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越摇头:说人话。
程颢:兄弟你出息了!
呵,他能装作不认识这个人吗?
程颢: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跟你的相亲对象坦白你的一夜情?
梅越:嗯,不然呢?
程颢:据说这个穆之祁是兴和医院肿瘤外科的二把手啊,你要是跟了他,绝对不愁吃穿,你就不再想想?
程颢:你不会是对那个“杜”医生有感觉吧!
梅越:别胡说,我们没可能的。
程颢:那好那好,我跟你说肛/肠科的医生见了太多人/体/器/官,那方面多少有点问题,你们昨晚?你还记得吧?
梅越立刻脸红起来,不争气的想到了昨晚。
昨晚他虽喝了酒,但是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真实,身上的痛感,耳边的沉/吟,以及被带到顶/点的升/华。
除了不耻之外,还真的……嗯……很舒服。
那个人不可能不行。
“行了,这件事我会看着办,我先吃饭了,下了。”梅越慌乱的打下一行字,关掉企鹅。
他长舒一口气,看着面前已经冷掉的面坨成一坨,没有了胃口。
梅越望着面发呆,穆之祁和杜医生他都不想招惹的。
……
半个月后
四月午后的阳光,温柔明媚,微风虽夹带着一丝凉意,却不会让人不适。
梅越慵懒地卧靠在阳台前的躺椅上,双眸微阖,额前的碎发随风浮动,怀里抱着跟了他两年的黑猫——茶茶。
茶茶时不时在他怀里扑腾两下,引得梅越呵呵大笑。
只是悠哉惬意的午后被一通电话打断。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通,听筒内传来熟悉的男声:
“梅越,是我。”
男人声音清润悠扬,尾音虽轻却不失礼貌,让梅越瞬间意识到这个人是谁。
“穆,穆先生?”梅越试探道。
他没有保存穆之祁的手机号。
穆之祁:“嗯,是我,我回来了。”
话音虽淡,感觉却像是对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会说的话。
梅越微愣,他回来了。
这是特意给自己打的电话?
梅越:“你……刚回来?”
听筒那边的人抬眉看了眼机场外的天空,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
穆之祁:“是,刚下飞机。”
对方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却扰乱了梅越平静的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心跳乱了半拍,
刚下飞机就给自己打了电话啊,他打电来是要见面吗?
穆之祁:“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一下?”
梅越的心口一紧,
他真的是要见面。
“我,都有时间的。”话说出口,梅越觉得,嗯,可能有点着急。
对方会不会误会自己着急想要见他的原因?
他听到对方轻笑了两声。
果然他误会了。
穆之祁:“嗯,就明天吧,你家在哪?”
梅越窘迫的将家里地址报出。
穆之祁:“过会儿,我会把约会地点发给你。”
梅越:“好。”
电话挂断,没多久梅越便收到了穆之祁的信息。
他没想到穆之祁选择的相亲地点,不是在医院附近,而是远在梅越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他没记错的话,从兴和医院到他家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吧,穆之祁把地点选在这有些不明智。
不仅如此,对方竟很细心的将明日的天气备注在地址之后。
医生都这么细心吗?
穆之祁的体贴让梅越越发的有负罪感,见面是好事,有些事情总要说明的。
翌日风和日丽
梅越精细的打扮了一番,但看到镜子中异于常态的自己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要去婉拒这场相亲的。
他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并且这个人还是穆之祁医院的同事。
一/夜/情的人是相亲对象的同事!
这么狗/血的桥段,他打死也不要在自己身上上演。
想到这,梅越决然返回房间将身上的黑色西装套装换掉,换成了他往日穿的白色卫衣,黑色休闲长裤。
换装完毕,梅越神色轻松的提前十分钟出门。
正值工作日,咖啡厅里的顾客很少,梅越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上前,梅越礼貌的说等人。
时间还很早,他闲来无事打量起咖啡厅,不久便被窗外一挺拔的身影吸引。
男人西装革履,风姿挺/秀,修长的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他没戴领带,黑色西装下的白色衬衫开了一扣,露出脖颈处雪白的皮肤。
男人的肤色比正常人稍白了些,温柔的日光下,有些灿灿夺目。
梅越忍不住将视线上移,看到渐行渐近的男人的面容时,反应有些迟钝。
男人一头细碎的短发随风摆动,狭长的丹凤眼高冷犀利,菲薄的嘴唇轻轻上扬,抵消了丹凤眼带给人的不适感。
梅越的视线定在男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上。
他为什么会感觉这人这么熟悉?
男人向咖啡厅走近,他看着男人打开了咖啡厅的大门。
男人跟门口的服务员说了什么,服务员礼貌的带着他向自己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