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梅早早地把月儿送过来,这可不就跟童养媳类似吗?
不成,晚上的跟李大明好好说道说道,是不是他这辈子跟安雪梅没戏,他很遗憾,这才要豁出去自己儿子跟安雪梅闺女联姻啊?
入夜,早早地宋琳琳念了一篇故事,把俩小家伙给哄睡了。
原本属于李睿的房间里,大床搬出去了,变成了俩小床,小床是鲁致远送来的,说是安雪梅亲自挑选的,实木床,又环保,又结实,两张小床都放在一个房间里,中间隔着一张床头柜,用安雪梅的话说,现在睿睿跟月儿还小,俩人睡一个房间也没事儿,等他们再大一点,她就重新在城里买一栋房子,到时候给这俩孩子分别装修一个房间,让他们俩还住一块儿!
这是打算时时刻刻不分离呗?
宋琳琳不知道自家儿子烦不烦,反正她觉得有点不太高兴。
进了房间,李大明正在翻看报纸,这货的工作如今已经趋于稳定了,炭画工艺坊那边已经培养出了几个徒弟,都是能独立完成作品的那种,所以尽管工艺坊的订单不断,但已经不需要他事必躬亲地去做了,几个徒弟带领着一帮工人基本上就能完成,最后只是在检验的时候,他去把把关就成!
所以,这边不需要他天天去坐班。
至于丰华厂糖果车间这边,他已经把胡胖子给锻炼出来了,没啥大事儿,胡胖子就能应付了。
他呢,只是每天去车间里走一走,再去跟欧阳闵章师傅聊聊下一步制糖的品种,最近一段时间欧阳闵章回了几次上海,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去上海制糖厂取经,这边山阳县毕竟是个小城市,消息闭塞不说,一些先进的制糖工艺都传不过来,所以,只好欧阳师傅亲自回去把好的东西学了回来,再在车间里指导生产。
欧阳闵章一开始不太乐意回上海。
他为难地跟李大明说,回去太丢脸了,尤其是要回糖果厂,知道他底细的人见了他,他都没法儿说,混到这一步,实在是……唉……
李大明不得不安慰了他一番,说了些喊口号的话,什么咱们是为了工作,工作能不能做出成绩来,跟在哪儿没关系,在上海你身边还有好几个如你水平一样的大师傅,所以,你欧阳闵章不出彩,但是在这里,你是唯一的大师傅,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丰华厂的女职工们关注着,她们都说,你果然是有本事的人!
所以,从工作角度上说,你并不丢人!
至于感情上,事情已然如此,相信别人都会理解的。
李大明没说出口的话是,你被女色所俘虏,成为宋娇娇裙下之臣,搞得妻离子散,这能怪谁?
但这话他是绝对不能说的。
欧阳闵章回去了几趟后,再让他回去就是兴高采烈了!
他说,上海糖果厂的领导听说他在山阳县告了一个制糖车间,很是高兴,还说,欢迎他经常回去交流经验,这样双方也能做到互补,对工作那是绝对有好处的。
欧阳闵章心情好,工作自然也做的得心应手,他们制出来的糖果已经远销到附近几个省了,其口碑也是好得不得了,眼看着都要跟丰华白糖厂这个品牌的白糖并驾齐驱了。
赵厂长给他们申请了奖励,两个制糖车间,甚至包括看大门的大叔大爷,都有奖励。
作为技术大拿的欧阳闵章被奖励了一千块钱呢。
李大明跟张斌也同样奖励了一千块钱。
这一千块钱拿到手后,宋琳琳就去给李大明买了一辆自行车,总算李大明有事儿再也不用借胡胖子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再哪儿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了。
“李大明,你起来!”
宋琳琳看李大明手里拿着报纸,眼神早就不知道落在哪儿,嘴角却禁不住浮出得意的笑来,不由地就是一阵火起,她低吼了一声,把李大明给吓了一跳,“媳妇,你刚打景阳岗跑下来啊?”
“滚,你才是老虎!”
宋琳琳险些没被这货的话给逗乐了。
她一把将人给扯了起来,“你说,是不是你这辈子没跟安雪梅安大美人在一起,你心里很遗憾,所以才跟安大美人商议好了,要把我儿子李睿搭上啊?”
“这话怎讲?”
李大明一头雾水,看着不像是闹玩笑的媳妇,忙把报纸放一边,表情认真地看着她,“你这又是抽……”
那句抽啥疯还没说出来,宋琳琳的手就捏住了他的耳朵,“你说我抽什么风儿?我告诉你李大明,我儿子将来娶谁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你少在后头搞鬼?你总说儿子不喜欢你,你这样儿子能喜欢你吗?”
“不是,媳妇,到底咋啦,你说清楚,我也才好知错就改,改了再犯,千锤百炼……”
“李大明,你给我正经点儿,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我这也没脱衣服扑上啊?”
滚!
宋琳琳给他气得哭笑不得。
“好啦,你消消气,慢慢说,到底怎么了?雪梅不是去上海待产了吗?咋招惹你了?你俩隔着电话线打起来了?不能啊,我媳妇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仙女,怎么会跟一个大肚婆一般见识呢?那可会降低了咱们家小仙女的身份呢!”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
被李大明这样插科打诨的胡来一通,宋琳琳再有气也消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