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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石块掉落后,舒韩话已出口,可还是没来得及。
    与此同时,一个刺耳的怪音从空中传来,“李颀、李耳两人,因未躲过疯狂的牛群,惨死牛蹄之下,特此告知。”
    “这就开始了。”司马书低声说了句。
    “什么!”“真的有人死么?为什么这么快!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都还没准备好!为什么会有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人被牛踩死!”舒韩惊慌失措,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早忘了司马书已经受伤的事情,呆愣在峡谷中间。
    第2章 牛群和魂魄
    这石块少说也是从几十米高的地方落下,就算是个芝麻粒,也得疼一下,更何况是个手掌大小的石头。
    司马书抿着嘴手捂着肩膀,血从指缝中慢慢渗出,因为这些分了神,牛群已经近在咫尺。
    眼看着两人实在无处可躲,司马书朝着傻站在里面峡谷中间的舒韩大喊,“赶紧靠过来!”
    见她仍然呆愣在那里,司马书不顾右肩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往峡谷一侧跑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在他们靠在崖壁上的一瞬,牛群在面前呼啸而过。
    虽然见惯了生死,但司马书可不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看到人在面前死去,他还没那么残忍。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黑压压一片的牛群才渐渐远去,飞奔的牛蹄带起的黄沙吹了满脸。
    司马书连着吐了好几口嘴里的黄沙,耳朵鼻孔里也都灌满了,头发这种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更是不用再提,全都是恼人的黄沙粒。
    一旁的舒韩也是一样,因为是长发,黄沙几乎布满了她的发丝。
    “你刚才站在中间发什么呆?看不到牛群疯似的冲过来?”司马书一边捣腾着头发里的黄沙,一边质问她。
    “我……你没听有人死了吗?”舒韩已经紧张的不行,大脑一片空白,双腿更像灌了铅一样,走都走不动。
    “别人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活着呢,管什么死者?”司马书此话一出,才意识到他安慰的对象是个小丫头,这样说未免不近人情。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也太没人性了,难道你就不惊讶吗?被牛蹄踏在身上得多疼啊,还是被活活踩死,估计都没个全尸,真是太惨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一点都不善良!”舒韩缓过来一些,伶牙俐齿地反驳他。
    “我不善良,现在提示的就是你舒韩惨死牛蹄之下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听了这话,舒韩愣住,他说得虽然难听,但却是这么个道理,半天挤出了一句“谢谢”。
    总算躲过一劫,但这才是“混沌”的冰山一角。
    用力甩了甩头发,司马书试图甩净里面夹杂着的黄沙。
    但肩膀传来的疼痛提醒了司马书刚才他还光荣负伤了,此时身上的牛仔外套已经破了,因为没有立刻处理,牛仔布料已经跟肩膀的肉粘连在一起。咬着牙战战兢兢的将牛仔外套和内里染红的淡蓝色衬衣从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肩头剥离,痛彻心扉。
    长舒口气,司马书缓了好久,额头早就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才第一天就负伤了,接下来的九天可怎么过。
    随后司马书又褪下衣服,露出整个右肩,隐约能看到连着肉丝的白骨,好在现在环境没那么潮湿,不然伤口怕是会发炎。
    正思考着用什么处理一下,就听到舒韩很小声地提醒他,“有人来了。”
    听完司马书立刻将衣服忍痛套上,十分警惕地抬头看去。
    距离他们大约一百米的位置,走过来五个人,其中两个貌似还穿着一身军绿色衣服,“早点来好了,错过了一场大戏。”司马书忍不住想,没数错的话这次人有点少,算上之前还没开局就结束的两个,一共才九个,应该后面还会有。
    随着五人走近,司马书认出了穿着军绿色衣服的两人,正是高速上开牛车的两人,真是太巧了。
    还记得前一天,司马书正开着他那辆磨砂黑保时捷卡宴在武衡高速上以120码的速度飞奔回家,忽然遇到前车降速,不得不紧踩刹车。
    但吸在车上的手机导航显示一路全绿,就是不知道前面怎么开得这么慢,时间比较赶的司马书,右手握住那个零星镶着金块的方向盘,左手不间断地按着喇叭。
    直到司马书接连又超了几辆车后才看到,旁边快车道上慢吞吞的排着一列间隔一致的绿色车队,打着双闪,在高速蜗牛般缓缓行进,跟这条高速上穿梭的车辆显得格格不入。
    当时司马书的好奇心和挑衅欲很难得地涌了上来,干脆把时间抛在脑后,一脚轰起油门,迅速插在其中一辆前面。
    毕竟高速上拉着不明物体的车一列排开的情况,司马书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不慌不忙的在车队前面保持着同样六十码的速度开着。
    透过后视镜看到的比卡宴高一倍的墨绿色车上坐着的两个人,就是面前的二位。
    面前的一帮人,以当时司马书看到身后车上低头玩手机的男人为首,后面跟着三个男子,好像这两个军人模样的人在就很安全一样,很稳健地走着,司马书心里犯嘀咕,莫非那条高速上走过的人都被拉了进来。
    想起在那车上,男子英姿飒爽的模样,司马书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稍稍歪头,看到他的肩章,应该是个连长,再看走在他身后两三步的男子估计是排长。可惜了,什么长在这个没有规则就是规则的地方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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