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以柳二十岁,是即墨城公认的修仙天才,更是寒山剑宗的首座弟子,虽是高高在上的首座弟子,可冯以柳对待师弟、师妹却很和善,从不吝啬去帮助门派中有需要帮助的人,因此也就成了无数弟子们心驰神往的对象。
冯以柳虽然只有二十岁,可她不仅修为高深,处理起门派事物来更是一把好手,是所有人都认定的掌门接班人。
冯以柳每日晨起开始修习功法,直至午后,下午则是处理门派中的繁杂庶务,这样的习惯持续数年雷打不动,可偏偏却在姚欣彤这里破了例。
又是一日,姚欣彤已经在门外偷看了冯以柳半晌了,冯以柳唇角上微微挂着笑意,她哪儿能不知道门外的人儿是什么意思呢?
半抿的红唇微微张开,“欣彤?有事就进来说,又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我怕打扰到师姐嘛,师姐,你前几日交给大家的剑法我还有些地方不懂,不若师姐再教教我?”姚欣彤一双眉目神采奕奕的流转着,说着不忘抓着冯以柳的手臂撒娇。
冯以柳好脾气的停下了手中的笔,柔声道:“好,不看了,先去教你。”
等两人走到院中,姚欣彤又拉着冯以柳的衣角撒娇,“师姐,你带着我御剑过去好不好?”
冯以柳伸手轻点了姚欣彤眉间一下,笑道:“好,抱好了。”
姚欣彤在冯以柳的身后露出一个笑来,伸出手臂紧紧的揽在冯以柳的腰间,站在前面的冯以柳唇角微弯,显然早已经习惯了姚欣彤的小把戏。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姚欣彤干脆靠在冯以柳的怀中撒娇,“师姐,那你手把手教我一遍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冯以柳柔声哄道。
跟着冯以柳便抓住了姚欣彤拿剑的那只手,带着姚欣彤将那日的剑法又练了一遍,却见怀里的人儿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双眼睛哪儿还在剑上,分明只有自己。
一时间冯以柳好气又好笑,“师妹学会了吗?”
姚欣彤一双眼睛这才动了动,耳尖有些微红的瞎扯道:“啊?刚刚师姐教的太快了,欣彤没学会,师姐,不若你再教我一遍吧。”
冯以柳将剑收好,怀里却依旧抱着姚欣彤,轻声在她耳畔道:“好,那我这次慢慢教。”
姚欣彤耳畔的红色更浓,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冯以柳的唇瓣却突然落下,姚欣彤毫无准备,可是心里又满是欣喜,干脆闭上眼睛任由冯以柳亲吻。
冯以柳果然信守了刚刚说过的话,这一次她教的很慢,只不过却不是教什么剑法,她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姚欣彤的唇瓣上,慢慢的在上面摩挲,等逗弄够了怀里的人儿,才继续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姚欣彤的气息不稳了,冯以柳才放开了她。
“怎么样?这次够慢了吗?欣彤可学会了?”冯以柳眉眼微弯的看着怀里的人道。
“才,才不是呢,我要学剑法,师姐却占我便宜。”姚欣彤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揽着冯以柳腰间的手却收的更紧了。
“欣彤不喜欢我刚刚那样教你吗?那往后便不那样好了。”
“我可没这么说过,那师姐都这样对欣彤了,以后便不能随随便便的对着旁人笑了,师姐只能是我的。”
“好,都是你的。”
姚欣彤擦了擦自己微红的眼眶,眼前的人似乎和记忆里的人合成了一个样子,转世投胎的冯以柳已经十八岁了,这些年,姚欣彤一直住在冯以柳现在住的地方周围默默守护她,这一世冯以柳投胎成了一家镖局的小姐,自小习武,即便是没有了灵根和灵力,放在人群之中也照样出挑,她的父母也对她疼爱有加。
姚欣彤这些年来一直在默默保护着冯以柳,直到现在和冯以柳说过的话恐怕两只手便能数过来,她本不想打扰冯以柳平静的生活,可近些年来每当冯以柳身边出现其他年轻人的时候,姚欣彤的心便会不由自主的发起酸来,她的师姐,身边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姚欣彤此刻一脸的狼狈,衣衫褴褛的倒在冯以柳他们回城的毕竟之路上,她了解冯以柳,不会放着一个有难的女子不管的,果然几刻之后,这条路上便响起来隆隆的马车声,马车离姚欣彤不远的时候便已经停下了。
车上下来的那人正是这一世的冯以柳,冯以柳吩咐镖局的人等她,自己快步往姚欣彤所在的地方走去,她轻轻的将姚欣彤稍稍扶起,柔声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吗?”
姚欣彤的眼眶已然通红,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却不认识自己了,任谁也不会好受,姚欣彤的眼泪很快便从眼眸中滑落,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畔,这才让自己冷静了一些,能正常的开口说话。
“我的银钱被山贼抢跑了,自己也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不知道姑娘能不能载我一程,我实在是没有旁的办法了。”有些氤氲的声音落入了冯以柳的耳中。
“好啊,正好我们现在就要回秦城去,只是现在天色渐暗,得去前边不远的小镇上投宿,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便和我们一起吧。”冯以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会对刚刚见过一面的人产生一种亲近感,就好似两人已经认识多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