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乐了,累死学长了。”严久深抱着保温杯又喝了一口热水润润嗓子,“我高三都没这么激昂的感觉,全在你们身上感受到了。”
盯着别人写题总闲不下来,严久深声音都哑了还想说话。
却被池岁抬手堵了一下嘴:“哥哥你别说话了,嗓子听着好疼。”
“等我,我快写完题了。”
严久深闷笑一声,在池岁的凝视下还是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手脏不脏?”
严久深后来在墙缝里扒不出池岁的纸条了,转眼一惊然,竟是夏天过去、冬天过去,年也过去了。
池岁在墙缝里一共塞了五十张纸条,最开始是一天一张,后来是一周一张,再往后就是一个月才有一张了。
再再往后,严久深都等不到池岁的纸条了。
只是过年那天清理糖果罐子的时候,发现里面被塞了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池岁干净漂亮的字:我快要十八岁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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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吃糖
盛夏匆匆, 风吹纸动。
下午的烈日更加灼热,却依旧比不过教室里嚎叫着的学生激情亢奋、热烈。
手中厚厚的复习资料摔到桌上,仰天嚎叫:“操, 该死的假期补课终于结束了!”
“老班!晚上四缺一!通宵!来不!”
“来!今晚谁睡了谁是孙子!”
池岁一反往常的, 收拾得极慢。
严久深经常来接他, 班上好些人都上一届那位中途转学,又以超高分提前批录取的传说中的学长, 是池岁的哥哥了。
“池岁, 我记得你说今天是那个学长过来接你吧?你今天怎么回事, 收拾这么慢?以前不是老早就跑出去了吗?”
“啊。”池岁把错题本放进书包里, 拉上拉链抬头, 迟疑地道,“外面好热。”
高二的暑假,公认的补课假期, 视高温情况而定,最短一个月, 最长六个周。
今年七月气温都还没蹦上该放高温假的温度,但八月初一开头, 就隐约有了蹦上高温的趋势。
果不其然,原定能上六周的复习课, 堪堪上了小半五周,就不得不放人了。
好巧不巧的, 放假这天,堵上他生日了。
过年的时候兴致冲冲, 大言不惭地塞了纸条到糖果罐子里,到了这会儿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了。
白舒语和白为年今年不过多插手池岁的十八岁生日,只是将礼物准备好了放在房间里, 别的同池岁说,按他想要的来过。想一个人过也好,跟朋友一起过也好,随便怎么样都行。
他其实一直不怎么喜欢过生日。
好多人聚在一起,偶尔让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只有一两个人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只有严久深一个人,那就更好了。
说着外面好热,不想那么快出去的池岁,还是在书包收拾好的一瞬间就出了教室。
步子越走越快,走到最后还是听凭内心的催促声,干脆小跑了起来。
校门大开着,今天不用打校卡,人来人往之间,池岁一眼就望到门口显眼的严久深。
张扬的笑着,比盛夏还盛。
一直都让他好喜欢。
严久深熟稔地接过池岁重重的书包跨在肩上,再一手搭在池岁的肩膀上,带着人往前走。
“昨晚上失眠熬夜了,开车有危险,坐公交好吧?”严久深带着人往校门口的公交车站走,“晚上想要吃什么?出去吃还是我给你做?”
“不想出去吃,哥哥能做火锅吗?”
严久深推人上车刷卡,牵着池岁的手坐到公交车的后排去:“行啊,那去逛个超市买点食材。”
“对了,要不要吃蛋糕?”
池岁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从书包边侧的小包里翻出藏着的银细链子。
链子下吊坠着一颗银色小巧的糖果,去年生日的时候严久深送给他的。
附中对学生身上的饰品查得严,上学的时候只能藏起来,出了校门才能重新戴上。
“要吃蛋糕。”池岁把银链子系上手腕,说话的时候手往旁边垂落,正好和严久深的手碰到一起,银链碰撞轻响。
严久深若有所思地看着碰在一起的银链子,笑了一下。
夜色入幕,烫过的火锅熄了火,还冒着热气,不算大的蛋糕切了一块下来,但只匆匆吃了一口的模样,叉子落在地上,蛋糕歪在纸碟里。
客厅的灯亮着,却没见到人。
房间门紧闭,但隐约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
池岁被抱坐在电脑桌上,后背挤着电脑,手里还硌着一个糖果盒,手上刚想动一动就被严久深挤着往后又退,手指关节磕在糖果盒的边角上磨着。
发疼却满脑子慌乱亢奋得感觉不到。
“哥、哥哥,你要不要冷静一点、点?”但很明显的面前挤着他的人比他还要不冷静。
房间里的空调徐徐吹着冷风,却怎么也浇不灭逐渐失去冷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