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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曹建华喜笑颜开的模样,展柔猜测切涨了,估摸做成首饰在店铺里出售,能卖上不低的价钱。
    曹建华言而有信,示意展柔随便挑,展柔对翡翠镯子之类的首饰不是太感兴趣,就挑了一块最小的石块。
    曹建华见她小小年纪不贪财,倒是夸赞了几句,又给她添了一块中等大小的,叮嘱老石匠抽空给她打磨成几个玉雕件,玉镯子和玉项链都行。
    刘大海也分到了一块边角料,点名老石匠给他做一个保平安的翡翠玉葫芦,回头寄给自己的小孙子。
    送走了曹建华,老石匠腾出功夫招待刘大海,得知他们的来意,没费多少时间就给他们弄了一口石锅出来,还额外送了他们一块打磨好的圆润石板。
    展柔笑着指了指远处堆放的假山石雕,“石爷爷,我想要几个石头小摆件,您能做吗?价钱随您报,我不还价。”
    老石匠姓石,没有臭脾气,好说话,大家伙都称呼他为老石匠,唯独干活时不能插嘴他的手艺。
    “你是老刘带来的,我要你什么钱!”老石匠示意展柔去东窗户旁的案桌上画她要的摆件花样,然后自我调侃复杂的不会做,越简单的越好。
    展柔把老石匠的话当耳旁风,“您就忽悠我,您都能雕刻翡翠挂件这么精巧细致的首饰,还能做不出来石雕摆件?”
    “哈哈哈——你这丫头——”老石匠大笑,问刘大海,“你从哪找来的这么会说话的小丫头?”
    刘大海一语双关,“我们邙山人杰地灵,尽出人才。”
    又是一阵大笑。
    之后,展柔得知李香兰在这里定做的镇石,老石匠派人昨天就送了过去。正好有时间,展柔就麻烦刘大海送她去朱雀街一趟,刘大海也不多问,只关照她早点回家。
    俩人分开之际,展柔说了石材厂二层小楼前面那栋平房的事,没说自己懂风水,只说她老家有一户人家是这样的户型,后来发生不好的事,那户人家找来地理先生,地理先生建议他们拆房芸芸。
    “在石爷爷面前,我不好意思和您说,生怕石爷爷听了不高兴。”
    刘大海一点即通,叹气,“原来是这事,哎,丫头,你不知道,那屋子宅基地不在石材厂,否则老石匠他们早就拆了!”
    普通人都能看出来那栋平方挡了二层小楼的视线,看着不顺眼,只是没有风水先生分析得那么专业。
    “啊?为什么不在石材厂?既不是耕地也不是居住地啊。”
    “这事说来话长——”
    “小柔!你来啦!”
    李香兰今天在鞋店门口守了好几次,终于把人给守到了,看到展柔在和人说话,没好意思跑过去,只站在原地,兴奋地招手。
    展柔见状,示意刘大海先回去。
    刘大海笑着把车掉头,佩服小丫头人缘好。
    展柔走进店里,查看了柜台上摆放着的万年历,约定三天后早晨五点,来给镇石开光,并交代其他一些注意事项。
    李香兰纳闷,“小柔,开光不都是要去庙里?”
    这问题比较复杂,展柔没说多少,只解释风水器具不用。
    忽然,展柔想起刚才刘大海未说完的话,问李香兰知不知道石材厂二层小楼前那栋平房的事。
    李香兰当然知道,解释三十年前,石材厂那块是空地,金城有次发大水,冲毁了好多房屋,好多人无家可归。后来政府动员大家搬迁到石材厂,给各家划分了宅基地,占地五亩的石材厂当时挨挨挤挤住了近万户人家,可想而知当时情况有多严峻。
    再后来金城重新规划房屋,大部分人都搬了回来,等开始建石材厂,剩余的小部分人才搬走。
    那家没搬走的姓薛,现在薛家的后人在京城当了大官,说石材厂这栋平房是他家的祖宅,不准任何人动它。
    原来如此。
    展柔微微一笑,可不是风水好嘛,占尽邙山天时地利,后代皆当官。
    只是凡事讲究造化,不能因为建学校建工厂,钉子户就舍不得搬家,万事万物都讲究气场,周围环境变了,你赖在原地不走,各方面也会受到影响。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早晨四点半,展柔悄无声息醒来,没惊动马桂芬,轻手轻脚带上东西出了门。
    到了李香兰店里,李香兰夫妇早已恭候多时,拿出准备好的檀香递给展柔。
    展柔先净手,后握一支香,默念九遍开光咒《九天雷祖大帝律令》——
    东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
    西起华山雷,北起恒山雷,
    中起嵩山雷,五火雷神速降。
    急急如律令!(作话解释)
    说时迟那时快,九遍咒语念下,天空中骤然响起九声炸雷,轰隆作响,响彻云霄。
    之后再仔细瞧这块镇石,隐隐约约有了点不同,李香兰夫妇肉眼看不出来。
    展柔瞧见,欣慰一笑,镇石四周漂浮着天地之间的气场,令原本有些颓唐的鞋店重新焕发了生气,再看李香兰夫妇脸上,衰气也在逐渐减退。
    “好了!”
    展柔上香完毕,随后用蘸了朱砂的毛笔在镇石上提笔写上‘石敢当’三个大字,笔锋遒劲,一蹴而就。
    这哪里像十六岁的学生写出来的字?分明是某个大家出手!
    一手字震得李香兰夫妇内心大喜,心中越发对小小年纪的展柔尊敬起来。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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