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空荡荡的,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权革眸色微沉,倏尔上前吻住了她。
她的唇,手指,都冰冰凉凉的,像玉似的透着寒意。
NaNa微微侧身,小小地反抗道:“我不想……”
“我不喜欢”权革抿了抿唇,眸色微沉,眉眼笼罩了些许郁色:“我不喜欢你刚刚的样子。”
没有生气的,只剩躯壳的样子,他不喜欢。
NaNa冷冷地笑了笑,一双漆黑幽深不见底的眼眸看向他,指尖缓缓抚上了他的脸庞,连说出的话语也带着寒意:“千万不要喜欢我啊……”
这话像是对着他说,又像是隐喻着什么。
说完,她突然又笑了,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仿佛精致得一触即碎:“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
她喃喃自语,但是苍白瘦削的身躯中却透露出浓烈的绝望意味。
她的泪让他心碎,是细细密密的针,是不断收紧的网,又疼又涩,支离破碎。
灼热而爱恋的吻,一下一下,落在了她的眼角处,不断舔舐着她的泪水。
“NaNa,NaNa,NaNa……”平时清冷孤傲的声音里现在异常温柔,微微沙哑中不经意流露出浓重的爱意。
“不要担心……”
“我会一直陪你的……”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做什么,都没关系啊……”
你想要珍宝与华服,没关系;
你想要掌声与艳慕,没关系;
你想要所有人的爱意,也没关系啊……
欲望的黑暗之中相互依偎,暗不见底的深渊之中我们拥吻着沉溺——
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一切都没关系啊……
权革低声喘息着,带着一丝蛊惑的尾音慢慢在她耳后响起,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里,幽寒的墨瞳中充斥着情欲的迷乱、疯狂和执着。
“好啊”她含着泪水的眼睛弯弯的满是笑意,勾起唇角的弧度居然和身侧的男人一模一样。
他们锁在房间里整整三天——
疯了一般的做爱。
饿了就在冰箱里找食物,即使在等待着微波炉里的加热披萨时,他也一直在她身后顶弄着。
“嗯……”NaNa皱着眉轻哼出声,身后他微冷的唇瓣贴近她的耳畔,也许知道那个位置她尤为敏感,又或许他极其爱恋那个部位。
“你……嗯……不饿吗?”NaNa被顶得连说话也断断续续。
“饿啊”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身后低低响起,仿佛带着恶作剧的满足又省省吸了口气:“正在‘吃’啊……”
还没等NaNa反应过来,他一把抱起她压在了旁边的碗柜上,刚刚滑出的炙热又大刀阔斧地直直抵了进去,深得要快要插到宫口处,让NaNa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肩膀。
这还不够,他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和她接吻。他的动作肆意而激烈,像是要连她的灵魂也要洗干抹净。
“叮——”
微波炉的声音突然拉回了NaNa的思绪,他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身子微微后仰:“好了……我要……要吃东西了……”
“马上”他热烫的气息扑在胸口处,低沉性感的声音立刻回答。
“明明是你不让我走的”说着他又用力抵了进去,他抬眸看她,黑亮的眸子里带着笑意,水漾的红唇在昏暗的光线中尤其暧昧。
仿佛是回答他的话,底下温热细嫩之处像是不舍般,层层叠叠将他缠住。
NaNa受不了连续的高潮,下面忍不住又瑟缩了下,收紧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咬着牙一次比一次入得深。
“舒服吗……舒服不舒服……”
NaNa半眯眼睛微露的眸光中满是情欲,偶尔泄出几声勾人的呻吟但是就是不回答,而身体已经软得不像样子。
等不到她的回答,仿佛是做对一般,权革放缓了动作。
每次都入得极慢,就是不碰到那敏感之处。
“舒服不舒服?”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压抑着兴奋就是要让她回答。я⒪μя⒪μωμ.If⒪(rourouwu.info)
第三次擦着那处最为柔软之处而过得时候,NaNa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出声音。
“舒……舒服呀”
她娇娇弱弱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勾人意味,鼻腔里溢出轻轻的细哼,好似某种孱弱的小兽。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权革不再克制自己。
他一把抱起NaNa转了个身,她背对着墙壁无力地依靠在他身上。
这个位置让她只有身下那一出支撑点,带着颤意的纤细双腿牢牢环住他的腰部,让他每一下,都进入得更加深。
好深……好紧呀……
即使已经做了很多次,每一次依然紧得让他感叹。
NaNa死死环住眼前的人,恍惚间,什么游戏、什么攻略都已经漂得很远很远,一切都像是虚幻触不可及,只有眼前所有的,无尽的快感是真实的。
好似性上瘾一般,她想要沉溺在这深渊里。
最后是权革一边喂NaNa吃完了小半个披萨一边让她达到了第七次高潮。
两个人拉拢了窗帘,没日没夜地疯狂着。
卧室里、衣柜里、客厅沙发上、橱柜边、阳台躺椅上、卫生间的浴缸里……
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做了个遍。
到处都是淫靡色情的气息。
偶尔也会出去。
权革带着NaNa飞奔在纽约的街头。
雨夜里带她去他喜欢的小酒馆。
兴致来了将她拉上去跟着乐队唱着《Hotel California》
她似乎忘记了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忧愁难过。
只是穿着他宽松的白色T恤,和他一样将帽子压得低低的,带着笑意在很小很小的木质舞台上笑着哼唱着。
“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this could b heaven or this could b hell”
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样微醺的声音里有些莫名的暧昧勾人味道。
然后笑着告别小酒馆的老板,将掌声和笑声抛在身后,怀揣着包得严实的whiskey飞奔到那方小小的天地里。
还没脱完外套迎接她的就是他急切的吻——再次做爱到天昏地暗。
纽约、威尼斯……仿佛时空交错,恍惚间不觉时间流逝。
性是通往爱的通道。
NaNa在停车场里和权革告别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她不知道对不对,在过去几天里,他们确实很少交流,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必说。
想想也蛮好笑的。
他们之间好像还没安安静静说过几次话,见到的几次不是匆匆而过就是在做爱里度过的。
但是NaNa却觉得在他身边很放松,甚至有种奇怪的安心感。
权革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处,深深吸了口气。
那里温热细腻,是她特有的冷香的气息。
“好了”NaNa白皙的手指抚过他的发丝,声音清清冷冷的却有些温柔:“再不走就要误机了。”
“嗯”他抬眼看她,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
“NaNa”他的声音低沉清冷,盯着她的清澈眸光深邃浓郁,宛如深海里涌动的暗流。
她以为他有很多话要说的,不过最后也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句——
“do what you w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