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我不想让你做。他们又不是我,凭啥白吃白喝。我说的是其他情况,比如我黏了你几天,你就答应我的无理要求了。我吧,通情达理,能帮忙,能陪着你。其他人没我这么高的素质,他们求你几天,你是不是也会答应,到时候不就吃大亏了。”
“别人不会这么做。”
“别被其他人的外表糊弄了,他们不像我内外如一玲珑剔透,他们的脑子脏着呢。”
萱萱停下脚步,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羊扬眨眨眼,一脸单纯的疑惑。
“羊扬,你不知道其他运动员承受了多少来自于你的苦难吗?”
“我知道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巴拉巴拉。我是能者多劳,无偿磨砺他们。”
萱萱撸一把他的头,“过分自信。”
训练还在进行,萱萱也把更多的时间用去训练,身体素质受限,达到一定水平,她就无法再突破了。
后期,羊扬的训练力度越来越大,身体机能保持在最高值,反应速度一再提高,他现在的状态是他接触网球以后的巅峰状态,锋芒毕露。
后期的萱萱没有这么大的热情,网球和写歌一样,都是她的兴趣爱好。她的兴趣爱好很广泛,每一样都爱一点点,不像羊扬那般只对网球痴狂。
羊扬在网球场上打比赛,顾教练和萱萱一个比一个松散,顾教练两眼发直地跑神,萱萱拿着笔和纸低头写写画画,看见的人都以为萱萱在观察记录比赛过程,只有顾教练和羊扬知道她在干着和网球完全没关系的事情。
羊扬看一眼萱萱,更没劲了,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不想再讲礼节了,对面的外国选手本来就墨迹,也不知道对面的外国教练又跟选手说了什么说,休息回来后,更墨迹了。
顾教练不敢像羊扬那样光明正大地打哈欠,背过身捂着脸打了个哈欠,“萱萱,对方不会看到羊扬懒洋洋的样子以为他体力不行打算打耐力消耗战吧。”
萱萱看一眼对面的姿势,外国选手为了节省力气,大开大合的姿势都变成了最节省力气的姿势,随之而来的是接球准度更低了。
顾教练看一看羊扬的脸色,“混下子要忍不住了。他还说这是他走出国门和外国人打比赛的第一场,要打下他是优雅艺术大师的夯实基础。屁!”
顾教练的话刚落,羊扬果然忍不住。
萱萱收回视线,对面选手惊惧的眼神太可怜了。据了解,对面选手只比羊扬大一岁,也是职业生涯的第一场大比赛。希望不会给他留下太大的阴影。
比赛迅速结束,羊扬听见对面的选手对着媒体说他是大魔鬼,他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萱萱,我完了。”
萱萱忍着笑揉揉他的头,“从一开始,艺术大师这个称呼就不适合你。”
“他们对外媒说我是大魔鬼,我明明是可爱小天使。”羊扬委屈的不行,“我都忍着不耐烦陪他打了这么长时间,他还这么说我,一点都不知道报恩。”
跟拍了羊扬很久的摄影师觉的自己大概很长时间都不想结婚生孩子了,万一生了一个羊扬这样的儿子,他得糟心半辈子。能把羊扬关在四方小天地撒欢不出去惹国际矛盾的萱萱太伟大了。
羊扬仰着脸,让萱萱给他擦脸。
“你的关注度高,出门后会有很多国内外媒体采访你,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为什么呀?我还想跟他们唠唠嗑。”
“你一张嘴就惹事,不要给国家体坛添麻烦,懂吗?”
“不懂,我说话都规规矩矩,从来不给国家添麻烦。”
萱萱不跟傻狗理论这些,直掐三寸,“说一句话就少一盆饭。”
“不可以!”
“我是欠债人,我说了算。”
“过分!”
“谁让你总惹事。”
羊扬出了门,果然一群媒体围了过来。
记录片节目组一直在跟拍他,每周播放一集,长相沾光,冠军预备役,他又是一个看不紧就会惹事的哈士奇,萱萱每次都被人急火火地叫去救场,不需要其他人,羊扬一个人就拉满了节目效果,再加上萱萱的长相和力挽狂澜的手法,这个纪录片的播放量一天一大变。
羊扬自带流量,这些国内外媒体自然要强着采访他。
羊扬指一指萱萱,再在嘴上比一个叉。
国外媒体人不懂,国内媒体人了然,萱萱让他禁言了。
国内媒体人知晓萱萱的话是圣旨,他们是采访不到什么话了,纷纷让开路。
只知道羊扬很火、没有看过纪录片、一无所知的国外媒体看着退后的同行一头雾水,仍执着地伸着话筒问羊扬在比赛最后用了什么杀招。
对方太次,一个杀招都没出。
羊扬张张嘴,眼睛余光看见抱着胳膊笑看着他的萱萱,捂住嘴。
“你怎么看二十一岁小将达罗。”
菜鸟,墨迹,跟他打球浪费时间,没劲儿。
凡是看过纪录片的都知道羊扬是什么狗性子,国内媒体人希望世界和平,于是一个女记者大声地喊了一声萱萱的名字。
所有看过纪录片的观众都知道,这一个名字比什么话都管用。
羊扬扭头看向萱萱。
萱萱微笑。
羊扬把所有话憋了回去,挤出包围圈,跟着萱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