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鹤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晋远提着他放在茶几上的苹果去厨房洗了出来,又找出葡萄糖来给自己冲了一大杯的葡萄糖水。
江鹤见他在冲葡萄糖,愣了愣,问他道:“你低血糖犯了吗?”
晋远慢慢喝着葡萄糖水,摇头:“没有啊。”
江鹤指了指他的杯子:“那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喝这个。”
还喝了不少。
晋远抿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葡萄糖水,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唇瓣,眉目间都带着毫不掩饰地暧昧瞧着江鹤:“你说呢?”
江鹤心上跳了跳,没有接话。
“学长该不会以为我邀请学长上来只是为了单纯的坐坐吧。”晋远弯下腰注视着江鹤的眼睛,眼睫上翘,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落满戏谑,最后的“坐坐”两个字咬得极重。
江鹤一下就听明白了,他滚了滚喉,突然觉得有点渴,不是在自己家,他有点拘谨。
晋远见状,弯了弯眼,靠近了点江鹤的脸,唇瓣几乎都快要贴到他的唇瓣了,吐出的气息格外朦胧:“学长不想试试学妹的床软不软吗?”
江鹤呼吸微滞,唇瓣贴着晋远的唇瓣轻轻厮磨了几下,同样压低了点儿声音,带着说不清的暧昧与挑逗问他:“学妹不如先自己说说你的床软不软,不软,学长可不睡。”
晋远稍稍挑眉,想不到江鹤的学习能力这么强,上次两人做的时候还不会调情,现在已经学会反调情了。
“这就要看是什么时候了,”晋远的唇在江鹤的唇上贴了贴,说话等同于含着他的唇在说,“学妹在的时候挺软的,学妹不在的时候,就……”
话还没说完,晋远整个人就被江鹤给抱入了怀,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贴紧贴在他的后腰,按着他,接了个极为绵长而又强势的吻。
此刻他们两人贴得极近,衣服摩挲着衣服,彼此对彼此的反应都感应得一清二楚。
江鹤两手掐着晋远的腰,磨蹭着晋远的鼻子,呼吸打在晋远唇上,温润的眼眸里染着笑意,轻笑着问他:“学妹不在的时候,就这样……嗯?”
此刻晋远垮坐在江鹤身上,裙摆下的触感一清二楚,再一听江鹤的话,蓦然面颊一红,他现在有点后悔穿这么短的裙子了,也太不方便了。
旋即,他又红着耳朵,把脸偏了回来,望着江鹤那张满是渴望的脸,故意凑近,蹭了蹭他,调笑道:“学长还不是一样。”
江鹤被他蹭得面颊发烫,他松开落在晋远腰上的手,用手肘贴了贴发烫得额头,望着晋远同样绯红的脸,忍了又忍,问他道:“还吃不吃苹果了?”
平安夜要吃平安果。
江鹤始终记得晋远说过买苹果要买九个是因为久久平安,那平安夜这个平安果也应该是要吃的。
“吃,”晋远一侧身,从身后的茶几上勾了个苹果过来,轻脆地咬了一口,稍许挑衅地望着江鹤,“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干——”
咀嚼了几下,慢吞吞地说出那个字:“你。”
江鹤挑了挑眉,倏忽间想起晋远在自己身上睡过去的画面来,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江鹤一笑,晋远的脸颊就更加烫红了,他咬着苹果,微微眯了眯眼:“不准笑!”
“我今天一定可以的!”
近一个月来,他也有慢慢在锻炼,虽说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他感觉腰肌增强了一点,身上有点劲了,而且他刚刚还喝了好多葡萄糖,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晕了。
江鹤脸上还带着笑,略微颔首,带着宠溺地嗯了声:“我等着验收成果。”
晋远稍稍敛眸,慢慢地咬了一口苹果,凑到江鹤唇边。
江鹤没有迟疑地从他嘴里接过来咀嚼品尝。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代表着平安的平安果,待到晋远精准利落地将苹果的果核丢进客厅角落的垃圾桶里,抽过茶几上的纸巾擦拭完手,江鹤也不再忍耐,倾身含上晋远还带着甜腻果味的唇,轻佻着他的舌尖,含糊地向他问道:“哪个是你的房间?”
“左边……”
江鹤得到答应后,半拖半抱地吻着晋远向他房间的方向而去。
唇瓣相贴,舌尖轻缠,浓厚而又暧昧的气氛在唇齿间辗转交换。
晋远的手搭在他自己的房间门上,轻轻一声触响,谁也没有听见,唇齿交汇间拉出的水渍声中,轻轻传来一道钥匙轻转门孔的声响。
房间门被晋远打开的时候,屋外的大门也同时被人打开,两人同时愣了一愣。
“卧槽——”
同时,一道爆粗声响起,刚打开不到三秒的大门又被人关了回去,连带着准备进来的人也同时被关在门外。
江鹤松开紧箍着晋远的腰,微微偏了偏头,要分离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唇齿。
晋远立马扼住江鹤的下巴,将他拉了回来,强势吻住江鹤:“不用管她。”
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晋静语无伦次的话语:“你你你们继续啊,我去住酒店,我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晋远吻着江鹤,轻笑着将他推进自己的房间:“听见没,让我们继续呢,不能辜负姐姐的一番好意。”
江鹤正耳根发烫,就已经被晋远推到了房间的床上,倾倒间,他看见晋远那张清纯无辜的容貌被他吻得绯红不已,身上的针织衫和短裙都些许凌乱,而他的手还在他米白色的针织衫里,轻轻一捏,就能看见一个轻颤不已,活像个正在被他蹂躏的高中生晋远,刚升起的那点羞耻心,立马被熊熊烈火给粉碎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