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雪跑回了莫家,家里除了那个讨人嫌的保姆,其余人都不在,她急匆匆的跑进自己的屋子,反手就把门甩上了。
陈立根的性子和书里说的简直不一样,书里多有魅力,好好的深情男主,现在简直就是在为虎作伥。
竟然说找事的一直是他,他是有病吧,一个男的逮着他一个女的找事,小家子气。
季玉雪盘算了一会,莫家是指望不上了,她得另外找出路,最终她打算亲自去找余主任,同时她还舍近求远的给任珑拍了一张电报,里面的内容是关于她和李月秋亲母女关系的内容。
双管齐下,足够搞个任珑措手不及了。
但她高估了陈立根的“要脸性”,并不是所有的书里都有她所谓的“高善品质”,她从咖啡厅跑了之后,陈立根这个告状精立马就“告状”了。
“季玉雪?莫家的那位?”
任珑听完陈立根和她说的,神色正了好几分,表情沉了下去了大半,半晌过后她道:“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也别让她知道。”她指的是李月秋,她现在也不想修复什么母女关系了,这根本也不现实,她是生了人,但她没养过,除了血缘上那点淡薄的联系,她们之间可是说是陌生人。
她承认她自私,甚至可以说有些恶毒和狠心,什么都以自己为中心,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不管事,但她的女儿如今兜兜转转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不管是命运还是什么,她是一定要护着的。
任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她在省城这么多年,要整治季玉雪太简单了,季玉雪来了省城的时间不短,但除了是莫家的干女儿,她并没有足够的后盾,一次警告不够,竟然还生了第二次的心思,任珑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了。
两人就这么简明扼要的直奔主题,结束了对话。
李月秋看着和任珑说完话走过来的陈立根,抱住人的胳膊,到底是好奇心作祟,迟疑了好半晌问:“你俩说什么了?”
她既然问,那就笃定陈立根会告诉她。
她和任珑在咖啡厅的这次谈话没有任何的硝烟,两人勉强能算“和平”的表达了下自己的立场,任珑是想弥补的,但弥补再多,李月秋已经说了她做不了谅解,这只是单纯的立场问题罢了,她有她的立场,她不会让。
从咖啡厅出来,陈立根迎面就走了过来,说有事想要和任珑单独说,说着单独两字的时候,还看向了李月秋,李月秋自己指着自个,在得到陈立根微微点头的示意后识趣的走开了,以为至少要等五六分钟,可这两人交谈了恐怕都没有五句话就结束了,速度快得李月秋都没反应过来。
陈立根低头看人,给人戴了顶蜜粉色的帽子挡风,帽子的边沿很大,显得脸蛋娇俏艳丽,他摸了摸秋秋巴掌大的小脸,有些微微的凉意,他用大手掌心给人捂住,回道:“说你上学的事。”
上学的事?上学?哦,是了,她如今肚子了揣了个崽,这肯定得休学一段时间生孩子,李月秋有些烦闷,其实,如果能不休学她是不想休的,这样无形之中她就得晚毕业。
她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这个小“意外”真是把她的好多安排和计划都打乱了。
“你如果不想休那我们就不休。”
陈立根低敛下的眸子像是披着一层暖光,肩宽腿长的把依偎在身侧的李月秋护的严实。
那怎么行,到时候她大着肚子去上课,像是一只圆滚滚的小鸭子一样,多丑啊,肯定鹤立鸡群的很,而且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学校估计也不会让她这么“危险”的东西在学校里乱转,到时候不用她主动申请休学,学校估计已经强制她休学了。
当夜,陈立根作为李月秋的丈夫给韩教授写了一份申请报告,这份报告过了一星期才批了下来,据说韩教授还特意找了陈立根谈了一次话。
当时路过韩教授办公室的人说,听到了如下对话:
“我记得你们专业的课可不好,你还能分出精力来做其他的?陈立根,你这是在加剧自己的负担,一定程度上是在帮她作弊,你能代替她学习,难不成还想代替她去考试?荒唐,我在数所大学任教,还没听说过可以这样的。”
“没有,考试还是秋秋去考,她不作弊。”
之后就没听到韩教授的声音了。
外面不小心听到的人,也只听到这俩人的两句话,具体发生了什么,后来结果怎样也不知道,等过几天看到抱着书穿梭在他们师范大学里的陈立根几乎都明白了大半。
师范大学一年级生上公开课的时候,都是要提早占位置,来往了就只能在过道里蹲着了,这公开课和选修课差不多,虽然都是选修的,但是也有学分的啊。
一些学分不够的高年级也会来偶尔蹭几节一年级的公开课,来把不够的学分补上。
乔芸芸无语的扫了一眼坐在她旁边医科大学的学生,表情一言难尽外加羡慕嫉妒恨。
所以,你出现在师范大学的教室,还带了教材过来,是正儿八经的来学习的?
她真是越看越觉得自己是鱼目混成了珍珠,她也想要这样的老公。
乔芸芸旁边的位置可是帮月秋占的,陈立根你一个医科大学的学生,坐这……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