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曾琦抱住他,看他这么辛苦,自是十分心疼,问:“要吃点东西吗?”
程越溪说:“想吃点水果,家里有什么?”
曾琦:“好,你先去洗澡,我给你切蜜瓜,可以吗?”
程越溪含笑点了点头,又在曾琦的唇上亲了一口,才放开他,走向自己的卧室。
曾琦把水果切好了,端到了程越溪的卧室里去。
程越溪刚洗完了澡,穿了柔软的睡衣,在梳妆台前的椅子里坐下擦头发。
曾琦用叉子叉了切好的蜜瓜喂他,程越溪知道曾琦睡前不会吃任何东西,所以如今也不会劝曾琦也吃点了。
程越溪洁白的牙齿咬住叉子上大小合适的蜜瓜块,然后吃进嘴里,刚洗完澡的他,皮肤白里透红,唇色嫩红上泛着水光,他年纪不小了,但应该是保养得当,加上遗传好,所以要是他不做出严肃的姿态,仅看面容,他几乎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小十来岁。
曾琦坐在梳妆台边的床沿上,看他吃完了一块,才又认真地喂他第二块。在曾琦看来,程越溪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他有时候也挺迷惑,不知道是程越溪就是那样漂亮,还是因为自己爱他,所以就觉得程越溪是最好看的人了,无论怎么看,都不会厌倦,而且会越看越觉得好看。
程越溪头发很短,三两下擦完头发,就拿了面膜敷面膜,曾琦就坐在旁边看他敷。
曾琦的房子是高层,加上房子全采用双层隔音玻璃,在窗户关严实的情况下,房间里安静极了,像是世界上只有两人,曾琦喜欢这种时候,安静看着程越溪,他就觉得幸福,这种幸福和工作出成果的激动感并不一样,这种幸福更加平静温柔又欢喜。
程越溪把面膜贴好,才去看曾琦,问:“你要敷一张不?我帮你敷。”
曾琦赶紧摇头:“不要。”
他不喜欢在脸上贴个东西,即使是程越溪要给他贴也不行。
程越溪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问:“你抹面霜没有?”
曾琦赶紧点头。
程越溪很在意自己的脸,所以买一堆高档护肤品护肤,曾琦却不太爱护肤,主要是觉得浪费时间,不过程越溪觉得他不用眼霜和面霜不行,所以强行让他使用,要是不用,程越溪就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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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溪第一次因为这事生气,把曾琦吓了一跳,因为他之前不认为程越溪该为这种事生气,程越溪脾气一直很好,至少曾琦几乎没有遇到他生气的时候,所以居然因为这种小事生气,曾琦非常诧异,以至于记忆深刻。
程越溪专门为曾琦买了一套曾琦用的护肤品,因为他知道曾琦不想在这事上花时间,所以只买了一套lamer的洗面奶、水、眼霜和面霜,其他都没买,又简单给曾琦讲了用法,就说:“每天早晚用就行了。”
曾琦的主卧里卫浴很大,干湿分区,还有一个浴缸,那套护肤品就放在洗手台旁边的台子上。
过了些日子,某晚,两人在曾琦的床上过了性生活,程越溪没回自己的浴室去,就在曾琦的浴室里洗了澡,打开曾琦的护肤品随意擦擦脸和手时,发现里面是全新的。
曾琦也从浴室里出来了,穿上睡衣,站在一边眼神温柔又陶醉地望着镜子里的程越溪,程越溪把面霜抹在自己的手上,又挖了一坨回身蹭在曾琦的脸上,问:“你之前没用吗?”
曾琦说:“呃,我总是忘记。”S城气候宜人,并不干,曾琦时常就偷懒不用面霜,其实他以前在美国时是要用的。
程越溪挑了一下眉,漂亮的眼睛睨了他一眼,说:“不是总是忘记,是根本就没记得过哪怕一回吧。”
曾琦顿时意识到不对,因为程越溪语气凉凉的,而且程越溪彻底转过了身来,瞪着他,很严厉地又道:“曾琦,你不好好护肤,我以后就不亲你了。”
曾琦:“……”曾琦这时候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程越溪说:“我每天都要见你,要亲你,你为什么不为我好好在意一下你的脸?我都为你买面霜了,你也不用。你烦不烦?”
S城人很喜欢说“烦”这个字,这个字用法也很广,听起来还会觉得有点嗲,但其实很少用在撒娇上,很多时候是真的生气。
曾琦窘迫起来,因为这是程越溪第一次这样严厉,他只得轻声应了:“我知道了。”
程越溪语气严厉,手指动作却轻柔,他给曾琦的脸抹了一层面霜,说:“虽然你皮肤不差,但还是要护肤啊。”
有个成语叫“蜀犬吠日”,S城常年少见太阳天,紫外线弱,空气湿度大,所以无论男女,皮肤大都较好,虽然曾琦很少护肤,但皮肤也并不差,但谁让程越溪要求很高呢。
曾琦闭着眼睛由着程越溪为自己抹了面霜,感受着程越溪的手指在自己的面颊上一遍遍抹过,他的心变得很软,甚至觉得程越溪说什么,他就可以去做什么,于是又说了一次:“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