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进去了。”小九咬着解彼安的耳垂,那一根粗长的物件昂扬着顶入他紧致的肉穴,“我天天都想肏你,我知道,在你面前我要老实一点,可是你控制不了我想什么,我也控制不了,我想……”他趁着解彼安吸气的时候,狠狠插入了半根。
解彼安低叫两声,又咬住下唇,肠壁不自觉地收缩,紧紧咬着那肉刃,他所熟悉的快感正在翻江倒海地回归,他的身体竟这样适应、这样渴求,他羞耻得恨不能就此消失。
小九倒吸一口气,爽得头皮都要炸开一般,他原是想要温柔以待,此时兽性却略占上风,令他只想箍着这一把修窄的腰肢,尽情地操弄。
事实他也这样做了。他几乎把解彼安的双腿折到胸前,腰肢快速耸动,在那嫩红蜜穴中凶狠抽插,急切得像一头饥饿的猛兽,而身下就是他赖以生存的猎物。
解彼安被干得吟叫连连,他乌发散乱,嘴唇殷红似血,小鹿般黑黢黢的眼睛水汽氤氲,嫩白的皮肤被染上一层薄红,是人间极致的美景。
小九两眼猩红,狂猛地操弄着他最爱的大哥,他知道这绝美的幻象背后藏着致命的危险,可他不在乎,这春宵一度是他做梦也在渴求的,谁也别想阻止他占有这个人。
茫茫花海中,纵情缠绵的两个人早已忘却了天地,所念、所触、所听、所感的,只有彼此。
客栈的客房内,素色的帷幔掉在地上,与被抛扔掉的衣物混作一团,床褥一片凌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臊味,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熏蒸出淫糜浪荡的气息。
两具修长的身体赤裸相拥,他们颤抖着、喘息着,一身细汗,像两条被捞上岸的鱼。
解彼安瞪大了双目,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白墙,如梦初醒,突然奋力挣扎,猛地推开了范无慑。
过于激烈的动作牵扯了下身,他疼得半卧在床上,乌发汗湿地贴在面颊上,更衬得一张脸煞白,再见他胸口遍布的青紫痕迹,和腿间的狼藉,像是被欺负得恨了,湿润的眼眸看来楚楚可怜。
范无慑凝望着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解彼安打开那只手,咬牙切齿地说:“你下了幻术。”
“不是,我不擅幻术。”范无慑道,“是江取怜。”
“我已经察觉到了,我本可以醒过来,是你……”
“是我。”范无慑不加掩饰地说,“我不愿意醒来。”
“你!”解彼安想着梦中发生的一切,全部对照到现实,不禁羞愤难忍,“你怎么能……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这是一个会让人进入自己构想的美梦的幻术,和从前中的幻术不一样,因为越是美好的场景,越会让人放松警惕,不愿意戳破,若是有危险,或者他意图攻击我们,我们反而会很快察觉到并醒来,如此一来,他就达不到他的目的了。”
“什么目的?!”
“我猜,可能是花想容。”
解彼安一怔,马上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范无慑想要扶他,被他吼了一句“别碰我”,只得失望地收回了手。
解彼安捡起衣物,却发现它们已经被撕坏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又羞耻得无法面对,只得硬着头皮从乾坤袋中拿出新的衣裳换好,踩着发软的脚步跑到隔壁房间。
他用力敲了几下门,没有回应,便干脆破门而入,客房的窗户大敞,床褥有使用过的痕迹,但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他走到床边摸了摸,分明还有一点余温。
“别去了,追不上的。”范无慑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走了进来,并顺手带上了门,对着正要跳窗而出的解彼安说道。
解彼安回头瞪着他,气得两眼通红,他也知道追不上,他其实也并没有保护花想容的义务,但江取怜掳走她,必然是为了什么邪恶的目的,一想到他们是因为什么而着了道,他就怒火冲天。他气范无慑,但他更气的是自己。
“大哥,别生气了。”范无慑柔声安抚道,“都是我的错。”
“在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能为了私欲让江取怜得逞!”
范无慑慢腾腾地系上腰带,同时信步朝解彼安走来:“大哥在幻术中看到了什么?”
解彼安僵了僵,不觉后退了一步。而他正站在窗边,并没有多少空间后退,只能眼看着范无慑站定在自己面前,无可回避。
“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梦。”范无慑露出一个极其柔和的笑,“梦里你与我朝夕相伴,恩爱无比,我花了两辈子,拼尽性命也想要得到的一切,就在刚刚那个梦里,我明知道是幻术,也不舍得醒来。”那双眼眸中的笑意不觉染上一层哀愁,“那么大哥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愿意与我缠绵?”
这也许是解彼安碰到过的最尖锐的问题,却是用最温柔的口吻问出,他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脑中混乱不堪,面皮不住地发烫,想到幻术中自己营造出来的所有,那展示的就是他魂灵最深处的美梦,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的——美梦。
“大哥也梦到我了,对吧,你也梦到和我在一起,无论我在你梦里是谁,是小九,是宗子枭还是范无慑,你都想和我在一起。”范无慑一眨不眨地盯着解彼安的眼睛,不准他逃避,“你最美的梦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