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忻低声反驳，“说得好像我只有心情不好才会来似的。”
“原来不是？”
“……”老实人程忻无法反驳。
Abby问，“程哥，生日打算怎么过？还是老规矩在这儿办，还是你俩有别的安排？”
“嗯？”
“你不会是又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吧？”Abby扶额，“不就下周六了么？要是许老板和你没别的特别安排，我先排一下时间，空出下周六？”
程忻撑着脑袋，想了下。
许云锦这段时间很忙，他没想起自己的生日，更没和许云锦提过，估计不会记得吧。
程忻点头，“嗯，麻烦了。我约几个朋友来玩玩儿。”
“好嘞，那我给你订蛋糕！嘿，这次想吃个什么口味的？草莓还是芒果？或者不吃水果的了？”
“无所谓，随便订一个就可以了，谢谢。”
“行，那我看着办啦。”
以往的生日，都是在酒馆里和朋友们一起过的。
不会特意在生日那天关店，来玩儿的人也不多，他们只在二楼活动，只是当天到店喝酒的人全免单，送个酒什么的。
这还是Abby来了之后，给他养成的习惯，以往邀来玩儿的朋友也是Abby去约。
Abby说，母亲的受难日也好，他的诞生日也好，找个理由让自己开心一下，喝个酒也不错。
这次，他想和许云锦一起过生日了。
晚上回家，许云锦难得没精力折腾他，洗洗澡抱着他打算睡了。
程忻顿了下，问，“云锦，下周六有空么？”
“嗯？忻哥想和我约会？我想想啊。”许云锦似乎真的在想那天的行程安排，好一会儿才说，“抱歉，那天可能没空。不过我尽量把时间排开。”
“哦。”
程忻有些失落，但也就只有一点点而已。
他的生日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而且，他本来也不怎么过的，倒也没什么。
真的，就一点点失落而已。
*
时间过得很快。
到了程忻生日的前一天。
一早起来，许云锦又是已经出门了。
失落得久了，似乎也不是不能习惯。
程忻热了许云锦给他准备的早餐，一边吃，一边给他发信息：在忙？
等了会儿，没有等到许云锦的回复，程忻也没在意，放下手机，先遛橙子。
遛完回来，发现许云锦已经给了他回复。
【有点儿。中午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吃饭？】
印象里，许云锦没有让他去公司找过他，更没有让他去找他一起吃饭。
似乎每一次，不管是他想做什么，还是他们打算之后做什么，都是许云锦来接他、找他。
每一次都是许云锦主动的。
那他主动一次，也应该的吧。
程忻回复他：好。橙子吃完我就出门。
许云锦很快就回复他：嗯，注意安全哦。到了和前台说就好，会有人带你进来的，不要傻傻的不吭声在外面等我哦。
这是什么哄小孩儿的话么？
程忻气笑了。
【知道了，啰嗦。】
弄完了橙子，程忻打算换身衣服出门了。
平时穿得太随便，要去许云锦工作的地方，还是……稍微正式点儿？
现在已经入秋了，他的外套似乎……都显得不够精神？或者，拿一件许云锦的穿比较好？
许云锦似乎也蛮喜欢看他穿他的衣服的，每次都很兴奋。
想到许云锦或许会高兴，程忻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打开了许云锦的衣柜。
许云锦的休闲外套几乎都是深色的，唯一有件米色外套，看上去没有特别大，他穿上应该还可以。
程忻套上，照了下镜子，恰恰合适。
之前没见过，也许是新买的？或者……是新给他买的？
程忻没多想，拿着手机要是出了门。
许云锦的公司距离他这儿不算远，走得快些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跟着导航走到公司门口，就有人来门口接他。
“程先生你好，我是许总的助理，请跟我来。”
对方把他带到了许云锦的办公室，端来一杯热水，“许总还在开会，您稍等会儿，他很快就来了。”
程忻点头，“好，谢谢。”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来许云锦的办公室？
程忻充满了好奇，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空间。
桌上有个相框，里面夹着一张他弹琴的照片，看着姿势角度和画质，应该是某次偷拍视频是偷拍下来的。一旁的书柜上，摆放了很多书和文件，有一个空出来的格子最外面是他穿着潜水衣坐在游艇上仰头喝水的照片，应该是游艇上的那位潜水教练拍的。
下面似乎还有东西。
程忻走过去，发现那里有几张CD，最上面一张是Lois的新专辑，下面几张拿出来看了眼，应该是许云锦帮他卖出的歌做出的专辑，被许云锦买了收藏的？
下面还有一个文件袋，里面厚厚的，全是他给许云锦的手稿的复印件，但并不是全部。
他猜想，应该是卖出去了的，都被许云锦拿出来放在这里了？
许云锦是有多喜欢他？
这小崽子怎么这么可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