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生吧, 不止咱们省的职业网球运动员过来了，隔壁两个省的也过来。”
羊扬热切地看着他们手里的网球拍，跃跃欲试。
萱萱摁住羊扬的头，“不要跑，听教练说完话。”
羊扬老老实实地坐到凳子上。
顾教练感激地看一眼萱萱，只有萱萱能管住他，以前他都是跟在狗子身后声嘶力竭地喊，出去比赛一次，他的嗓子就要哑三天。
“半个小时后你们还上场留住观众，把观众留下来了，你们就可以休息两到三个小时再打最后一场。”
萱萱看到了观众席上的孩子，“他们需要吃饭。”
顾教练气弱，“少吃一顿应该没关系吧。”
“有小孩子。”
萱萱知道没人管这件事了，打电话给大厨让他准备百来人的饭。
“不用太复杂，白米饭和两锅菜，一锅凉拌素材，一锅白菜酥肉大锅菜。”
萱萱打完电话打过去一千块钱，这些钱足够喂饱所有人了。
顾教练敬佩地看着萱萱，雷厉风行，举重若轻，太帅了！
大厨可是部队炊事班出来的精英，这点事儿太轻松了，三十分钟，白米饭煮好了，两锅菜也妥了。
每个观众都有了饭吃，大厨要走时被观众拦住了，他们问凉菜的味道是怎么调出来的，大锅菜的味道为什么这么好，凉菜和大锅菜看着是两个菜但味道出奇地一致，肯定是用了一个配方，说不定是老干妈和黄豆酱、十三香这类的调味料，说出来再走！
“我们体校特有配方，不外传的，你们要是想要，改天我多配点在体校门口支个小摊，你们再来买。”
“别改天，说具体日期，就这个星期天吧。”
大厨留下了电话号码，才让他们相信他不会驴了他们。
体校太穷了，大厨每个领的工资都不够他养两个儿子，他早就想开展副业了，他求教过萱萱，萱萱把最简单的一个调料配方告诉了他，他当时要掏钱买的，萱萱不要，他就记下了这个人情，以后萱萱有需要的时候再还。萱萱刚才给他打电话时就提点了他一下，他用这个调料做了两锅菜，不动声色地打出了广告。
幸亏他想辞职去外地打工的时候被萱萱劝住了，他留在体校不仅能每天回家照顾家人还能在自己喜欢的工作环境了工作，有了额外收入就能解决逼他辞职的现实因素了，这不仅仅是钱的事儿，是一个希望。
大厨凑到萱萱身后，说了观众买调料的事儿。
萱萱想了想，“不需要买瓶子一类的，你用包中药的那种黄纸包着就可以。”
即使最基本的调料，用料也很复杂，有些是行家的想象不到的原材料，她用到花瓣和水果粉就多达十多种，就是专业机构也分辨不出来，想要盗取的可能制作出类似的口味，但原汁原味的模仿不出来。
这一点，她跟大厨说过，因为调料制作不易，原材料不贵但麻烦，无法工业化，又要控制价格让普通人吃的起，不会赚大钱。
她说了这一点后，大厨更满意了，他不是脑子灵活的人，能踏踏实实地靠功夫赚个零钱送孩子去辅导班就非常满足了，若是赚钱太容易，他睡觉也不会安生，这样长长久久的小生意他更心安。
大厨听了萱萱的建议，回去准备原材料了。他提前跟观众说了价格，观众怕他嫌费事不赚钱，建了个生活群后立马给他把钱打了过来，他定的价是八块钱一包，一包大概能做二十道菜，这个价格非常合适，即使没心思买调料的听了这价格也冲动地买了，他这一下子就收到了六百多，他们都买一包，打算回去尝尝后再买。而一包的成本大概是三块钱，以后销量上去了就没不用小包装试卖了，用大包装卖，到时候他媳妇和老娘也能在家帮他炒调料。
顾教练知道大厨想辞职去打工的事情，也知道萱萱劝下来的过程。就是萱萱不劝，他也会劝的。大厨要是去打工了，这一家子长期分居感情容易破裂，他媳妇的两个同事都是这么离婚的。他劝大厨只能说这些危害，而萱萱劝大厨是帮大厨解决最根源钱的问题。
萱萱这孩子是真的好。混小子要是能凭美色把萱萱留体校一辈子，混小子就是拿不到世界冠军也给学校做了大贡献。
大锅菜的味道好，观众吃饭速度也快，教练本以为需要延迟半个小时再比赛，十分钟就完事了。下午场的比赛可以准时开始了。
羊扬吃大锅菜吃的欢快，萱萱一没留神，他自己一个人吃了十碗，捂着鼓起来的肚子舒服地躺在长椅上。
顾教练的火不受控地飙升了。
羊扬枕着萱萱的腿，捂着耳朵不听，“我站那里不动也能赢。”
“你怎么赢？”
“我一直发快球，让对方接不住。”
“损不损！”
羊扬的脸皮厚度再次刷新了顾教练对他的认知，“我这是为他们好，让他们看一看真正的强者可以怎么轻轻松松地赢了他们，让他们受挫后卧薪尝胆地好好练一练网球，他们的教练都应该给我学费。”
顾教练踹一脚他的屁股，去改比赛顺序了。先让其他组打比赛，羊扬第二场和最后一场上。现在观众都吃饱喝足了，也不需要羊扬勾着他们留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