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娇小姐来说,她给自己擦都是屈尊纡贵了,还给他服务?林宝珠不想理他,把擦脚布丢到床脚爬进床里去。
周志平看她不配合,抓住她雪白的两只小脚,娇小姐被抓住了两只脚,只能在床上像虫子一样扭着身体。她羞愤地要蹬周志平的胸膛,周志平却握紧她的小腿,慢条斯理地问:“你擦是不擦?”
林宝珠被抓了许久,周志平好像也耐心十足地握着她的小腿,等她妥协。她回头狠狠地瞪了周志平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的臀部看,目光直接。这样的姿势太过羞耻,她转了下身体,不情愿小声道:“我给你擦就是了。”
周志平闻言伸出两只脚对着她,娇小姐感到羞耻,眼眶盈满了泪水。她一边拿擦脚布擦周志平的脚,一边忍着眼泪,她不像大家闺秀,反而像个女奴似的服侍男人擦脚。他的脚比她大许多,她用手提着酸累,只好先擦干净底下,然后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擦。
她还没给自己的父母擦过脚呢,第一次居然给这个臭男人擦了。想着这些,她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其中一滴滑过她小巧的下颌,滴在周志平的脚上。
周志平看她低着头,忽然下巴处掉下一滴眼泪来。他诧异地用手抬起她的脸来,看见她盈盈美目下泪珠挂在脸上,看上去可怜极了。
看到他发现她哭了,她倔强地紧紧地闭上眼睛。周志平看她哭,摸了摸脑袋,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你咋这么爱哭呢,这就哭成这样。”
林宝珠扭头不想让他看自己,周志平嘟囔道:“这就哭了,大不了我以后不让你擦脚了。”
看她还是哭,他有些无奈,她的眼泪怎么会这么多:“你别哭了,大不了我给你擦一次,让你赚回来。”
看她不理他,周志平扳过她的脸,凶她:“我还娶了个小姐回家不成,你再哭,我就亲你。”
林宝珠听到他这么一说,赶紧止住了眼泪,她不要他亲她。
周志平看她收起眼泪,委屈地看着他。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他心里好像被什么碰了一下,他拿出指腹擦她的眼泪:“你是水做的人吗,这就哭成这样,你嫁给了我,服侍我是天经地义的。”
林宝珠听到这话,用拳头打他,她力气不大,打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面像是在和他玩似的。他任她打,一边笑:“娶了你真是我倒霉了,不伺候我还得伺候你。改天给你擦脚行不行,不许再哭。”
被林宝珠这样一闹,周志平那些旖旎心思也没了。他揽着林宝珠,吹熄了蜡烛。
林宝珠还想挣扎,但是她挣脱不过,被窝里很快被周志平暖得热乎乎的,她迷迷糊糊想,就把他当个大暖炉子算了,便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林宝珠被周志平叫起来做早饭。周志平刚从院子里练完拳,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他把林宝珠的衣服扔给她,让她起来。
林宝珠在厨房里面燃火做饭,已经有模有样的。
周志平没想到她是真的学会了,虽然味道不算非常好吃,但是也还可以。
他擦干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得意道:“我媳妇就是聪明,学什么都一学就会。”
吃完饭后周志平带着红纸要去找村里专门写联子的先生写联子,林宝珠看到拉住他:“给我试试。”
周妈在旁边看着,不说话,而周红芳直接开口了:“我说嫂子,你一个小学毕业的,还能写得比先生更好?”
虽然上次她输给了林宝珠,但是能刺到林宝珠的地方,她还是要来刺一刀。
林宝珠根本没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要是不行,我出钱买纸,去写联子的先生那里买一副。”
周志平听到周红芳的话,沉下脸色:“红芳,你嫂子的事情你少管。别再让我听到你编排你嫂子。”
周红芳不怕周妈,但是怕周志平,尤其是他当兵之后,威严越甚。她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林宝珠提起毛笔沾墨,在红纸上提笔写字。她非常小心翼翼,每个字都一笔一划地认真写,不多时,就写好了一副联子。
周红芳探头一看,这真是好字。工整美观,清秀好看。旁边有个人家经过周家,进来凑热闹看,也说写得好。
周志平看人夸林宝珠,得意道:“我媳妇写的可是簪花小楷,好看是必然的。”
闻言,林宝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自己从小习的字帖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莫非他还是个懂字的?
她那里知道,周志平不是懂字,而是听了别人夸她字说的一嘴。他只记得人家夸她字好看,自己根本是个牛嚼牡丹的货。
村里那个大妈看到林宝珠的字尤为喜欢,也不想去村口找写联子的大爷写了,花钱让林宝珠给她写上一副。
林宝珠写了一副后,周妈看着笑了笑:“老大媳妇可真是有能耐,还能得到这样一个赚钱的方法,要不我们也在村子里支个摊子,卖春联。”
林宝珠写春联只是为了好玩,并不是为了赚钱,她又不是为了赚钱要出去卖墨笔的人。
她和周妈关系不好,甚至连和她说句话都不想,干脆没理周妈,继续沾墨写后门的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