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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靠上了江鹤的肩膀,而江鹤正在跟出租车司机说话:“不去那个酒店了,地址换到笙煌。”
    笙煌是Z市很出名的豪华高级酒店,晋远一听见这个名字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江鹤去笙煌住了,就意味着他们今晚不能像昨晚那样睡在一张床上了,他慢悠悠地从江鹤肩膀上醒过来,失落地问他道:“你今晚去笙煌?”
    “醒了啊,”江鹤感受到晋远从他肩膀上起身,刚开口问了他一句话,就听见他那满是失落的问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不只是我,是我们,我让酒店的人已经去把我们放在快捷酒店的行李给取了过来。”
    晋远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问:“那还是一间房吗?”
    江鹤不想让他眼眸暗淡下去,肯定地点点头:“还是一间房。”
    这下晋远唇边的笑意掩都遮掩不住,江鹤见他笑得开心也跟着笑了一下。
    出租车又行驶了一会儿才抵达笙煌酒店,晋远前脚跟着江鹤下车迈步进入酒店,后脚何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接起问他道:“什么事?”
    “你今晚回不回来啊,”电话那头何洛的声音略略兴奋道,“你知不知我们江总简直是神仙老板,就出差来参加个交流会居然把我们的酒店给换到了笙煌,我现在正收拾东西往那边赶,你今晚要是回来的话,我让酒店前台给你留张房卡。”
    晋远听到何洛的话愣了愣,所以江鹤刚刚说只订了一间房的话是骗他的?
    但他没见江鹤问酒店前台给他要他和何洛那间房的房卡,而是直接带着他往电梯走去,垂了垂眸,既然如此,他就当不知道好了。
    晋远给何洛回话:“不回来了。”
    “那可惜了,”河洛叹息了一声,旋即又笑了起来,“嘿嘿,不回来岂不是说明你们今天晚上能够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晋远被江鹤带着走进电梯,想了想,笑了一声:“或许可以。”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只可惜电话还没有挂到五分钟,他跟着江鹤走进他的房间,才发现江鹤住的不是什么单间,而是实实在在的豪华套房,里面的房间多得都可以住下他们一家人了,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跟江鹤躺一张床上,等同于做梦。
    晋远卸了卸气,不过再一想到能让江鹤主动带他住进他的房间里,已经是他们之间很大的一个进步了,顷刻间又开心了起来。
    玩了一下午滑雪,被捂在防护服里一下午,晋远和江鹤身上都带着淡淡的汗味,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将他们的行李从快捷酒店取了过来,并分类挂在了衣柜里,两人谁都没有客气,各自取了自己的衣服,随意挑了一间盥洗室,都去洗漱了。
    站在盥洗室里的镜子前,晋远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看了看后背,果然他这娇气皮肤就算有防护服的阻拦搂住江鹤狠摔下地的那一刹还是被撞得乌青了一片。
    晋远碰了碰不是疼得不能忍受后,也就没再管它,洗完澡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怕发生像昨晚那样浴袍滑落的情况,他今天没有再换浴袍,而是选择了穿自己的衣服将后背的伤给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
    只是他刚一走出盥洗室的门,就发现江鹤先他一步洗漱好了,手里拿着一盒乳白色膏体,坐在一间房门大开的床上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晋远愣了愣,带着几分忐忑又带着几分期待地走到他跟前。
    江鹤朝他身上看了一眼,不满地皱了皱眉:“把身上衣服脱了。”
    晋远紧张地滚了滚喉,尽量把声线放平道:“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刚在车上的时候,我在网上现学了一些手法,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我尽量轻一点不弄疼你,”江鹤倒是显得格外的平静,拍了拍身下的床,“你尽管脱了衣服趴好就是。”
    晋远垂下眸,打量了又打量了他手中的盒子,眼眸闪了闪,挣扎了一瞬,还是伸出手,一颗颗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扣子,脱下衣服,听话地在床上趴好。
    晋远在脱衣服的时候。江鹤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清瘦又线条完美的胸膛前扫了眼,抿了下唇,而后视线又在他趴下去,裸露出来的后背上顿住。
    只见白得比酒店床单还白的雪白后背皮肤上覆上了一大片乌青,使得那张完美无暇的后背瞧上去触目惊心的。
    他眸光刺了刺,指尖沾了一点药膏,在手心搓热后,动作轻柔地向那片乌青落下去,手心刚一贴上去,就向晋远问道:“疼不疼。”
    后背落上个异于人体温度的炙热手掌,再一听江鹤的话,晋远霎时间明白过来江鹤要做什么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也覆上一层薄红:“不疼。”
    说完他又添了一句:“没什么感觉,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嗯,”江鹤应了一声,手上动作轻了又轻,“我现在开始给你上药,要是疼了你就说出来。”
    “好。”晋远拿过床前的枕头垫在身下,使江鹤更好上药。
    江鹤不断将药瓶子里的药膏在手心搓热然后覆盖在晋远乌青的皮肤上,学着网上教学褪乌青的手法一点点轻揉地按压。
    看着手下那冷白皮肤上青青紫紫斑驳骇人的淤青,江鹤想不太明白:“长得这么娇气,干嘛还要带我去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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