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肉身腐朽，逐渐化作尘埃，被分解成其他的物质和能量，这个过程和原始雾化的状态很像。
所以，接近死亡，才能明悟真谛。
原始之力包括了一切，所有的新生和死亡，都在这个大圆里面，不断的循环，不断的轮回。
天级是生命进化的顶点，而元级，则超出了生命这个范畴，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天地。
所以，无数个衍纪下来，都没有一个生命成就元级。
因为这是在打破自己，打破固有的规则，相当于杀死自己，这太难了。
好不容易进化到了生命的最顶点，付出了无数的努力，下一步却是杀死自己，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
玄天尊自己，也是在临死前才明悟了元级的奥秘的。
“前辈是一直呆在这座岛上吗？”叶子川开口问道。
“有时候会出去走走。”元鸿给出了回答。
叶子川很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感觉即使自己问了，对方也未必会回答。
“可以问前辈一个问题吗？”叶子川再次开口了。
元鸿看了他一眼：“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
“历史上除了玄天尊，有人达到元级吗？”叶子川神色很认真。
“没有。”元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这么一看，玄天尊的才情和智慧真的冠绝古今，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六个原始空间，也只有他一人曾经真正立足过那个境界。”元鸿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曾经，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玄天尊已经死了，自从那次和苍雪一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叶子川不知道他是真的逝去了，还是陷入了沉睡中。
反正玄天尊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正是因为到达了元级，玄天尊才能留下一点灵韵，换了其他生灵，肯定已经彻底消逝了。
“元级，真的是极限吗？”沉默了半晌，叶子川忽然又发出了疑问。
听到他居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元鸿再次诧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这个时代是最有希望的。
他之前也和元苍讨论过，他们等待了这么久，铺垫了这么久，绝不仅仅是为了诞生一两位元级。
他们还有更深的期许！
“是，也不是。”元鸿琢磨了很久，给出了叶子川这样一个回答。
因为原则问题，他不能告诉叶子川太多。
那样就和指引没什么区别了，毕竟他留在鸿蒙空间的东西已经足够多。
他希望叶子川能更多的靠自己，而不是借助外力。
得到这个答案，叶子川仔细想了想，感觉在情理之中，又有些意外。
“我明白了，多谢！”他对元鸿郑重行了一礼。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是他却已经所获甚多，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看着此刻的叶子川，元鸿忽然感觉顺眼了很多……
叶子川离开了东来岛，冲出海底，一路往宇宙海更深处赶去。
看到他离去的方向，元鸿愣了一下：“这小子该不会是去？”
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变得不太好看，刚刚对叶子川建立起来的好感，也荡然无存。
这小子一天不薅他一下就不舒服是吧？
“算了算了，看在你小子是个苗子的份上，我认了。”
元鸿这样安慰自己。
最后他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离开了鸿蒙，前往了其他的原始空间。
另一边，叶子川已经来到了宇宙海最中心。
这里的引力大的可怕，他之前和千伶来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
不过现在他实力大涨，几乎可以无视这种引力了。
无数世界残骸堆叠在一起，被一座大坝阻拦在这里，这样壮观的景象，在其他地方是绝对看不到的，太过震撼。
这像是一个垃圾场，将所有世界残骸吸引过来，然后集中处理，将他们转化成罕见的空之晶。
没过多久，前面的大坝忽然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孔洞。
被拦在这里的世界残骸受到引力的牵扯，顿时顺着这些孔洞钻了进去。
就像是大坝开闸泄洪一样，铺天盖地的涌了进去。
叶子川化身成一片灰雾，也趁机跟着钻了进去。
里面白茫茫一片，一片虚无，没有时间，没有法则，只有一片苍白的光。
叶子川向里面飘去，路上见到了零零散散的空之晶。
许久后，他才终于来到了上次的位置。
一个巨大无比的喇叭，一头大，一头小。
大的那一边如黑洞一般，吞噬着那些世界残骸，小的这边则不断有空之晶飞出来。
像极了一边吃一边在拉粑粑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天然就形成的，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果是故意的，那这个人的恶趣味也太变态了。
数不尽的空之晶，堆积成山，就是它们在散发着光芒，让人的眼睛都有些刺痛。
灰雾穿过空之晶，这东西像是透明的，虚无的，没有实体。
或许，这才是空间的本质，看得到，却触摸不到，也感受不到。
它就在这里，始终不变，却如同不存在一般。
叶子川心中生出明悟，也许，这才是空间的本质。
灰雾凝聚，他的身影在这里出现。
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他的出现没有在这里引起波澜。
在他的注视下，周围陆陆续续有空之晶凭空消失，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些消失的晶体都被吸收了，得以让原始空间不断壮大。
他也在这里坐了下来，尝试吸收空之晶。
他的宇宙已经足够广阔了，他很想试试，继续吸收空之晶的话，宇宙海会不会扩张？当扩张到极限的时候，又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他首先拿出了自己在鸿蒙山兑换到的两块空之晶，跟这里的空之晶没什么区别。
心念一动，空之晶便从手中消失，融入了宇宙之中。
一块空之晶，对宇宙的增幅几乎看不到，紧接着，他又吸收了第二块，第三块……
周围的空之晶汇聚而来，逐渐将他的身影淹没。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