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少时带着小筹在和家村隐姓埋名相依为命,莫说和人同居了,她压根都没有像这样跟一个不是自己家人的人,从早晨到晚上,一直住在一起。
之前闻絮风……也在她别苑里经常逗留过数夜,但闻絮风不知节制,来找她就不分白天到晚的操她。就算两个人不做爱,闻絮风也很少在她身边做些别的事情,不是趴在一边看她看书,就是靠在她身上百无聊赖,最后憋烦了不是操她就是出去做些别的……可能是去做些正事,或者就出去玩了。
可闻望寒不一样。
闻望寒请假了,没有公务在身。而且,这个人与闻絮风截然不同,不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别的什么。
比如现在。
闻望寒正在收拾这个别苑。他从自己洞天那拿了许多自己必须要的生活必需品,带了过来,在旁边的别室里找了柜子放好。还有那些五花八门的、和悠压根没见过的东西——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眼花缭乱地看着他一样样地朝柜子里放。
“不是……你不是有储物戒指吗?”她问。
“这些东西不适合在储物戒指里存放过久,放久了会磨损妖力。”他丝毫不隐瞒什么,坦荡地拂过一样玉砭,那玉砭上跟他产生了共鸣被唤醒,立刻浮现出一片片她看不懂的华丽纂纹和图案。
“喜欢?”他问。
“我连这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喜欢有什么用。”她太诚实了。
“哈。”他发出一声短暂的笑音,“我以后慢慢告诉你。这里面你喜欢什么,都是你的。”
“……”和悠一愣,立刻摇了摇头,“我不要。”
她的确不想要,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她能碰的——她只是在心理感慨,妖物的世界果然她太过陌生太过陌生了,完全一无所知。
他看着她眼神里隐藏不住的惊惧,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抱在了怀里,侧过头俯颈在她头顶吻着。
和悠被他突然温柔的吻弄的莫名其妙,以为这个男人又不老实了,立刻紧张地推他,“现在不能做!才过去多久!”
“啧。”他咂了下舌。
和悠一副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的表情急吼吼地瞪他,“我,我去看书……别来打扰我!”
“你再瞪我,我会忍不住的。”闻望寒扬起下颌,眼睫垂下去,于是眸里一凛。
“……”她立刻如同受惊的野兔那样几乎要一步并做叁步地朝门口退,出了门拔腿就跑。
“啊。”闻望寒抬起手来按住额头,低头看了一眼两腿之间撑起来的裤子,“妈的。”
此时这是他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开始后悔——跟和悠同居,是不是有可能……是个错误?
闻望寒遵守承诺,一下午都没有来打扰她。不过半路的时候,他过来喊了一趟和悠。
他把和悠领到旁边的偏室,这个房间里是一般豪门贵女才有的冬阁。这里面要是未出嫁的少女,这里面会有许多箱柜,存放许多名贵珠宝首饰,绸缎绫罗作为她未来的嫁妆。再权贵富足点的,会把冬阁建得格外的奢华,会为贵女们准备等身的数面高镜,全做盛装时,梳妆打扮作用。空间也会很大,甚至会有丫鬟侍女们负责伺候贵女们更换衣装时的一些设施。比如跪着给贵女们更换鞋履的跪台,比如适合侍女们站高一些为必须站着整理的发髻的软台……等等等等。而婚后的妇女,这间冬阁里头,就会大打折扣,远不如出嫁之前。毕竟,婚后,比婚前更不需要出头露面。
可和悠这件冬阁,应该说是比起宫里几位公主的冬阁还过犹不及了。只不过,和悠素来不喜欢被人伺候,自从住进来之后,只要别苑里没有别的男人,她一大早就要被侍女们给搞醒给拉到这里盛装打扮,等着闻惟德来。
她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抗拒的,此时被闻望寒牵着手走进来,也很是不舒服。
闻望寒把她拉到冬阁里头,打开了她的衣柜,里面一件件地全是名贵奢华的衣服,多以各种轻飘软质的纱萝为主,上面缀满各种珍珠宝石,一打开衣柜,都晃得人眼睁不开。
和悠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它们,也懒得看,更不感兴趣。
“你看,我衣服放哪好?”闻望寒打开了衣柜,转头问她。
她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一样随口答道,“你储物戒指里啊。衣服又不会坏。”
闻望寒把他的衣服一下全部从储物戒指里拿了出来,满满当当地堆在了一旁的软塌上。
“人都住一起了,衣服肯定是也放在一起的。”闻望寒说道。“不然怎么叫住一起。”
他煞有介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