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维杰啊,咱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
“别哭了,烦死了!就知道哭,还不都是你把他给宠坏的!”沈建业皱眉呵斥妻子。
“张律师,行政拘留不是主要的问题,问题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沈氏明天的股价会跌成什么样,你想过吗?”沈维希面色严肃。
张律师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现在上面的政策是最严的时候,法不容情。董事长,我相信您心里应该也有考量,如果二公子态度端正,诚恳认错,可能损失的股价还有救。”
沈老爷子半闭着眼睛,思索良久,缓缓点头。
“我差不多清楚了,张律师,你回去吧。”
“爸,那您的意思是,不去保释小杰出来吗?”沈建业试探道。
“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十五天不是正好!我可不想浪费这个钱去保释他!”
沈老爷子脸上满是失望,转身就走。
“大嫂,您倒是帮我劝劝爸,我们家小杰从来没受过苦,他要是在里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弟媳,你听我一句劝,爸正在气头上,你就别去惹他了。”
“维希,你可要帮帮你弟弟啊,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能看着他在里面受罪不管。”
“二婶,您放心,我会去打点的。”
客厅里哭的,闹的,吵的,乱成了一锅粥。翟思洛本来就没睡够,头痛欲裂,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沈卓礼不知何时从后方走过来,在他肩上轻拍了拍。
“小洛,回去睡觉,不用掺和这些事。”
翟思洛转头看着长身玉立的男人。即使刚刚被人那样攻击和指责,沈卓礼脸上也没有半分不快,他所有的情绪好像都深深的隐藏在那张温和有礼的面具之下。
翟思洛点点头,沈伟杰那是自作自受,根本用不着他操心,他回了房间,继续睡大觉。
睡到天光大亮时,他被沈维希给摇醒。
“维杰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还睡得着?”沈维希有些愠怒,他一进房间,就看到翟思洛抱着枕头一副睡得香甜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翟思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沈维希,只想翻白眼,可又想到自己的人设不能崩,戏还得继续演,只好有些无措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回来睡觉了。你不高兴吗?”
沈维希头都快炸了,刚刚跟公关部开了个加急会议。他们的竞争对手已经嗅到苗头,从早上开始就有小报记者在警局旁边蹲守,不断打探。等官方通告出来,股价一开盘,沈氏的股票绝对会大跌,股东那边绝对会震怒。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翟思洛却在这里睡得安稳,他怎么能不生气?
可看着翟思洛睁大眼,一副无辜的样子,沈维希到了嘴边的斥责又收了回去。
“起来吃早餐,你不是胃不好吗?不吃早餐像什么话?”
翟思洛点点头,乖乖的从床上下来。他边打哈欠,边走到衣柜前换衣服。脱了睡衣,露出线条流畅的肩背。
沈维希本来都走到了门口,看到他的裸背,却是一愣。因为这段时间的锻炼,翟思洛身上有了些肌肉线条,深蜜色的肌肤仿佛上好的蜂蜜一样,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腰肢紧窄,肩胛骨蜿蜒起伏。一个简单的穿衣动作,却看得沈维希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跳得有些快,这种感觉他不愿面对,连忙垂下眼,关上了门。
翟思洛转头瞥了眼门口,嗤笑一声。
还有一周的休息时间,翟思洛除了去健身房训练,就是在家看剧本,散步。
这天,他拉着李乐去俱乐部打高尔夫。两人刚走进休息室,就感受到几道不善的目光纷纷投过来。
宛城上流圈子小的很,沈家又是龙头企业。沈维希逃婚的事早就在圈内出了名,现在看到翟思洛出现,几个富二代们看好戏的目光全都射向这边。
“那不是翟思洛吗?听说他还住在沈家呢,可真够厚脸皮的。”
“好像沈家要补办婚礼,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要是沈维希再逃一次婚,那可就好玩了。”
“这人可真够贱的,你说沈维希逃婚了,他不会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吧?”
“谁说不是呢,舔狗舔成这样也真是绝了。”
翟思洛冷笑一声,直接走到那个声音最大的男人面前。
“你想干嘛?”那人仗着同伙都在,不服气的挺起胸膛。
“说我舔狗?宋家的小公子是吧,你给某个女星砸了几千万,人家看你一眼了吗?果然,长得丑的人,就算是舔狗都没资格当。”
身后的人哈哈大笑,青年被他羞辱,涨红了脸,气得想出手揍他,却被翟思洛攥住了拳头,手腕用力被扭到一边。
青年痛得啊的大叫出声。
李乐在后面看着虽然解气,却有些担心,正要出手阻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
“小洛,别冲动。”
见到沈卓礼出现,翟思洛一下放开了手。
“四叔,你怎么在这儿?”
宋小公子也看到了沈卓礼,他眸中嘲讽更深,低声道,“哼,一个下贱的私生子,一个舔狗,可真够配的!”