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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反常必有妖,五人警觉听着。
    路人甲续道:“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吧,我要是有钱,我也夜夜做新郎。”
    “恶心!”慕瑶想骂人,被慕琼捂住嘴。
    “接着听。”
    路人丙:“今日还是从午宴吃到晚宴,待会儿我要早早去占个座。”
    路人丁:“等雨停了,我得先回去喊上老父和妻儿,诸君回见。”
    大雨逐渐转小,雨后的京城多了带着潮气的泥土的气息。一场大雨也将某些东西表面的遮掩冲刷了下来。
    “小师叔、师姐!”
    慕森和慕云买伞归来。慕森特意给师姐们买了伞柄底端挂了有红色穗子、伞面上细致描绘有游鱼荷花的油纸伞。
    “有钱真好!”慕森也忍不住买了最贵的。
    正在看直播的钟离一渡:楼中幻境倒无妨,小朋友们下山历练时活动经费可是限额的噢!
    纸伞如莲叶,排开入画中。
    现下他们在城东,要往城南去。
    “若是只图一时之鲜,大可不必娶回家中。”慕琼神情严肃,想起残月事件里扬州城中的见闻。
    “师姐你怀疑那户人家纳妾是别有所图?”
    “尚无定论,我们先去看看那些被休弃的女子。”
    怀济注意到那户人家对每次纳妾都大操大办,或许只是借纳妾这个幌子,另有目的。
    已至城南。慕森沿途向街坊打听富商喜宴一事,众说纷纭。
    住户甲道:“富商是个多情又薄情的人,任凭新嫁娘用尽浑身解数,在富商府上也住不了几日,很快领了点银钱被打发了出来。”
    “是富商的原配不容吗?”
    住户甲:“那倒不是,其妻早受不了富商的行径,前两年就去城郊的姑子庙吃斋咧。”
    慕森点点头,又向别人问道:“这位大叔,你可知今晚富商家喜宴的事儿?”
    住户乙答:“有啊!一会儿我也要去蹭蹭喜气。”
    “得了吧,蹭什么喜气,还不是想讨口酒喝。”住户乙妻不喜,但念在今日可以免了做饭洗碗,还省了粮米,待会儿她也要与丈夫同去。
    “阿爷,你可知那些被富商休了的女子都去往何处了呀?”
    住户丙掏了掏耳朵,听慕森又扯着嗓门问了一遍,慢悠悠道:“有的领了钱回家了,有的又沦落到那些烟花地哟……”
    “小哥哥,你给我买串糖葫芦,我带你去。”生了一双大眼睛的男孩迅速与慕森达成了交易。
    “一会儿你要不要去吃席?”
    男孩摆摆手,“我不去,小哥哥你也最好别去。”把嘴里的山楂咽下去,男孩又解释道:“上月我跟我娘去了,回家当天就害了病。我娘再也不让我靠近那户人家。虽然饭菜很好吃,可吃了不仅会生病,还会做噩梦哩!”
    慕森又给男孩买了个糖人,怀济突然出现告诫道:“以后莫要人吃食,若有歹人下了药,你就再也见不着你娘了。”
    “小师叔说得在理,是我失当了。”
    即便是刚下过大雨,抬头见阴云仍在,可喜宴并未延后。院子里仆从正清理着积水,摆出红漆木桌,已有宾客陆续入座。新嫁娘在同街富商的成衣铺子里换好了喜服。只等时辰一到,花轿便从街头抬到街中。简单走完仪式后,迅速开饭。
    “几位可是来赴喜宴?”门口迎宾的门童见怀济几人出尘的气质,赏心悦目,主动上前引路。
    “可我们没有请帖。”慕琼有些迟疑。
    “莫说姑娘这般神仙的人物,哪怕是路边乞人,我们家老爷也欢迎。”说罢躬身领五人跨进门槛,又寻了离上菜最近的一桌。
    “有劳小哥。”
    这家人果然有古怪。一进院中,五人敏锐觉察到后院内宅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慕森叫来离得最近的仆人,直言:“我五人略知道法,见这家中喜气之下,有些什么……”
    仆人摇摇头,以手挡着口鼻,侧头悄声道:“小人也觉着有些怪怪的,还请各位道长待家主来后,与家主说说。”
    很快院子里座无虚席。
    仆人口中的家主、路人言谈里的富商着喜服从内院走出。朱红的喜服也未能将他衬得红光满面,难掩眉眼间透出的疲态。
    “张老板有礼。”怀济抱拳,“可否借一步说话?”
    对上怀济心知肚明的眼神,富商点点头,先招呼了一句“大家稍后吃好喝好”,旋即请几人入内院。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张老板府上供养的鬼胃口越大大了,假以时日便要生吃活人了。”
    “家仙岂会……”富商不敢不信,的确近来他供奉的所谓家仙的胃口越来越大,而自己也愈发力不从心。
    “它在何处?”
    “道长请随我来。”
    祠堂里排位正中央供奉着不知是何仙佛的塑像,粗粗看去倒是慈眉善目。怀济伸手将塑像取下,拿到院中,凌空抛起。在富商的惊呼声中,慕云如切水果般一剑劈裂,一条黑影从塑像中空的身体里凄厉蹿出。被慕森布下的法阵死死困住。慕琼慕瑶又费了些功夫降服了精怪。盘踞在富商家宅上的阴云也随之渐渐散去。
    目睹了全过程的富商心下大惊,怀济又出手抽走侵入富商四肢百骸的邪气。
    富商称养鬼是信了来自西域的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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