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傅薏是冲他来时,傅薏那双冷漠的黑眸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朝他身后看去。
他们身后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看见傅薏同时也不禁加快了脚步,越过他们,去到傅薏跟前,爽朗地打了一声招呼:“小薏。”
傅薏礼貌地颔首回了一下礼。
两人拥抱了一下,不知道交谈了些什么,就一同聊着坐上车,开车离开了,期间傅薏看都没有再看何洛一眼,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望着他们驱车离去的影子,何洛不太高兴地扯了扯嘴角,索性他认得那位老者,是他们这次项目竞标的评委之一,好像叫傅松柏。
都姓傅,应该是亲戚吧。
何洛摇摇头,没再关注傅薏如何,脸上消失的笑意又慢慢地变了回来,继续跟周围的同事有说有笑地讨论今晚到底去哪儿吃饭庆祝才好。
晚上,晋远带着项目组的人去公司附近他们商量出来的饭店好好的吃了一顿,慰劳他们这半个月以来不辞辛苦的加班,席间自然是少不了喝酒,好在大家都知道他有低血糖没有一个劲的灌酒,但饶是如此,他也喝了不少。
他酒量不行,很容易上脸,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把下属们一个个都给送走了,正准备和何洛两人一起打车回家,他就收到了江鹤的信息。
江鹤:“结束后来公司一趟。”
晋远刚喝了不少酒,脑袋还有些迷糊,乍然收到他的消息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回过去消息问道:“怎么了?”
江鹤没有明说,只是含糊道:“到公司你就知道了。”
晋远看了看身旁跟他一样醉醺醺的何洛,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只是我一个人吗?”
江鹤只淡淡地回复了一个“嗯”。
刹那间,晋远像是心有所感似的,看着手机里简洁的几条消息抿唇笑了笑,然后收起手机,打发何洛道:“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我得去看看,车来了你就先自已回去吧。”
他俩感情好,晋远喝不了的酒,全叫何洛给喝了,是以他看上去比晋远醉得厉害多了,现在正蹲在马路边上数路过的汽车,突然听见晋远说还要回公司处理事情,迷蒙着一张脸问道:“什么事啊,要我帮忙吗?”
“不用,”晋远见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帮他的忙,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地搀扶起他,将他送到停在他们面前的车租车上,“一点小事,我自已可以处理,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吧。”
何洛慢慢点头“哦”了一声。
晋远将他在车里安顿好,给出租车司机说了他家地址,又给出租车司机交代好一定要把安全送回家等话,这才放心地关上车门离开。
他着急回公司去见江鹤,没有听见,在他关上车门不久后,正闭着眼睛难受地忍受酒劲的何洛突然又睁开眼来对司机说道:“不不不回家了,去去去金庭名苑。”
聚餐的饭店离着公司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抵达,晋远也没有打车,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返回了公司,顺便醒酒。
即将迈入冬季的夜晚气温也逐渐降了下来,让今天为了开标刻意换了一身西服的晋远都感觉都有些冷,但他喝了酒,又在走路,再一想到他马上要去见的人是江鹤,身体又逐渐发热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他人高腿长,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叫他七八分钟就抵达到了公司门口,刚在公司一楼大厅按下电梯,叮的一声旁边的电梯门就开了,他下意识地朝旁边的电梯里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见站在电梯里正望着他的男人。
晋远舔了舔唇,突然感觉口干舌燥起来,他迈步走进电梯,一把扯过江鹤衣领下的领带,借着酒劲问他:“老板,想不想疯一把。”
突然被他扯住领带的江鹤也没有慌,看着那张近在咫尺被酒气熏得瑰丽无比的容颜,心上跳了一下,明知故问道:“什么?”
晋远笑了一下,拉着领带将他整个向自已靠近,然后毫不犹豫地印上了自已唇:“我们赌一把,到顶楼的时候,没有人会来乘坐电梯。”
又是叮地一声,电梯严丝合缝地紧闭了起来,电梯里的晋远搂着江鹤的腰,勾着他的舌尖,放肆地在他唇舌间翻搅逗弄。
鹤城科技一共三十九楼,运转部门极多,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虽然不少部门已经下班了,但仍有不少部门在加着班,保不齐他们上升的过程中就有人会搭乘电梯。
他们在这样封闭而刺激的环境下接吻,玩的就是心跳。
随着电梯楼层数的不断上升,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声也越来越紧,明明两人心里都捏着一把汗,都怕被突如其来的搭乘电梯的员工看见,可谁都没有推开谁,反而愈搂愈紧,让那唇舌交汇得愈发缠绵紧密。
江鹤的纵容使得晋远愈发大胆,他紧紧箍着江鹤的腰,急切而又轻柔地拉扯吸吮着他的唇,津液不断交换间,逐渐有羞耻的声音发出。
两人忘我亲吻间,似乎是已经忘了电梯的事,直到电梯一路向上,再次发出叮的一声打开了电梯门,他们成功地抵达到了顶楼,中途没有碰到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