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从筠看了眼上头的业,意味不明的说道:“这么多年了, 还这么别扭。”
随即扭头对荀攸灵说道:“她好看那是理所当然的,她与这个世界本是同源, 是世界构成的化身,自然长相也是取天地造化之极。”
听着嵇从筠的话, 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找回思绪的荀纳乾插嘴道:“小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位又是谁?”
在荀纳乾看来, 业的实力太过恐怖, 他可没有这么没眼力劲上去找麻烦,而嵇从筠虽然看着不过是个普通灵体,但是举手投足间的做派又很是难测,所以只好找他徒弟问话才是真的。
荀攸灵扶了把嵇炘昔的身子,她现在回归本体, 身上的伤痛再次向她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才说道:“师父,介绍一下,这位是昔昔的母亲,嵇从筠小姐,那一位还记得我之前和您说的,那位远古大佬,业小姐。”
荀纳乾眯着眼半天没有说话,半晌他伸手晃了晃,一旁的荀佑慢半拍的上前扶住,荀纳乾捂着额头坐倒在地上,白着脸说道:“让我消化一下。”
嵇从筠耸耸肩,语重心长的说道:“亲家公,注意身体,不然你就得和我一样了。”
嵇从筠这话梗的荀纳乾一口气卡在胸口,好半天差点没把自己憋死,他捂着心口缓了半天,决定这问题暂且不去说它,而是看了眼上头的业,斟酌着说道:“既然这样,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他这话说的含糊不清,但是几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业是传说中无恶不作的大能,那现在肯定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而且对方的态度也很不明确,他真的是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挤一块儿了。
“不用管她,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也别再称呼她为业了,那是以往的人强扣在她身上的。”嵇从筠淡淡的说道。
“不这么叫的话,那怎么称呼?”荀攸灵好奇的问道,她没有实际和业相处过,但是光凭对方独自承受剥离灵体的痛苦这一点,她的初映象不坏。
“叫元初吧,那才是她本来的模样。”嵇从筠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丝释然,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对着上面喊话。
“上面那位,您有没有意见啊?”
“嘴长在你身上,我管不着你。”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省的你之后又埋汰我。”
“呵,我才不像你那么多事。”
嵇从筠皱眉吹了口气,低语道:“要不是我现在打不过你,非得和你杠到底!”
她话音刚落,元初的身影出现在她身旁,冷笑道:“怎么?怂了?”
嵇从筠深呼吸了一下,咬着牙说道:“对,我怂了,怕了您了成不,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元初盯着嵇从筠看了半晌,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意思。”人便消失不见了。
见元初消失,嵇从筠的眼神晃了晃,随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说道:“好了,我们也赶紧出去吧,这地方如今也就是个无用之地了,以往残余的力量都让我这一出挥霍干净了,有些事终于算是有了一个句号。”
荀纳乾从地上起身,说道:“等等,我这还一头雾水的,那凶去哪了?而且刚刚那位又是去哪了?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
嵇从筠拍拍荀纳乾的肩,说道:“出去说出去说,亲家公你一大把年纪了,在这地方待久了,容易得风湿,还是注意点的好。”
荀纳乾听这话感觉不对味,他如今是五十多岁了,但是嵇从筠既然是嵇炘昔的母亲,算算年纪应该和他差不了太多,怎么感觉一下就只有他一个年纪大的一样。
荀攸灵看了看怀里的嵇炘昔插话道:“对呀,师父,还是先出去吧,你看我这情况是不是也该早点去医院啊。”
这下荀纳乾彻底没了声,努努嘴无奈的说道:“先出去吧。”
众人一路出了山,原本是想回村里的,但是嵇从筠笑眯眯的让几人在路上拦了辆车,直接就开车去了市里,硬是开了6个多小时。
这车坐的几人叫苦不迭,这一伙人就是没受伤的,也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还全身酸软,这山路颠簸坐车里的滋味那叫一个难受。
可奈何嵇从筠说的话有理,他们这会儿回村里,肯定得受到四方围堵,还是先一步躲着点的好,也好留出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
车一路开到了市里的医院,荀攸灵和嵇炘昔被送进了病房,刚巧和荀阳他们凑了一间,那两个还在昏迷中,荀纳乾就喊荀佑去打包点吃的送来病房。
几人聚在病房里,而昏迷的嵇炘昔也幽幽转醒,没多久之后打包完外卖和处理完伤势的荀攸灵和荀佑前后脚到了病房,看着熟悉的画面,荀攸灵不禁吐槽道。
“我怎么感觉这病房聚餐,已经成为我们的传统节目了。”
荀纳乾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时病房门又被敲响,荀佐开门走了进来,他先前在村里的时候就觉出不对劲来,所以早就先一步撤离了,提前来了市里照看荀阳他们,刚才被支使着去安排今天众人的住宿问题了。
人都到齐了,嵇从筠坐在嵇炘昔的床边,张口问道:“怎么样?感觉还行不,你现在这情况身体是没什么问题,就是灵体亏空的厉害,得慢慢养回来,反正你媳妇和你相性很好,你们应该能互帮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