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金多玉都不知晓,她和拂尘关系这般密切。
“我去找下金爹爹,谈完事情就回来找你。”慕槿侧过身想从旁边绕上去。
不想还是被小柳一把抓住胳膊。
“怎么了。”
“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谈完就赶紧下来!”
“哦…好的。”
慕槿走上四楼,回身看了一眼,小柳没跟上来。
然后才走到拂尘房间门口,敲了两下,贴着门缝道:
“小武,小武,是我。”
等了一会,小武才来开门,一张脸又黑又硬,就盯着慕槿,不开口也不让开。
慕槿往后挪了半步,挤了个笑出来,“我来看看拂尘。”
“你昨晚去哪了?不是说会一直在场看顾我们公子,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伤害的吗?”
“我……”慕槿避开视线,脸莫名烧了起来。
总不能说她昨晚不在,是去睡了其他人吧……还要了人一整晚,吃了好多精液。
“小武,让她进来吧。”
小武轻哼一声,让开了。
慕槿反而踌躇了起来。
真要见到拂尘,她心里反而有些胆怯。
也就迟疑了两个呼吸,慕槿还是一脚踏过门槛,走了进去。
拂尘一个人坐在榻上,面前摆了一副棋盘,自己跟自己下了起来。
“你的耳朵!”慕槿却一眼看到他红肿的耳垂。
拂尘转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慕槿。”
慕槿快步到他面前,右耳垂比左耳垂真的要肿大一倍!
“怎么会这样……疼吗?”她想伸手去碰,只是还没碰到就停了下来。
拂尘没有作声。
“怎么会不疼!”小武握紧拳头,双目死死瞪着慕槿,“那么多人冲上来!有扯公子头发的,有拉他衣服的!还有掐他打他的!那时候你在哪里!?说好要保护公子的人,却直接消失不见,找也找不到人!”
慕槿心里的愧疚几乎要满溢了出来。
在拂尘被人欺凌,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在……睡别的男人。
“小武,别说了。”拂尘目光转到窗外,“这个不怪慕槿,就算昨晚她在场,这不是她能左右的。”
“公子……”
“要怪,就怪这世道无情,为何对男子如斯不公!”
他倏地回头看向慕槿,站了起来:“为何我们男人就不能跟女子一样读书识字?为何我们男子就不能跟女子一样行商买卖?为何我们男子就不能跟女子一样穿铠甲上战场,穿官袍上朝堂?!”
他朝慕槿一步步逼近,“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慕槿心跳如鼓,这一个个为何震耳发聩,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我,我不知道……”
拂尘盯着她一会,惨然一笑:“是呀,你又有什么办法。”
“前太女死了,整个花朝国,再也没有能改变男子命运的人。”
慕槿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也记不太清后面都说了什么。
前太女,正是她六年前把拐骗男子的罪行加入刑法,后一年又因通敌卖国之罪处决。
她处决的那一日,街上人山人海,各个男子都想尽办法,走出家门来到现场。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男子才敢渐渐上街行走。
在热闹的街道上,男子无需再依附女子,也可独自行走。
小柳就守在楼梯口,见到人就招手,“快点快点,我还要回去给公子更衣呢!”
慕槿下到叁楼,小柳拉着她的手腕就要走。
“小柳。”慕槿扯住他:“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世道对男子太不公平了?”
“你脑子秀逗啦?你一个龟娘想这个做什么。”
……慕槿哑口无言。
“而且现在不比以前好多了嘛,小时候我爹爹就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能上街,上街就容易被人抢走卖掉。现在我还不是想出去就出去。谁还敢抓我。”
慕槿不由就笑了,“你说的有道理。”
小柳得意洋洋,翘起下巴,“那是,这都是生活的经验。”
两人一边说一边笑着进屋。
栖云冷冷盯着他们俩,“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咳咳。”小柳低头捂了下嘴,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
慕槿也没有说话。
“你先回去睡觉吧。”栖云对小柳说。
“可是…”小柳对上栖云的视线,低了低头,“那我先回去睡觉。”
又突然抬起头:“啊对了,还有美容丹!公子~慕槿的美容丹~”
“你是要这个吗?”慕槿从怀里掏出药瓶,递给小柳,“你要就都拿去吧,不过效果没那么好。”
小柳难以置信接过药瓶,“你,你就这么给我拉?这药不是一粒就要卖二十两吗!”
“谁说我要卖药了,这个效果没那么好的,都是以讹传讹,你吃了就知道。”
小柳看向栖云,“公子……”
“既然给了你就拿着,下去吧。”
“嗯!小柳告退。”小柳握紧药瓶,走之前还不忘给慕槿一个大笑脸,一边招手一边把门关上。
“嗤,倒没想到你还挺会的。”
“啊?”慕槿一愣困惑地看着他,“会什么?”
“会吃鸡巴。”
栖云一把撩开衣袍,朝慕槿勾了勾手。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