱的加深了这个/吻。
织田作之助看着爱人放大的俊颜,眼眸逐渐睁大。
半响后,面包的焦糊味弥漫了整个厨房,风间院斓才笑着松开了他。
“面包片糊了哟,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赶紧回身,手忙脚乱的抢救面包机里被烤焦了的面包片。
——他家就没有被扔掉的食物,不管是过期的还是做坏掉的,统统都会被风间院斓以食物珍贵的理由吃掉。
所以他能早把面包片抢救下来就尽快吧,要不然斓他吃到的只会是更难吃还发苦的面包片。
“还笑,还不都是因为你。”
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的脸热极了,但本来想瞪风间院斓的他一回身,就看到了风间院斓的笑容,不自觉也被感染,慢慢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